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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接踵而来 天道有数

牵衣送别意无穷,可重逢,去匆匆。前度联盟,勿将梦成空。他日莲房求并蒂,丝藏在,藕谁同。桃花三月向扬州,化为云,趁春风。此日携手,舟下落吴中。夜泊惊闻舞声声,欣邂逅,免西东。

书接上回,上文书讲到武玄霜等人借助千载难逢的机会,巧将完颜燕弋劫了出来。却不成想还是被狡诈的阿奴发现,尾随而至,双方相遇便是一场杀戮。

双方一场混战拉开,欧阳碧落和林雒儿带着完颜燕弋先行,武玄霜与冷琼勾和段沧渊堵住阿奴等人。阿奴一抬手,分兵两路,一路追赶欧阳碧落等人,剩下的围杀武玄霜三人。

阿奴看着被围的武玄霜三人大笑起来,笑声中蕴含着无限的得意,久久之后,说道:“武楼主,你觉得今晚你会不会死在这里。”说着伸出手,摊开的五指慢慢聚拢,笑意越来越冷。

护在武玄霜左右的冷琼勾,段沧渊对视一眼,冷琼勾低低说道:“不管怎么样都要保护楼主安全。”

段沧渊点头说道:“不会让他们伤害楼主的。”

武玄霜听到二人的对话,眼中泛出一抹思义的神光,以坚定的语言说道:“我会带你们离开,也绝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们。”一直沉重地凝眸注视着阿奴脸上的表情,已经做好了一决高下的准备。

慢慢的阿奴抬起了头,双目中射出二道阴冷的光,反之武玄霜却是正义凛然的表情,缓缓说道:“还等什么动手吧!在此地领教高招!也想看看你们鬼门的高手有多少本事。”说着清眉双蹙,抽出宝剑,拭目以待的样子,着实有一种令人不敢轻视的感觉。

阿奴说道:“你们把那两个女人干掉。武楼主我倒要亲自会一会。”

于是一番厮杀就此展开。单说武玄霜与阿奴二人相隔一丈开外,却也都没有先发制人,阿奴一抖手,手里多出一对奇门兵器,这兵器很是古怪,武玄霜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但见:一只似太阳的圆形,明亮,利刃的刀,另一只似月亮形状的利刃,两个兵器上带有凹槽,还有锯齿,古怪奇特。

阿奴见机可趁,手中奇门兵器一晃,双睛凶芒一闪,抖腕震出,快如疾风,唰唰对着武玄霜要害就是猛攻。武玄霜见阿奴攻来,也没有躲闪,长剑似灵蛇,绕空三匝,迎击反攻,剑招巧妙,破开阿奴的攻击,反手对着阿奴前胸部位的“关元”“丹田”“气海”三大要穴刺去,喝道:“受死吧!”

阿奴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武玄霜出手便是杀招,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这诡异的一招,来势汹汹,剑还未到,剑芒夹着劲风,已奔临面前。

若是放在以前,阿奴早就硬拼了,可武玄霜的剑已沾衣,即使滑溜似游鱼,也来不及晃肩错步。幸亏阿奴此人经验老到,应变奇速,陡然收腹吸胸,将将躲过,可是长衫前襟,“嗖”的一声,已被划开了两寸多长一条口子,不禁脸上陡然一红。

阿奴唬的一声,翻腕闪电抡出,奇兵利器,利刃寒光,只听得“铛”的声响,武玄霜的剑将阿奴的兵器荡开半尺。这一荡开,门户大敞,武玄霜焉肯放过如此良机,莞尔一笑,手中剑化作“斗转星移”,夹着一股无俦劲风,向阿奴的“玄机穴”刺到。

阿奴暗吃一惊,武玄霜步步紧逼,骤遇杀招,心魂皆颤,自知难逃对方一击之厄,立即塌腰沉肩,企图避过这生死要穴。武玄霜也有些急于求成,手上的劲道有些发飘,这让阿奴躲过一劫,但也吓得一身是汗。

