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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颖颖意味深长道,“我跟九爷不太熟,但是有人熟。”

周时屿脸上的笑微敛,看了她一眼,然后半开玩笑似的,“除了我,还有谁跟九爷熟?”

聂颖颖笑了一下,没接话,去逗她身边的男孩儿了。

周时屿看了一眼沈清芜,她似乎没有把聂颖颖的话放在心上,现在已经把目光落在赛道上了。

贺妄的红色超跑一路风驰电掣,遥遥领先,第一个冲过了终点线。

他打开车门,摘下头盔,凌乱的碎发被落日余晖镀上了一层光晕,周身尽是桀骜和狂妄。

男人上了楼,一把将沈清芜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我厉不厉害?”

沈清芜嗓音清冽,“还行。”

贺妄湛黑的眼眸摄住沈清芜,像盯上了猎物的凶兽,晶亮得吓人。

沈清芜对他这副表情再熟悉不过了,当即眼皮一跳,警告似的推了推他,“不准……”

刚说两个字,男人就捏住了她的下巴,粗暴又蛮横地吻了下来,强势又霸道,将侵略性十足。

沈清芜还想要反抗,贺妄一手就握住了她的两只手腕,她毫无招架之力,整个人都陷在软椅里被迫接受他几近掠夺的深吻。

这要是换了别人,这群纨绔子弟们肯定已经吹口哨了,但那人是贺妄,所以包间里安静如鸡,他们只敢隐晦地投去视线。

沈清芜猛地合紧牙关,唇齿之间的血腥味蔓延开,但血气非但没有让贺妄停下来,反而引诱出了他骨子里的野性,使他更兴奋了。

不知过了多久,贺妄松开了她,用指腹擦了擦她的唇角,亲昵地吻了吻她的眼角。

沈清芜的呼吸杂乱,清冷平静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潋滟的水光,她低声骂道,“疯狗。”

她原本是清冷疏离的,现在的眼角眉梢都被染上了世俗的欲色,高岭之花坠落红尘,成为了他的掌中囚。

贺妄的喉结滚了滚,眸色渐深,又亲了亲她的唇,“骂得真好听。”

原本听到沈清芜骂贺妄疯狗,包间里的其他人已经做好了美人血溅当场的准备了,没想到贺九爷非但不生气,还挺高兴?

聂颖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伸手去摸她身边男孩儿的脸。

男孩儿看着也就刚成年,被她摸也不敢动,语气小心翼翼的,“聂姐,您说有导演想认识我,我才跟您出来的……”

有人发出一阵哄笑,“聂颖颖,你多坏啊,怎么还骗人家小演员啊。”

聂颖颖吐了一口烟圈到男孩儿的脸上,暗示性地捏了捏他的脸,“别急啊,跟着我,以后有的是和大导演合作的机会。”

这下再加迟钝的人也该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男孩一下惊恐地站起来,“这这不行,我我我还是先走了,聂姐。”

聂颖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整个人和荧幕上温柔大方的人大相径庭,“走?”

桌上放着她吃了一半的甜品,她抽出了那把银色叉子,直接一把扎进了男孩的手臂。

“啊——”鲜血和惨叫同一时间冒了出来,聂颖颖还嫌不够解气,抬起高跟鞋踹了踹他的肚子,“你想走就能走得了?”

“别不识好歹了弟弟,跟着她吃香的喝辣的。”说话的人叫雷浩源,也是太子党之一,和聂颖颖关系不错。

男孩痛苦地倒在地上,咬着牙不吭声。

贺妄轻啧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沈清芜,不想让她看到这些事,“我带你出去逛逛?”

这一回头可不得了,沈清芜的脸色如同白墙似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地上痛苦哀嚎的男孩,眸中悲悯。

贺妄以为她是害怕,握住了她的手亲了亲。

聂颖颖踱步到男孩面前,抬起脚想要踩他的手,沈清芜猛地站起来,“住手。”

她上前扶起男孩,拿出手帕压在他的鲜血淋漓的伤口上,“让他走。”

聂颖颖还以为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了,讥讽地“哈”了一声。

那意思很明显,你一个金丝雀哪儿来的勇气同情另一个金丝雀?

雷浩源看向贺妄,“九爷?”

你这都不管管?小情人这么猖狂还得了?

可贺妄只是起身,招了招手,“送他去医院。”

聂颖颖咬紧了牙关,如果目光能化成实质,她恐怕已经把沈清芜盯出洞来了。

贺妄上前揽住沈清芜的肩,居高临下地看着聂颖颖,“不满?”

她慌乱地垂下眸,“不敢。”

沈清芜冷淡地拂开贺妄的手,转身走了。

男人低低骂了一声,警告似的扫了一眼他们,“下次再在她面前搞这些,你们等着吧。”

说完,他大步追了出去,抓住了沈清芜的手腕,把她抵在走廊墙壁上,眉眼阴鸷,“又闹什么脾气?”

沈清芜的脸色不太好,眉眼间萦绕着清冷,她别开视线,“我要回公司。”

公司配备有员工宿舍,她身为首席调香师更是有一间公司配备的小公寓。这半年两人一冷战她就去那儿住,气得贺妄老早就想把它拆了。

贺妄的脸色一沉,“你敢?”

沈清芜转身就要走,可还没踏出去半步,她的腰就被紧实有力的手臂揽住了。

贺妄稍一用力,就直接把她扛在了肩上,他的臂膀如同钢铁似的坚固,任凭她怎么挣扎都不能撼动半分。

男人一路把她扛上了车,扔在了后座,反锁车门,一气呵成。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两人对视,“我知道你心软,看不了那些强迫的戏码,但是强迫他的又不是我,你跟我置什么气?”

沈清芜轻笑了一声,眼眸中浮出一丝讥诮,“你跟他们不是一路人吗?”

“沈清芜。”贺妄叫了她的大名,漆黑的眼底藏着狠厉,“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他狠狠吻了下来,与其说亲,倒不如说是啃咬。

男人的吻技一向不高深,空有狠劲儿和蛮力,很快沈清芜就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跟着我这半年,我伤过你一根手指头?你怎么不知足呢?”

贺妄的手指碾过她唇上的水渍,狭长的眼尾微挑,嗓音带煞,“我如果跟他们是一路人,我非得把你一辈子锁在床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