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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贺妄还真自己一个人走了,没和沈清芜一起。

祝穗安有些担忧,“他不会生气了吧?”

同为女生,她很能理解为什么两人没有恋爱,却要因为同学的风言风语被迫保持距离。

如今的社会对男女的衡量标准仍旧没有在同一标准线上,对女生的戒律会更多,而传出桃色传闻时女生受到的指点和异样的眼光总会多些。

就算清者自清,但传闻听多了总会对自身的心情产生不好的影响。

“没事,他就是这个性子。”沈清芜看向她,“不是说要去小卖部吗?走吧。”

一中的小卖部很大,能算得上超市了,一排排货架摆得整整齐齐,还有购物篮,沈清芜拿了两盒酸奶,走向收银台刷饭卡,却看见祝穗安和一个面容温雅的男生低声说了两句话。

祝穗安的耳尖微红,男生的目光也格外柔和。

结完账后,男生走在她们的前面,沈清芜问,“他是……”

“就是一个朋友啦,他是高三的。”祝穗安小声说,“他叫祁遇,年级第一哦,你在荣誉墙上应该见过他吧?”

她自己都没发现,说那些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崇拜和少女特有小心思。

沈清芜若有所思。

两人慢条斯理地从学校超市逛回班级,又去去了趟厕所回来已经到了午休时间了。

一班的同学几乎都很爱学习,只有少数人趴在桌上睡觉,更多的人是在写题看书。

贺妄竟然也没有睡觉,他低着头在草稿本上写着什么,然后把本子推到了沈清芜面前来。

【给我酸奶是什么意思?】

沈清芜拿起笔写了两个字。

【哄你。】

贺妄看着纸上那纵逸清婉的字迹几秒,心脏不争气地跳快了几拍。

内心深处那道声音又在叫嚣。

你看看这是什么话!这能是妹妹对哥哥说的话吗?

就因为她每次的言行举止都撩拨你,所以你才会做那种梦!这根本不是你的错!

但即便脑海中有千万种思绪闪过,也没有在神情上显露出分毫来。

【区区一瓶酸奶就能哄得了我?】

【那你还想怎样?】

【以后吃饭我可以不和你一起,你和你朋友一起吃,但是你住我家呗,别住公寓了,我爸妈很欢迎你的,上下学的书包我也帮你拎,怎么样?】

沈清芜父母的工作有些忙,她转学来京都,只有看着她长大的专属管家跟着,住在沈家在京都的公寓里,其实也很自在方便。

但她没拒绝。

【可以。】

沈清芜又想到了什么,在草稿本上补充。

【拎书包不行,别人会发现的。】

【他们发现不了。】

她抬头,澄澈的眼眸里满是不信。

虽然她的书包是白色中性款的,不分男女,但正常人谁会背两个书包?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虑,贺妄慢条斯理地写。

【我没书包。】

沈清芜沉默了好一会儿,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六个点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贺妄注意到她的眉眼间有几分倦怠,将自己的桌肚里的校服外套拿出来递给她,“你睡会儿吧,垫着睡舒服点,今天刚换的,干净的。”

见她没接,他又道,“他们睡觉的睡觉,学习的学习,没人探究你枕着午睡的校服是谁的。”

沈清芜也觉得有些道理,没拒绝,接过来后叠成四四方方的形状,垫着睡了。

他的校服上带着浅淡的薄荷洗衣液的气味,贴上脸时有一种被他按进怀中,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的错觉。

她在熟悉的气味中沉沉入睡了,贺妄慢悠悠地欣赏了一会儿她的睡颜,心情愉悦。

晚自习结束,沈清芜和贺妄一前一后走出班级。

高扬将书包单手拎起来,一路甩着走,忽然发现了不对,“妄哥,我记得你早上没背书包来啊。”

贺妄姿态懒散,“你记错了。”

“也是,除了是你的书包还能是谁的。”

柔和的月光洒向校园,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陆陆续续地走出校门。

有的学生拿着小吃和同伴一起步行回家,有的是家长来接送。

没有人注意到学校里的份两位风云人物前后上了同一辆车。

贺妄的执行力很强,午休时沈清芜刚同意借住他家,他立马就跟长辈们说了,直接让她的管家把所有行李通通都收拾好,搬到贺宅去了。

刚进贺宅,客厅里的贺母就露出笑意,“小清芜来了,你的行李都搬到楼上去了,还是那间房,每天都有人打扫的,很干净的。”

沈清芜也唇角含笑,“谢谢阿姨。”

贺母和沈清芜聊了几句,“你们这个年纪学习都辛苦,我也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吧。”

她的房间就在贺妄卧室的隔壁,那儿的采光通风都好,房间也极大,浴室起居室一应俱全。

沈清芜洗漱好,见时间还早,拿出了往年的六级真题卷写,听力还没听完,门就被敲响了。

她起身去开门。

少年穿着睡衣,应该也刚洗完澡,浑身都带着水汽,漆黑的发梢被洇湿后染成了更深的墨色,一滴水珠从发尾滑落,滴在白色的睡衣上晕开了,微透出了里面的肤色。

他也同样在看她。

款式普通的纯白睡裙,没有任何的曲线设计,但因为是宽肩带设计的,肩颈和手臂都完全裸露在空气中,细腻瓷白,纤细柔软,透着少女的稚嫩和娉婷。

贺妄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半秒,就移开了视线,被黑发微盖住些的耳尖有点红。

“我有题不会,来问你。”

窗外是浓到化不开的沉色,初秋的月色皎皎,万籁俱静。

沈清芜坐在她的学习椅上,贺妄用长腿勾来了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一道有机化学题,“这道题。”

沈清芜看完题目,讲题的同时下意识地往他那边靠了靠。

一缕乌黑的发丝从耳后滑落,蹭过他的手背,晚香玉的香味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被体温氤氲得有些甜腻浓郁。

贺妄的喉结上下滚动,眸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