武玄霜急忙调整状态,剑锋急转,不给阿奴半点喘息机会,阿奴退步,一时摸不清武玄霜所使路数,只觉眼前一片白光、慌了手脚,气喘吁吁,冒出一身冷汗。

这时两个心腹一见,看得明白,见首领已处于劣势,连招架都感吃力,更不要说还手了。眼看已被武玄霜逼到绝境,情势十分危急。

对视一眼,同时出手,想要帮助阿奴一臂之力,二人的援手的确帮助阿奴缓过气来,武玄霜却是越战越勇,手中剑翻飞,剑气频频发出。

另一边的冷琼勾,段沧渊也杀的骁勇,这二女力敌七人,丝毫没有败下阵来。在这处于生死关头,可谓只能拼死一搏。

段沧渊见对方围攻的越来越凶,眼珠一转,急中生智,顺手捏出三支火硫石,趁对方不防,暗暗向着其中三人脸上猛力掷去。

那三人怎么会想到段沧渊会如此手段,正在急于击杀冷琼勾,突见一团东西直向面门飞来,令三人吃了一惊,知道是暗器,赶忙将头一闪,奈何有二人躲过。其中一人不幸中招,这火硫石迎风而动,打在身上蹦出火花点点。

火星沾衣,腾地引燃,那人顿时吓得手忙脚乱,如此也打乱了所有人的阵脚,注意力一下子都集中在同伴身上,这样便给了段沧渊和冷琼勾反击的机会。

段沧渊抓住一瞬之机,忽地纵出丈外,趁势挥开宝剑,旋风般地向其中二人猛扑过去。这二人回过神来时候,也有些慌了,忙又向后退去。冷琼勾看得真切,已知用意,上前截住去路,趁两个人惊乱间,运足气力猛地一剑向其要害便刺,这二人惨叫一声翻倒在地,蹬了蹬腿儿,一命呜呼。

段沧渊穿梭而动,来到其他人近前,剑影闪动,其中一人闪退不及,只得用刀往上一架,剑落刀上,手腕一翻,立即将刀缠住,趁势猛往怀中一收,拍出一掌,直接打的倒飞出去。就这样段沧渊和冷琼勾配合恰到好处,很快的斩杀重伤了这几个人的围攻。

当二人解决眼前的敌人,扭头看去时,就见武玄霜力战三人,在三人之间游走徘徊,剑法飘逸,刚中带柔,柔中有刚,刚柔并济,每招每式皆是令人无法捉摸。那两个援手的汉子力战凶猛,可敌不过武玄霜这精妙的剑法,武玄霜深得张君宝的传授,而且在其之上又稍加改动,更加灵活,飘逸,招式巧妙,动作优雅。

就见其中一个被武玄霜一个扫堂腿,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失去平衡险些栽倒。武玄霜举起左手向另一人的右手腕上猛劈一掌,将其长刀击落,腾出手来,将其反扭,力道沉了些,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汉子惨叫中又被武玄霜一扫腿把他放倒在地上。

武玄霜使出全身气力反扣住他,同时用膝盖顶压住其背脊。冷冷一笑,看着阿奴,说道:“你觉得如何?”

“武楼主你未免有些猖狂了。方才我只是大意让你可趁。去死吧……”此时的阿奴一脸怒气,杀气腾腾的叫嚣着,手中兵器晃动砍来。

段沧渊,冷琼勾见武玄霜已经得手,相视一笑,提着剑奔了过来。那些受了伤的人在地上拼命挣扎着,同时以一种最恶毒和最不堪入耳的话语怒骂着。二人充耳不闻,只是淡淡的一笑,段沧渊斜视一眼,手腕翻转,但见两个火硫石飞出,落地有声,火光冉冉,那些人就地翻滚,骂声不绝。最后那些人口里喘着粗气,怒骂声变成了嗥叫声,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又散入四野,令人毛骨悚然,凄厉极了。力竭声嘶,眼中已然是绝望,拼出最后的气力,猛地抬起头来,用一种有如狼嚎般的声音吼叫着:“救命啦!快来救命啦!”

