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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朽夜曦离开的时候,两个小孩已经哭累了,她小心的将两个孩子哄睡着后,才蹑手蹑脚的推门走了出去。

“楼主,蓝玺公主派人来传信,说商队的人都已经抓齐了,特命人来知会您一声。”

枯朽夜曦了然的点了点头,“她倒是动作挺快。”

抬手对来通报的人挥了挥,“那商队抓人如此熟练,想必此前已经有不少女子受难了,叫人去查查先前都有哪些买家。”

“是!”

枯朽夜曦眼底散发出阴悸的光芒。那些女子的身份她都大概过了一下眼,敢在戚砚简眼皮子底下抓人,想必那幕后之人并不简单。

不看不知道,那些女子大多都是孤家寡人,上无父母下无子嗣,做的都是最寻常不起眼的小买卖,本身就不引人注目。

也难怪先前一直都没露馅。

不过,能这么清楚的挑出个例,也正好可以说明这背后之人有权有势,甚至是高官达禄也未可知。

能拿到如此详细的名册之人,一定不简单。

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抬脚走了出去。

她还得去找一下虞嚣生。

随便抓了一个人问了一下,毫不费力的就直奔二楼去了,刚一进门便望见了正在与下人核对着什么的虞神医。

“楼主。”

二楼的人见枯朽夜曦到来,连忙都冲她行礼,刚巧也帮她吸引了虞嚣生的注意力。

她稍微点了点头,抬手叫人都离开,才终于看向虞嚣生。

“虞嚣生,见过楼主。”

虞嚣生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也平淡的打了个招呼。

枯朽夜曦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随后便随意的坐下了。

“神医不必多礼,你可是公主殿下派来的宝贝,大可以随意些。”

虞嚣生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枯朽夜曦对此也没什么反应,只是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要多喝水才行啊...

“虞神医,寻忆楼毕竟是要做买卖的,你将医馆开在二楼,怕是不妥吧?”

枯朽夜曦抿了一口清茶,随即淡淡的开口。

虞嚣生并没有觉得不妥,若不是寻情姑姑不允,他原本还想将医馆开在一楼的。

“既来医馆,那想必一定是病痛缠身,如若将医馆设在高楼,我的病人如何上的去?”

医者,应以病患为先。

枯朽夜曦闻言笑了笑,这虞嚣生,还真不愧是忧天下的神医啊。

尽管百姓曾经那样对他,他也依旧以民为先。

好样的...

玉手纤纤落下,将茶杯置于桌前,转过头看向虞嚣生。

“神医昨夜便来了,想必还没来得及逛逛寻忆楼吧?”

虞嚣生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但也只能老实的回答。

“确实不曾看过。”

枯朽夜曦了然的笑了笑,“难怪神医不清楚,上下寻忆楼,是不用爬楼梯的。”

虞嚣生闻言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枯朽夜曦依旧笑的和缓,“寻忆楼一共三十七层,若只是单纯的爬楼,这高层的买卖可如何做的下去?”

寻忆楼一共三十七层,前十层做的是平民的买卖,以后到三十层之前做的便都是贵族的买卖了。寻忆楼花了大批人力做了人拉吊篮,且每一层都有固定的安全装置,十楼以后便都是需要坐吊篮才可以上去的,至于十楼以内,只要你愿意花钱,也可以坐吊篮。

至于后七层,做的就是杀手生意了。

虞嚣生有些苦恼,他确实不知道还有这会事,不过将医馆开在低层,也不妨事吧?

枯朽夜曦见虞嚣生不说话,也没有给他挣扎机会的打算,索性一次性将话说清楚了。

“神医此前虽说济世救民时时义诊,可最后,却也没落得个好下场不是吗?你一心一意所为的百姓,可并没有在你落难时救你于水火呢。”

他们落井下石,又凭什么再祈求神医济世?

