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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战神大人醒了!”

听着寻忆楼姑娘的来报,枯朽夜曦了然的点了点头。接过她递来的信件,朝收留戚砚简的房间走去。

随手拆开了手里的信件,里面的内容让她突然愣在了原地。

成亲?

枯朽夜曦脑中闪过一分诧异,哥哥怎么会...

将信收入袋中,推门而入,满目清冷。

房内本是淡雅的布局。不知为何,此时房内竟然无一寻忆楼弟子,除了坐在床边脸色苍白的戚砚简,房间里便只有倚在门框上的尉迟木改了。

戚砚简此刻身着一套寻忆楼的淡色长袍,端的是儒雅温润。若不是枯朽夜曦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怕还真是会被他这副翩翩公子的模样给骗了。

“夜小曦你终于肥来呐tAt~”

刚一进门,除了戚砚简眼中一闪而过的警惕,迎接她的就是尉迟木改哭天喊地的拥抱,枯朽夜曦一个躲闪不及,便被臭小子抱个满怀,场面的好笑程度甚至让她怀疑尉迟木改马上就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她身上招呼。

这份爱,太沉重...

“臭小子我还没死呢,你能不能不要哭丧啊!”

枯朽夜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推开尉迟木改,小声的制止了他的野猪行为。

看着尉迟木改一脸无辜,枯朽夜曦不由得觉得这个臭小子凭一己之力拉低了她满是精英的寻忆楼的智商。

倚靠在床边的男子将他们的小动作尽数收入眼底,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感觉更烦躁了。

“二位的关系,倒还真是亲密无间。”

戚砚简阴阳怪气的话,让枯朽夜曦不悦的皱起了眉。

这小子该不会因为她的名字和他心上人一样,所以即使他连自己的脸都没看见,就开始吃醋吧?

论阴阳怪气,枯朽夜曦还没怕过谁,一把推开了身上的狗皮膏药,面具下闪烁微光的眸子直直望向身前人。

“早就听闻战神大人生性冷淡,没想到竟然会觉得男女相处便是越界。兄妹之间的关系好些,战神大人莫非也有意见?”

闻言,戚砚简微微扯起唇角,再敷衍不过的笑了笑。倒是尉迟木改听见“兄妹”二字时,眼前突然一亮。这让枯朽夜曦无奈的摇了摇头。

行吧,本来是用来敷衍戚砚简的,结果好像把自己人给套进去了...

尉迟木改绝对是她名满天下的道路上最大的障碍!

正当枯朽夜曦嫌弃的看了一眼尉迟木改的时候,戚砚简却淡淡开口。

“尉迟府上何时多了位十几岁大的小姐?”

说是问句,语气中却满是嘲讽。

枯朽夜曦默默的向尉迟木改投去一记眼刀,吓得他连连摇头,赶紧澄清和他没什么关系,这倒是让枯朽夜曦有些意外。

不是他说的?这小子平时嘴这么欠,今天居然忍住了?

枯朽夜曦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只是平静的回应,“王爷说笑了,您的未婚妻枯朽公主尚且有无忧殿下,民女便不能有个木改哥哥了?王爷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不疾不徐,缓缓反击。枯朽夜曦倒是想起来了,尉迟少爷惹祸无数可谓名扬四海,尉迟府又是手握大权,戚砚简认得他,倒也不奇怪。

戚砚简没有再说些什么,好似是被她的话难住了,只是定定的看了枯朽夜曦一会,又别开了目光。

枯朽夜曦笑了笑,自顾自走上前,扶过他的手探了探脉搏,察觉到一丝丝挣扎,便毫不客气的动了一点内力将他的手腕按紧。俯视着他脸上的不自在,细细查探。

果然伤的不轻。

淡淡的收回手,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拿了些什么出来。

“王爷伤的不轻,近来怕是要好生修养了。”枯朽夜曦找了找,翻出一个瓷白色的小瓶。

“不过你放心,既然是我寻忆楼不明就里错伤了人,那么我定然是会负责到底的。”

枯朽夜曦继续说到,将瓷白色小瓶放在戚砚简身前的桌子上,抬手撤了撤,示意尉迟木改出去。

“错伤?”