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前来帮忙,而阿奴也已经被武玄霜杀的极尽无力,却还要死命挣扎。就在这时,忽然从树林中飘出一个白影,有如流星一般,只一掠便已闪到近前。段沧渊最先看到,惊呼了声:“楼主留神!”说着挺剑迎了上去。

武玄霜抬起头来,瞥见那白影全身穿白,好似一个无常一般,头裹黑色丝帕连缠口鼻,只露出一双闪亮射人的眼睛,手里提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这让武玄霜倒有些意外,见白影来得这般飘忽,心里大吃一惊,赶忙守住招式,如此一来让阿奴有了机会,退步横着兵器,气息不定,恶狠狠说道:“你再不来老子可就死在这娘们手里了。”

那白影便已闪到阿奴的面前,咧着嘴一笑,笑的很是瘆人,说道:“刚刚好,哈哈……阿奴,你真令我失望。我还以为一个武玄霜能有什么本事。看来还是门主料事如神,让我来暗中帮你。”

白衣人说着瞧了一眼武玄霜,发出一阵令人不适的笑声,说道:“武楼主的剑法的确了得。”

“真是难缠,又来一个。你们还有多少个都展示出来好了,省的我如此费力。”武玄霜说道。

白衣人闻言,笑了一声,笑的那样令人心悸,说道:“武楼主如此自信真令我佩服。不过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会让你知道你的自大害了你。”话音未落,这白衣人的剑已经递到眼前,只见那白影将宝剑一抖,武玄霜顿感眼前便好似有五六柄寒闪闪的利剑一齐向自己刺来。

武玄霜倒吸一口气,连忙挥剑迎挡,白衣人速度更快,那剑锋倏地一转,避开武玄霜的剑,又向她下三路削来。武玄霜收剑侧身,剑刃擦着裙角而过,武玄霜很清晰的感觉到那凉意入骨。

“呵呵……武楼主感觉如何?”白衣人轻笑问道。

武玄霜柳眉一挑,说道:“雕虫小技。”说着,反手一剑刺了回去,二人你来我往,剑影闪闪,火花四溅,二人杀了一个难解难分,眨眼间就过去了四十几个回合。

然而如此一番打斗下来,武玄霜暗道:“这个白衣人的剑法的确了得,或许只有和君策联手方可将他斩杀,这人的剑法虚虚实实,难以捉摸……。”思绪一顿,白衣人似乎抓到机会,手中的剑一震,幻化出数十剑影,让武玄霜眼前一花。

段沧渊,冷琼勾同时叫道:“楼主小心!”

但为时已晚,武玄霜躲避不及,手臂处已中了一剑。但却好似并无伤破感觉。可也吓得武玄霜面色苍白,真感心惊魄动,这时,段沧渊,冷琼勾双双跃了过来,横在护住武玄霜。

冷琼勾怒喝一声便从侧面挥剑向白衣人砍去。白衣人毫不慌乱,轻轻一拨,将冷琼勾的剑锋拨开,还未等她收回剑去反击之时,白衣人的剑锋忽然一弹,已经击中她的手腕。冷琼勾顿觉一阵疼麻,手里的剑已坠落地上。

