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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芜看到Joline以及旁边另外两位秘书眼睛里闪着复杂的光就知道她肯定误会了。

她跟着贺妄到了他的休息室后是打算在床上睡个午觉来着,这时候男人给她端了一杯热牛奶来暖身。

牛奶刚喝了半杯,贺妄非说她在借着喝牛奶的姿势挑拨她,二话不说捧着她的脸来了一个法式深吻。

在深吻过程中,她手一颤,剩下半杯热牛奶尽数洒在了床和他的衣服上。

休息室的衣柜里有贺妄的衣服,他找了一套干净衣服去换了,她索性出来让Joline帮忙处理床单。

一开始沈清芜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才后知后觉,是不是有点太容易让人想歪了?

Joline解决问题的效率极高,几分钟就让人把床单连带着床垫都换了,还顺便带走了牛奶杯。

他们离开后带上了门,休息室只剩下了沈清芜和贺妄两个人,后者的领口大敞着,隐约露出了胸肌线条,他朝她靠近了,作势要吻上来。

后者偏了偏头,男人的吻落在了她的唇角。

贺妄眉眼深邃,“怎么不让亲了?”

沈清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反问,“你说呢?”

男人轻咳一声,“我的错,下次一定注意。”

说完,他用指腹蹭了蹭沈清芜的手腕,语气沉沉地补充,“还不是因为某人勾引我。”

他原本真的是想看着她喝完热牛奶,再亲手给她掖好被子后就出去办公的,但怪就怪在他的眼睛乱看,一不小心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沈清芜的唇在牛奶的浸润下水润饱满,她吃东西、喝水都很慢,还习惯抿抿唇,这些细微的动作落在男人眼里一下就被放大了数倍。

一时间他只能看到她抿唇时唇珠被挤压变形,还有张口时窥探到的一小截殷红柔软的舌\/\/尖。

所以这才情难自禁地吻了上。

沈清芜伸手推他,“一边去,快去工作。”

贺妄握住了她的手,在指尖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吻,又将她紧紧圈在了怀里,“不想工作,不想继承公司了,我回家当家庭主夫好不好?以后靠你养我。”

沈清芜还认真思索了两秒,“也行。”

男人诧异地顿了一下,松开她捧起了她的脸,“乖乖,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儿要求吗?”

他只是开玩笑似的随手一说,没想到她真会同意。

一般人这时候应该勃然大怒,或者谆谆教导他应该拼搏自强,靠自己的双手创造一番事业才对吧?

她好笑地睨着他,“不是你说的吗?就算不工作家里的钱也够你挥霍八辈子,以贺家的权势地位,应该也没有多大上升空间了吧?”

换句话来说,贺妄管不管理公司对家族和晖月集团的影响不大。

“是这样没错。”

沈清芜说,“工作不开心就别工作了,反正你有躺平的资本。”

贺妄低低笑出了声,“宝宝,原来从某些方面来说,你比我还要随性。”

她轻描淡写,“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差点被你说服了,其实也没有不开心,还挺有意思的。”

在谈判桌上为了各自利益互相试探,你来我往,在商场上高瞻远瞩,通过自己的专业知识和经验对未来的走向做出判断,本质上就是博弈,和他喜欢的赛车等极限运动有共通之处。

人一旦在某些领域获得了些成就就会爱上那种成就感,发掘出其中的乐趣来,在管理公司这件事上也一样。

“只有一点不太喜欢。”贺妄亲了亲她的唇角,“和你相处的时间少了。”

沈清芜被他呼出来的滚烫气息撩得有些痒,伸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往外推,“贺妄,你好粘人。”

“错了。”他深邃立体的眉眼柔和,“不粘人,只粘你。”

贺妄的大掌悄无声息地蹭到了她的后脑,上身也微微前倾,嗓音低沉,“再亲一下,我就去工作。”

撑在他胸口的那只手松了几分力道,算是沈清芜无声的默许。

他一只手桎梏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拢着后脑,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沈清芜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男人压在了床上,她只感觉到自己被强硬又湿润的力量包裹着,他的舌stir、deep,让头脑的热度层层攀升。

半晌后,贺妄才微微起身,抽了一张纸巾帮她擦了唇角晕开的口红和水光,又抽了一张擦自己薄唇上的口红。

他走前还不忘为下班后的自己谋福利,“下班后能不能主动亲我一下?就当是我认真工作的奖励?”

“不能。”沈清芜拒绝得干净利落。

“为什么?”

她撑着柔软的大床坐起来,“你说呢?说是亲一下就去工作,你刚刚……”

贺妄挑眉,打断她的话,“你就说刚刚是不是只亲了一下?”

沈清芜到了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要是这么算的话,还真只是亲了一下,但时间未免也太久了些,男人不知疲倦似的吮\/\/吸,她的舌头和唇现在都还有点麻。

她抬脚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惯会玩文字游戏。”

被棉拖鞋包裹的脚轻飘飘地踢了踢他,其实说踢不太准确,用“蹭”字来描述更恰当些,完全没有痛意,更像是在撒娇。

贺妄深沉的目光中那片墨色灼灼,“我刚准备走,你又挑逗我?舍不得我?”

沈清芜无语凝噎,“好好好,不碰你了,你走。”

他眯了眯狭长的黑眸,“这句话是在撒娇?”

她终于忍无可忍,拿起床上的软枕朝着他砸了过去,后者轻而易举地将枕头一把接住,又抛回了床上,喉间溢出低笑,“不逗你了,真走了。”

休息室的门关上了,沈清芜刚脱了鞋躺上床,门又打开了,贺妄朝着她走来。

她看着他,没起身,“又怎么了?”

“忘了样东西。”

沈清芜闭眼,“哦。”

她感觉到贺妄走到了床边,乌木沉香的气味笼罩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睁眼,沈清芜的眉心就被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一下。

“忘了这个。”贺妄说,“午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