虞嚣生眉头微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凄惨的往事,就连看向枯朽夜曦的眼中都带上了不浅的猩红。

枯朽夜曦却浑然不觉自己在往别人伤口上撒盐,她甚至希望自己的话能说的再狠一些,这样,如此单纯善良的神医就不会再对人间抱有希望。

寻忆楼,养不得良人。

忽视了虞嚣生凄厉的眼神,枯朽夜曦依旧自顾自的说着,“神医如今的身份尤其特殊,可切莫再想着与平民百姓打交道了。这凡嘉有疑难杂症的贵族也不在少数,况且,他们能给的更多。”

枯朽夜曦心情不错的笑了笑,替他也倒了一杯清茶,端起自己的杯子朝他的杯壁上碰了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好听的摄人心魂。

枯朽夜曦不是圣母,没有那么多兼济天下的心思,她只想赚钱。既然曾经这些人并不珍惜这样一位悬壶济世的神医,那她也就没必要再给他们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虞嚣生这样的人啊,可不值得大材小用。

见虞嚣生还有些挣扎,枯朽夜曦心里骂了一句“懦弱”,表面却依旧笑的明媚。

不过,她漫不经心的又补了一刀。

“为国为民者已经死于口诛笔伐,你凭什么还得东躲西藏隐姓埋名的悬壶济世?”

这句话成了压垮虞嚣生的最后一根稻草,脑海中有些被压制藏匿了许久记忆在此刻被一一释放,将他平静的心压的昏昏沉沉,好似醉酒一般。

是啊,悬壶济世者已死,死于口诛笔伐,死于落井下石。

如今能安然无恙的汲取这片带着禁锢的自由,都已经耗费了许多人的精力了。

他该选择妥协的。

“全凭楼主安排。”

最终,虞嚣生只是抱拳俯下头,接受了枯朽夜曦的安排。

枯朽夜曦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唇角,“既然如此,便请神医自己在二十楼以上选个好位置吧。”

他还不算太蠢,这是好事。

虞嚣生麻木的点了点头。

枯朽夜曦继续说到,“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们再来谈谈身份的事情。”

虞嚣生要出诊,总不可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别人他就是三年前的那个死囚吧?

“虞神医如今涅盘重生,虽隐姓埋名,却也不好无名无姓。”

枯朽夜曦笑着望向虞嚣生,“虞神医需得为自己起一个名字。”

虞嚣生愣了愣,他没想到还需要起名字,给他平添了许多烦恼。

他不会起名字...

想了想,虞嚣生抬起头望着对面的女孩,“请公主殿下赐名吧,她使我重生,便也请她赐名。”

枯朽夜曦闻言差点没一口水喷虞嚣生脸上。

他清高!他了不起!她给他找工作,他给她找麻烦?

但表面上她也不好表现的太多,只是随意撇着四周找找灵感,虽说此事与枯朽夜曦无关,可与厉儿有关啊!

突然,她瞧见了虞嚣生脸上那一张她亲手绘制的面具,心里突然涌上了一个想法。

她径直开口,“不如就叫神鬼吧。”

虞嚣生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公主殿下每日事务繁忙,怕是没心思来管神医取名之事,依我看,不如就叫神鬼,也刚好与你的面具相衬。”

枯朽夜曦笑的和善,长痛不如短痛,虞嚣生的事情最好今天一次性解决,她可不想返工!

虞嚣生愣了一下,抬手碰了碰脸上的面具。

她说的有道理啊...

虞嚣生平淡的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建议。

神鬼?倒是挺适合他的。

曾经万人敬仰的神如今变成了从地狱里侥幸爬出的恶鬼,确实是他虞嚣生啊!

……

……

翌日。

“哎你们听说了吗?这战神大人的新娘子,是国母娘娘的养女啊!”

“养女?她不是国母娘娘生的啊?”

“废话,这丫头如今才十五,国母娘娘去那无妄山都是十七年前的事情了,她要是国母娘娘亲生的,那当今陛下成什么了!”

“那这荒郊野岭的,可谁都说不准...”

“闭嘴!那国母娘娘都是你可以造谣的了?我看你脖子上的那东西是不想要了吧!”