白衣人趁势一脚将剑踢出去,进而便要取了冷琼勾性命。段沧渊见势不好,抖剑来抵挡,一阵风响直向白衣人击来。

那白衣人却毫不闪退,只用剑尖去挑段沧渊的剑身,就如蛇身中了弓弹一般,顿时折弯。将手中宝剑一紧,犹如道道闪电般地直向段沧渊斩刺过去。段沧渊被逼得连连后退。正慌乱间,哪知道阿奴却出现在了武玄霜的背后,他满怀仇恨,使出全身气力猛然甩出手中兵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犹如鬼魅,快如疾风,手中的宝刀泛着幽暗的寒光,步行如蛇,穿梭之间,竟然将阿奴丢出打向武玄霜的奇兵利器挡了回去,同时绕道白衣人近前,刀光一动,白衣人顿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不敢力战,收招跃出。

就在白衣人脚尖刚刚站稳,只听到一声惨叫,阿奴立足不住,向后一倒,左臂上自己的那奇兵利器刺进身内。白衣人突如呆了一般,痴痴立在那儿,一脸的难以自信,只是那么一瞬间,一切都变了一个局面。

白衣人目光一扫,就见眼前站着一人,此人眼中千丝万缕的柔情,姣好的面容,淡然的笑意,看面容也不过三十多岁,那与生俱来的帝王气息,令所有人为之臣服,那不老容颜如云间仙子,厌倦了天上富贵偷下九霄。那面容梨花带雪,那身材杨柳婀娜。眼横秋水黛眉清秀,纤细玉指白皙可人。握着一柄绝世宝刀,冷月寒光。不施粉脂,却羞得洛神无颜。妖娆绝胜西子昭君百般,眉宇间傲人英姿,不输巾帼木兰,穿一身白袍锦缎,披一件雪白绫罗。

白衣人却不认得,可武玄霜一眼辨认出,来的女子正是江湖上神一般存在的高手“妖月雪姬”完颜安然。

安然似乎知道对方的来历,淡然的看着白衣人,说道:“朱迅,你如今也是一个狂人了。怎么投了鬼门,给蒲鲜留哥做鹰犬了,这滋味不错吧?”

白衣人闻言,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这白头发的妖精是谁?”

完颜安然还未说话,就听一声“阿弥陀佛!朱迅你好狂妄的口气,竟敢和小主无礼。”

“无量天尊,对对,大和尚你说的对,这小子真是该打,你说我们是卸了他的胳膊还是斩断他的腿?”

朱迅抬眼看去,就见从黑暗中走出五个人,三女二男,这二男分别是一僧一道,三女正是刚才离开的欧阳碧落,林雒儿还有完颜燕弋。

朱迅一脸的疑惑,然而那道人却已经来到近前,说道:“朱迅你要是识时务你现在就消失,不然嘿嘿……恐怕你要栽在这里。”说话之人正是道人无为道长。

朱迅见了却也没有惧怕,嘿嘿一笑,说道:“老杂毛,就凭你。呵呵……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无为道人摇摇头说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如此,那好,今晚贫道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朱迅没有接话,手中剑一抖,瞬间出招,无为道人气定神闲,眼神一寒,唰的向旁一闪,轻而易举的躲开朱迅的剑刃。

无为道人抬手就是一掌,这一掌虽然并不十分厉害,也不过五分力道,想先试试朱迅的功力。

朱迅沉着应变,身形微移,躲了过去,别人或许不清楚无为道人的能力,站在完颜安然身旁的有为大师可是门清儿,淡然一笑,双掌合十念起了经来。

朱迅却不晓得这一掌并非真功实力,而且晓得这一掌过后,老道将耍些什么花样,所以朱迅在微移身形之后,马上第二招出手,一剑化影数道。

无为道人手段更是很绝,在剑影中反劈了朱迅三掌,接着左右一齐开弓,“劈”、“拨”、“甩”、“扣”,同时施出,威力无比。

朱迅也早有应对,于是,还他一个“躲”、“闪”、“腾”、“挪”,使得无为道人毫无办法。

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完颜安然竟然转身来到武玄霜近前,武玄霜赶忙上前施礼,说道:“晚辈玄霜见过安然前辈。”

安然看了看武玄霜很认可的点点头,说道:“很好,嗯,伯符这小子的确有眼光。”

