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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浓,月影婆娑。

餐厅里的烛光投射出柔和的光线,将沈清芜和贺妄笼罩着,形成了无形的旖旎情网,让他们之间流转的空气都非同寻常。

阿姨送完香水和首饰盒就很自觉地退下了,偌大的餐厅只有他们两人,今夜是独属于他们的。

贺妄将沈清芜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绵长又饱含情愫地吻着她的唇瓣。

暖色调的暗光给他们的亲昵的一幕打上了复古滤镜,气息交融和唇瓣缠绵看上去分外暧昧,不清不白。

沈清芜被吻得上身本能地往后仰,后腰沿着到臀的曲线越发玲珑,而贺妄的大掌就按在她的腰上,手背上青色筋管清晰可见。

“别怕。”贺妄用指腹轻轻拨弄了一下她轻颤如风中迎春花的睫毛,嗓音喑哑,“没人敢进来。”

沈清芜倚在他的怀里,“饭还没吃完。”

“没事儿。”他嗓音懒散,腾出右手来把沈清芜吃到一半的红丝绒蛋糕拿了过来,用叉子取了一小块喂到她嘴边,“就这么吃。”

沈清芜吃了一小口,他又挖了一块喂到她唇边,但这次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怎的,奶油沾到了她的下巴处。

她睨他一眼,“贺妄。”

后者湛黑深幽的眼底划过一丝浅笑,“怎么了?”

这次可以断定是,他是故意的。

沈清芜正要开口,贺妄却先一步凑了上来,吻住了她的下巴。

她眨眼,“你做什么?”

男人的嗓音愉悦,目光深邃且暗欲流转,“吃蛋糕。”

沈清芜低低骂了一声,“变态。”

贺妄吃完了她皮肤上的奶油,用指腹狎昵地揉了揉她的耳垂,“宝贝,我有没有说过,我还挺喜欢听你骂我的?”

她没说话。

当然说过,而且说过好几次。

其实就算他不说,沈清芜也能感觉出来了,每每在情动之时,他汹涌猛烈地在春光中掠夺一切把她弄疼了,她就会骂他是狗、变态……,怎么解恨怎么骂,但这并不能让他停下来,反而会成为他的兴奋剂,让那场狂风骤雨无休无止。

贺妄的目光落在刚才被一起带过来的香水上,那瓶香水并不是已经上市的任何一款,透明的玻璃能让人清晰地看到里面暗红色的液体。

“这也是给我的?能闻闻吗?”

“是给你的。”

贺妄按下泵头,喷了一点到自己的手腕内侧。

清爽的柑橘和辛辣的胡椒,不羁的烟草花被愈创木中和,是一款具有蓬勃生命力又桀骜张扬的一款香。

和他的适配度满分。

“哟,又给我调了一款香?”贺妄低头亲她的唇角,“沈老师那么喜欢我?”

他喷洒出带着红酒味的灼热气息洒在了她的脸上,沈清芜没躲,只是纤长的眼睫眨了一下,答非所问,“早该给你的。”

这话听着别有深意,贺妄挑了挑眉,“怎么说?难不成是早就调配好的?”

沈清芜“嗯”了一声,“一年前,在海城。”

贺妄的身体定住了。

一年前。

海城。

那是他们因为她的双相分开的期间。

他的眼底墨色翻涌,目光滚烫地注视着她,修长的手指穿插进她乌黑的头发中,让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贺妄静静地注视着她清透的眸底,呼吸陡然间急促起来,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为什么在我们分开的期间调这款香?”

他分明已经猜出了答案,那么显而易见,摆在了明面上的答案他佯装看不懂,一定要让沈清芜亲口给他一个确切的回答。

她被他炙热的眸光烫到了,垂下了眼帘,“你明明知道。”

“我不知道,沈清芜,我很笨,不知道你的用意是什么,你亲口告诉我。”他的虎口卡着她的后颈,目光沉沉地描摹着她的脸颊,“为什么在我们分开的那段时间调这款香?”

“为什么调出一款和我契合度那么高的香?”

“调香的时候你心里在想谁?”

他一边问,也一边吻。

炽热的气息从眉眼到耳垂,游离过许多处皮肤,最后停留在唇瓣。

吻得炙热且用力,沈清芜被他钳制得动弹不得,像是树梢上的一捧春雪被烈阳一点点融化成水。

贺妄的唇贴着她发热的耳廓,“宝贝,你也在想我是不是?”

在雪松林间抱着浑身冰凉的沈清芜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那场差点被画上句号的恋情不只是他一个人在遗憾。

现在,这瓶代表着她遗憾程度,她沉默却震耳欲聋思念的香水就摆在他面前,像是大喇喇地剖析了沈清芜的回忆,提取出了当时他未曾参与的岁月。

原来在他每夜用她常用的香水作为想念媒介的时候,距离千里之外的她也在用同样的方式想他。

万籁俱静的深夜,他们望着同一轮月亮,相思彼此。

沈清芜的呼吸微颤,“你,在想你。”

贺妄低笑了一声,但那一声笑里却囊括了太多的复杂情绪,“要不我们怎么是一对呢?那段时间我的床头柜摆了一排的女香,都是你常用的款。”

他的眼眸漆黑,“沈清芜,我也想你。”

这两句对话像是跨越了将近一年的岁月,

他扣住她的下颌,沈清芜仰起头来,水光潋滟的眼眸湿润。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都急于用亲吻来宣泄内心汹涌澎湃的热潮。

周身的血液尽数涌到了头顶,连神经末梢都在躁动叫嚣着,贺妄圈住她的手臂紧紧往内收,仿佛要把她嵌入身体里。

窗外薄雪纷飞,席卷了冬日严寒,如絮的飞雪攀附在玻璃窗上,窥不到室内的满园春色。

餐厅里的气温要更滚烫许多,甜腻的气息虚虚袅袅地绕在空气中,让人的大脑陷入了混沌绵软的状态。

那块还剩下两口的红丝绒蛋糕和其他的食物、餐具一起,被毫无耐心地放到了一边。

那块铺垫了暗红色丝绒桌布的餐桌承担了新的职责,无声地见证了周围温度的节节攀升。

一只细白如羊脂玉雕刻的手攥紧了桌布,红丝绒被拉出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褶皱。

那瓶红酒催发出了最为原始的欲望,烛光摇曳下,两人的身影被投射到墙壁上,影影绰绰地变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