戚砚简抬眼看着枯朽夜曦,语气里的质疑无比明显。

他不相信手底下的人要追杀谁,她堂堂楼主会不清不楚。

枯朽夜曦笑了笑,淡定抿了一口茶水。

“大人既然知道了,又何必说的这么清楚呢?”

枯朽夜曦没半点被拆穿的惭愧,反而言语中带着戏谑。戚砚简眯起了眼,眼中的探究几乎都要溢出来。

“大人也不必这么看着我,纯属玩笑,大人切莫生气便是了,不然民女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枯朽夜曦调笑到,让戚砚简有些无语。

还真没见过有人这样“过意不去”的!

“你倒是没有半点隐瞒。”

戚砚简淡淡的回着她的话,将视线落在了她的右手。自他见到她起,她的右手掌心便一直围着一条白巾。

枯朽夜曦笑了笑,不动声色的将右手藏了藏。方才骑马回来,手中的白丝散开了些,她着急见他,便只是随便系上,这下才察觉竟是又有些松了。

看戚砚简的反应,他应该是起疑心了。

枯朽夜曦面色如常,“王爷谬赞,民女说话虽是风趣幽默,却一向不喜欢藏着掖着,王爷怕是也没有时间和我在这弯弯绕绕的。”

“想来,王爷应该也想知道是何人要杀你吧?”

枯朽夜曦朝戚砚简凑了凑,拉他下水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他知道他们有共同的敌人。

戚砚简冷笑了一声,“姑娘分明不想至在下于死地,却还是让手下人动手,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又何必多此一问。”戚砚简还不至于傻到这种地步,她既然说了方才那番话,那便是有目的的。

“王爷可真聪明。”枯朽夜曦笑了笑,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这天底下希望你死的人可没几个,王爷自己想必也猜到了。既然如此,王爷不如与无忧殿下合作,一同还天下太平。”

寻忆楼无名无姓这么多年,如今当真归属于枯朽无忧?

戚砚简心下一惊,却并不多言。

装作不经意的看着枯朽夜曦,她方才藏起来的手,此时又出现在了桌前。

不过这次,他并没有盯着看了。

“如果我说不呢?”戚砚简问,这位无忧殿下的底线,他总得探探。

枯朽夜曦闻言,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单手捏起桌上的空杯,放在眼前细细观摩。

“王爷觉得,你能说不吗?”

手上一轻,空杯落在桌上砸出不轻不重的一声。抬眸看向戚砚简,眼中满是犀利。

戚砚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枯朽无忧真是好样的,手底下的人好大的胆子!

“枯朽夜曦?”

戚砚简细细念着她的名字,脑子莫名想起了厉儿曾说过的话。

这世间,只有一个枯朽夜曦。他心里,也只有一个人。

枯朽夜曦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

她倒是要看看,他想干些什么。

“你和厉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戚砚简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他的心事。

枯朽夜曦飞快运作的脑子突然一顿,厉儿?那不就是她本人?

“臣女与枯朽公主能有什么关系?王爷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枯朽夜曦假笑着,她倒是好奇戚砚简想不起来的心上人和合作伙伴未婚妻,到底哪一个他更想了解。

戚砚简面色不变,“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是在假扮枯朽夜曦,还是在假扮枯朽公主?”

趁着枯朽夜曦不注意,戚砚简猛一动作,轻而易举便将她手下的白巾抽开了去。如他所料,她的右手手心有一道愈合不久的伤口,看上去,倒像是鞭伤。

和厉儿的伤倒是如出一辙。

枯朽夜曦没想到戚砚简会突然出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有些烦躁了起来。这小子真的很没有礼貌!

不过,听他这话的意思他应该还不确定,这也代表她还没有暴露了不是吗?