这句话可让武玄霜感到受宠若惊,能被完颜安然认可,那可很是难得,说道:“前辈过誉了。玄霜只是高攀了。”

安然一笑说道:“我看是伯符高攀才是。武楼主重情重义,有大家风范。”

正说着,欧阳碧落等人我走过来相见。欧阳碧落就简单的把事情一说,原来方才她和林雒儿带着完颜燕弋离开,阿奴的手下追了过去,双方边打边行。就在不堪敌手的时候,完颜安然和有为道长,无为大师赶到,轻轻松松解决了那几个人。

当完颜安然得知了武玄霜似乎有危险,竟然不顾众人自己先行而来,来得可谓及时,救了武玄霜一命。

说归正文,再说有为道长和朱迅的厮杀,有为道长拳脚了得,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一连攻出七八掌,朱迅疑中添惊,不接不攻,只好用一式“直上重云”,从有为道长头顶跃了过去,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声势惊人。

有为道长手脚灵活向侧一闪,转身伸手.一掌攻出,朱迅无计可施,不由心中暗急,迫得团团转。转了几圈,寻机反攻。可有为道长嘿嘿一笑,向左一闪,右脚跨进,右手来一记“五雷轰顶”,一掌兜头下拍,五指似钩,重逾山岳下压。另一只手一掌斜推,下体切入,“蓬”一声暴响,朱迅顿觉小腹火辣辣的痛,身子向后奋身一滚,滚出丈外远。

有为道长身形一晃,捷逾电闪,手脚在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连攻三记狠招。

“噗!”左肘中肋。“拍!”右掌中脊心。“蓬”转身起右脚踢中朱迅的侧脸,朱迅怪叫砰然仆倒。狼狈地翻滚着,鲜血像是泉水般向流出,朱迅再也爬不起来了。臂骨,肋尖,又怎能禁得起内家真力的凶狠打击,重拳势如万斤巨锤猛撞,“我……我的肋骨断……断了。唉……痛煞我也……”朱迅如丧考纰地叫着,声如牛吼,头脸上痛得筋蹦动,大汗如雨。

有为道长转向看了看无为大师冷冷一笑,说道:“不听我老道的良言相劝,活该,这回知道贫道手段了吧。出家人慈悲为怀,饶你一命,希望你下次不要在惹是生非,助纣为虐,不然取你狗命如铜探囊取物。”

无为大师淡淡一笑说道:“你这老道今天还发慈悲了,哈哈哈……。”

完颜安然瞧了瞧,说道:“事情了解了,我们送武楼主他们一程。然后去天云宗,看看我的师侄张珺雅。”

在安然等人的保护下,武玄霜一行人自然是如鱼得水,暗藏在黑夜里的那些江湖高手们,可没人想去触这个霉头,毕竟是送死的活。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夜色苍茫云星横空,硝烟弥漫,战火不断,金鼓齐鸣,喊杀震天。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抬头正迎风挺立目视苍穹。

茫茫天际星斗密布,有的闪烁不定,有的悬凝不动,有的晦暗无光,有的灼灼耀射。可谓是各不相同,有五彩缤纷,这夜晚,月色星辰,相互辉映。

敲了半晌,捻须髯,皱眉头,忽见那地平线的东、南、西三方天角各有一道强烈光华腾升而起,仿如电光划过天际射向北面。紫微宫中星斗被射来的三道光华冲击,黑云压住;时明时暗,转而晦暗不明,显得惨淡无光大有摇摇欲坠之势。

老人倾吐一口气,察此异象不由猛地打了个寒噤,手捻须髯,心中暗道:这紫微宫中有所异动,三方暗流涌动,想必这大元国运要有的几经波折。紫微星南面乃赤色朱雀,荧惑星东面乃青色青龙,岁星西面乃白虎太白星。此三星皆是大凶。而今三星合于紫微宫,千年奇凶大险之兆。胡元危兵凶于天下,生灵涂炭亦恐不过百年尔。”

