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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公公不假思索:“王爷自当是想玉妃娘娘了!”

大月帝埋头继续手中的事情,好半天没再说一句话。

魏皇后、肖贵妃、陈德妃等人听了宫人的禀报,反应几乎如出一辙。

“那个小贱种回来了?还被皇上收了兵权?

哈哈……再能打仗又怎么样?

回到京城,还不是得像条狗一样,夹着尾巴做人!”

“娘娘,他还去了玉辰宫,一个多时辰才出来的。”

“哦?他去玉辰宫,想必是想他那个死鬼母妃了,只恨当年心慈手软……”

某茶楼。

几位皇子正貌合神离地在一起喝茶。

这时,大皇子赵景坤的手下前来禀报:“殿下,拦截失败,我们的人全死了。”

“什么?全死了?”

几位皇子气得捶胸顿足。

“那小贱种还真是好本事,那么多人都要不了他的命!

如今进了京,想要他的命,恐怕更要费一番功夫了。”

手下适时补充道:“殿下,他进宫后,皇上收了他的兵权!”

几位皇子既惊喜又颇为意外。

“父皇真对那些流言蜚语上了心?”

几位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头摊手表示不明白。

赵景坤又问手下:“那小贱种是什么反应?”

“乖乖交了,出宫的时候,去了一趟玉辰宫。”

几位皇子都得意大笑:“活该!军功无数又怎么样?

没了兵权,脱了毛的凤凰还不如一只山鸡。

哈哈……”

笑完,各自找由头散了。

王府。

王府的大门大开,接赵景昊的马车径直进了王府。

马车停稳,赵景昊直接飞身掠回屋檐下。

容伯带着王府众人跪拜行礼:“王爷,老奴又见着您了!”

“起来吧,这些年辛苦大家了!”

说着上前,亲手扶起容伯:“容伯,我回来了!”

容伯抹了把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笑着指向不远处站着的一老一少。

“王爷,您看看,她们是谁?”

赵景昊顺着容伯的手看过去,顿时微笑着点头:“小师妹!”

林宜初欢喜上前行礼:“臣女见过王爷!”

赵景昊摆手:“得了!在我面前,就不要整这些臣女王爷的了,我更喜欢听你叫我师兄。

小丫头,几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

林宜初也觉得叫师兄亲切些,便从善如流:“师兄,四年多,我长高很正常。”

“也是。”

赵景昊又把视线投向老者,仔细打量。

老者抹着泪疾步上前,“扑通”跪下行礼。

“老奴陈嬷嬷,拜见小主子!”

“陈嬷嬷?原来是你!”

“是老奴!小主子,老奴终于见到您了!”

赵景昊欢喜道:“嬷嬷,你当年……”

“当年,因老奴只是一个厨房婆子,他们猜忌得少一些,就留了老奴一条命。

安排老奴,去伺候其他不得宠的嫔妃。

老奴借势就留在了后宫,想着替小主子看着点,等小主子回归……

老奴得知小主子将从玉峰山学艺归来,就以身体不适为由,自请出宫,可惜又与小主子错过。”

赵景昊扶起陈嬷嬷:“嬷嬷,你和容伯是母妃身边仅存的老人,也是我的一份念想。

如今我回了京城,你可还愿意到我的身边,与我一同生活?”

“老奴做梦都想,多谢小主子!”

赵景昊扶住又准备下跪的陈嬷嬷。

“只是,我和师妹要做的事,危险重重,说不定哪天就丢了性命,嬷嬷心里要有个数。”

“老奴只有小主子,无牵无挂,无所畏惧!

老奴的力量微弱,这几年靠教那些大家千金规矩,积攒了点人脉,也打听到了一些人的底细。”

“嬷嬷有心了,以后就在府里住着,不用那么操劳了。”

容伯笑道:“王爷幼时最喜欢陈嬷嬷做的吃食,以后王爷的吃食,就由陈嬷嬷负责了。”

赵景昊和陈嬷嬷均高兴点头。

陈嬷嬷笑眯眯地看着赵景昊和林宜初道:“老奴这就去做两个菜,给王爷和小姐尝尝。”

看着陈嬷嬷走远,容伯才道:“王爷,您的卧房已经布置好了,您先回去歇歇?”

“走吧,一起去看看。”

三人进了赵景昊的卧房,便关起门来说正事。

林宜初看向赵景昊:“师兄,你的过往我不太了解,你进宫是个什么情况?”

“如过往一般,直接把兵权收走了,还让我好好呆在京城,别到处乱走。”

“意思是从现在开始,你就被圈襟在京城了?”

“是这样!”

“那你准备怎么办?”

“父皇让我留在京城别到处乱走,我干脆就如过往一般,直接留在王府了。

暂时什么都不做,让一切按过往的轨迹走,到时候见招拆招。”

林宜初笑了:“我们不谋而合!

林承德既然和赵景奕搅到了一起,我就留着林家人。

等他们订亲后,再揭发他们冒认亲,偷抱走我又苛待我的丑事,这样对你有一定的助益。”

容伯点头:“王爷,小姐的办法,老奴也觉得极好!”

赵景昊也赞同:“到时候,林承德德行有亏,官职很可能不保。

我那好三皇兄,也会因林宜雪受到很大影响,我们一举多得!

只是,这其中变数很大,我们须得好好筹谋,每一个细节都要想到。”

林宜初听到“想到”二字,反倒想起另一件事。

“师兄,我爹爹说,他想不通为何过往会选择扶持赵景奕?你知道为什么不?”

“我也不知道!过往我深居简出,不问府外事,只以为是他们疼女儿。

等我觉得奇怪,想问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不止你有疑问,我这里也有。

父皇战事一停就收我的兵权,表面上看是忌惮,我过往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但我今天从母妃宫里出来,想了一路,觉得事情有点不寻常,他这一举动完全不合常理。”

林宜初附和:“是啊,正常的话,即便要收兵权,也应该大摆庆功宴,重重嘉奖安抚什么的。

再忌惮,你是他的儿子。

即便想要皇位,也不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抢他的皇位。

即便要抢,也是在他立储或驾崩后。

真搞不懂,他现在忌惮什么?

难道他是想立其他皇子为储君,怕你争抢?”

容伯也皱眉道:“还有第三个疑问,皇上现在还算春秋鼎盛,为何一年后会突然驾崩?”

疑问重重,赵景昊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

“他驾崩前,有一次,我获准入宫探望。

他似乎有话要跟我说,刚巧赵景奕来了还不离左右,就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现在想想,他是不是被赵景奕威胁了?”

林宜初“啪”一巴掌拍在茶桌上:“有这可能!

现在距他驾崩还有一年的时间,林宜雪他们定亲还有七个多月,等他们一定亲,我就行动。

说不定,他就不用死了,疑问也就能解开了。”

容伯好奇追问。

“小姐,您准备怎么揭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