“王爷有心思管这些,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身上的毒。”枯朽夜曦勾了勾唇角,声音里淬上的阴险,“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若是再解不了毒,你怕是也没几天命活了。”

方才把脉她便看出来了,这小子体虚的紧,可不仅仅是身受重伤那么简单。

说来也奇怪,他的病症倒是和哥哥从前练的千帆过有些相似,可哥哥炼的毒从不外传,戚砚简怎么会中这样的毒?

枯朽夜曦的话让戚砚简一愣,不过没多久又恢复了常态,若是她会医术的话,能看出来倒也不奇怪。

戚砚简敛了敛神,直直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楼主好本事,不过本王的事情便不劳楼主费心了,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阁下可清楚,冒充公主是死罪?”

戚砚简不依不饶,他只想知道她手上的伤是因何造成的,又有什么目的。

枯朽夜曦只觉得头疼,这人,真的挺烦的。

悠然开口,无半点怯懦,“呵呵,王爷不觉得本楼主也可以是个不错的妻子吗?”

她是枯朽夜曦,但,也是厉儿不是吗?

不过可惜,他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戚砚简不太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想,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倒是和厉儿一样难缠!

枯朽夜曦看着戚砚简笑了笑,起身缓缓行之,于他身前停下,轻启朱唇,声音里带着几分魅惑。

“公主殿下外出游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王爷觉得如果需要人暂代公主出嫁,最适合的,会是谁呢?”枯朽夜曦在他耳边呢喃到。

戚砚简脸色不太好看了起来,却没有说什么。

“呵!”

枯朽夜曦轻笑一声,要不是他提醒,她也想不出这个不错的主意。

“我明知道有人要杀你,却没有让我的手下停止执行任务,反而是半路将你救下。王爷觉得,我为何如此呢?”

枯朽夜曦将手搭在戚砚简的肩上,缓缓贴耳上去,在他耳畔呼了一口清气,激的戚砚简浑身发颤。

看着男人故作镇静的样子,枯朽夜曦只觉得可笑。

“如此这般多此一举,自然,是为了吸引王爷的注意啊。”

枯朽夜曦轻声的说,没有更多的停留,从他身旁离开,好似方才的亲密只是单纯逗他玩,所以她才能不带一丝留恋的飞快抽身。

她毫不吝啬,全盘托出,这般直接,戚砚简倒是第一次见。

努力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呼吸,转头看着眉眼带笑的女子,“你倒是实在。”

戚砚简眉宇沉沉,看上去很是不快。枯朽夜曦很满意他的反应,不过毕竟是日后的合作伙伴,欺负过头可就不好了。

考虑到日后,枯朽夜曦讨好的笑了笑,“开玩笑而已,王爷不必放在心上。我手心的伤痕确实是蓝玺公主的鞭子所为,不过这伤并非蓝玺公主造成的,而是无忧殿下,殿下担心我寻找解药不用心影响枯朽公主治疗,所以便设法让我中了同样的毒。”

人的本性便是如此,一旦牵扯到了自己的利益,万事就都会变得小心翼翼。

戚砚简闻言并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也不知道他信了没有。

他沉默着,她也没有说话,只是喝着杯中的茶水。

“送我回去吧。”

什么?

正在喝茶的枯朽夜曦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戚砚简只是浅浅的一句,让她有些怀疑。

“好。”

只能先应和着戚砚简的话,如今他也没什么用,确实该走了。

枯朽夜曦起身向外面走去,准备安排人把戚砚简送回去。

“阁下。”

可戚砚简却出了声,让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戚砚简顿了顿,考虑着到底要不要开口,但理智最终还是落了下风。

梦中的那个女子快要把他折磨疯了!

“阁下与妖神,是什么关系?”

他的问题让枯朽夜曦觉得好笑,她还以为他忘了呢,原来,他还是在意那个心心念念的的心上人的啊。

枯朽夜曦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转身,只是继续走了出去,却也好心回答,“在下与蓝玺公主,没有关系。”

既然他想要一个答案,那就给他一个答案,至于这个答案是不是他想要的,那就与她无关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