“相师兄,看出端倪了?”声音落下,一位儒雅的老者走了出来。

老人苦笑一声,目睹此惊人天兆不禁仰天长叹,说道:“这或许就是铁木真祖孙三代坐下的一段孽缘!哎!实不相瞒,胡元对我也算有知遇之恩。我父亲也曾在其朝堂为官。奈何天下将要大变,君非君、臣非臣,奸佞当道,诸王杀伐,轮流荼毒苍生。怎么能不天怒人怨?今日地火奔腾终于天现凶象,看来胡元国运已是定数!真教人进退两难如何是好。”

儒雅老者正色说道:“相师兄,天地翻覆你我无力回天,一切都听天由命吧”嘴上说着,心神不由更为震撼说道:“唉,你我都已暮年,这天下如何,恐怕我们是看不到了。豪杰起兵匡扶华夏!可我看,这太白、荧惑、岁星直犯紫微帝星哎神州大地、百姓苍生只怕须经历一番血火战祸了!尤其那东南的萤火,不出五十年,荧惑大河,河水滔天,石人现世。”

老人仰天长啸一声,用手一指东南,说道:“淳阳贤弟,你看谯郡地域。似是有一颗星斗隐隐发光,群星拱卫,竟隐伏于千万之中,这颗星似乎不同一般,若将其真龙潜伏之地点出得,其子孙血脉为王为贵将指日可待也!”

儒雅老者瞧了一眼,说道:“嗯,忍而不发,久伏于东南,好气势左有青龙右有白虎,更有一条银河回环。当真千年难得一见的王者。却不知要花落谁家。”

四野凄清寒风在密林中呼啸。渐渐的战火硝烟迷糊眼前景物一片蒙胧。二人相视一笑,老人说道:“我们还是走吧!一切都看可不可以事在人为。若是忽必烈真龙护体,明君当道,这天下还不会很惨。只怕是天道回轮,一切终有因果。”

返回头再说武玄霜等人,一行人在安然的庇护下安全的离开,回到了镇上。

然而这里似乎没有了往日的气息,死一样的沉寂,这里没有了离开时的样子,有的却是满目疮痍,残砖碎瓦,血流成河,还有那路边的死尸,可想而知不久前一定经历了一场血战。

武玄霜见后,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张君策的安危,很是不放心,派欧阳碧落前去打探张君策的下落,随后找了一处地方栖身,等待这消息。

冷琼勾也被派出去打探这里发生了什么,午后,冷琼勾回来。武玄霜迫不及待的问道:“可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冷琼勾说道:“我打听了一番,这里就在三天前被一伙强盗洗劫。而且矛头直指燕霜阁。燕霜阁已经被夷为平地,据说死了很多人。”

武玄霜闻言眉头一皱,一旁的林雒儿说道:“燕霜阁,这恐怕和那一批宝藏有关系。不知道叔叔现在怎么样了。”

武玄霜一听到宝藏,就更担心张君策了,因为她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张君策要给她一个新的烟雨楼,而且就是想用这笔宝藏。想到这里更是心如火焚,没有张君策的消息,她是坐立不安,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一样,来回踱步,茶饭不思。或许只有听到了张君策的消息,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才会安心,才回不去胡思乱想。

迷迷糊糊,一夜过去,所有人都没有好好的合眼入睡,各怀心思,表情各异,朝阳上涌,薄雾渐消,微风荡荡,蓬勃清新。

武玄霜心情沉闷,看着桌上的饭菜,毫无胃口,却是问了数回段沧渊欧阳碧落回没回来,就在这焦急之中,又过去了两个时辰,突然听到马褂銮铃的声音,随即便是林雒儿叫道:“叔叔,叔叔,你回来了……叔叔回来了……。”

武玄霜闻言,疾步如飞,出了房间,直奔院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