“...那这区区一个养女,如何配得上我们骁勇善战的战神大人啊?”

“哎!你还别小看了这个养女,听说不仅是战神大人在盼着这门亲事,便是连东离仙人也对这女子颇为青睐。前些日子他还在无忧殿下府上大闹了一通,将战神大人和这位公主殿下打成重伤。这不,无忧殿下日日派人到皇宫去要个说法呢!”

“还有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是亲眼瞧见了!我每日起早贪黑的就望着无忧殿下府上的人,他那是天不亮的就跑到皇宫里去了,一直待到落锁他才回来,日日不落呀!”

“那看来这对新人确实被东离仙人伤的不轻啊!可这仙人又非凡人,怎么能做出抢人妻子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这叫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听闻他在朝堂之上早就与战神大人不睦,现如今见人家娶了个美娇娘,可不是心中愤恨难平,得赶来触触霉头嘛!”

“东离仙人看上去不像是这种人啊?”

“你那双招子能看出个什么好赖来?要我说,这东离仙人也就仗着自己不是凡人,他都来凡嘉十五年有余了,你看看他有什么建树?这小子,既不像战神大人战功赫赫,也不比他的弟子蓝玺公主博文广知,这些年也没见着凡嘉风调雨顺的,要我说,这凡嘉有他没他都一样。”

“哎呀凡嘉有战神大人和妖神公主便太平了,你管这些闲杂人等做什么?战神大人今日大婚,能不能别提这些晦气的了?”

“就是就是,我还等着一睹这位枯朽公主的真容呢!”

“想什么呢你!她是新娘子得披红盖头!除了洞房时战神大人亲自帮她掀,谁敢提前看她的模样?”

“...那...能远远望一眼公主殿下的身姿也是好的啊...”

……

府外一片祥和喜庆,府内却又是另一番颜色。

“公主,你穿红色真好看!”

情绕满心欢喜的看着身穿大红色吉服的厉儿,高兴之意溢于言表。

她可不管这次成亲是不是互相利用,她只知道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于女子更是一道艰险万丈的分水岭,万不能马虎。

厉儿却显然没有情绕那么高兴,她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于她而言,这只不过是一场博弈之间的相互试探。

嫁给戚砚简,只是计划里的一部分。

“我来了我来了!”

突然有一道挺拔红艳的身姿推门闯入,沾染了室外的寒风,在暖烟袅袅的室内晕开一片狼藉。

情绕没好气的将扑向厉儿的男子拦下,“哎哎哎!尉迟少爷,今日可是我们公主殿下出嫁的好日子,你一个男子进来算怎么回事?”

尉迟木改跑的气喘吁吁,见情绕拦着不让过,立马泪眼朦胧的望向端坐镜前的厉儿。

厉儿失笑,“让他进来吧。”

“公主~”

“情绕,没事的。”

见自家公主都让人进去,情绕自然也不好再阻拦尉迟木改,生气的瞪了他一眼,看他一脸讨好,这才终于松手放他进去了。

情绕刚一落手,尉迟木改便飞快一个滑跪,不出两秒便蹲在了厉儿身前。

厉儿无奈的推了他一把,“好小子啊!本公主成婚你还敢睡过头?”

她都梳洗打扮好了这小子才出现,不是睡过头了又是什么?

尉迟木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嘿,这不是看你要出嫁,昨夜太郁闷了,便睡晚了...”

莫说是他了,昨夜他凌晨时去找枯朽无忧那人都尚且未眠。

不过无忧今日倒是起了个大早,一睁眼便忙着操持婚事。

“你今日穿的这是...”

厉儿眯了眯眼,细细打量着尉迟木改身上的艳红色长衫。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穿的那一件衣裳吗?

往日尉迟木改虽然也整日穿的花里胡哨的,可这件惊艳的红色衣裳倒确实也是好久不见了。

尉迟木改满脸骄傲,“这是我们初见时那件衣服,怎么样?好不好看?”

他昨夜苦恼了好久今日该穿什么送她出嫁,思来想去,还是这一件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