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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长廊下的紫藤萝瀑布淡雅如雾,少年少女穿着整齐干净的校服相对而立,男生身形高大,面容温润,正低头注视着面前的少女低声说着什么。

而女孩也微抬着眸,少了几分疏离清冷,唇角漾开了一抹短促的浅笑。

打球中场休息的贺妄不经意间抬头,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他捏着矿泉水瓶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背上青色筋管迭起,塑料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直接被捏扁了。

“我靠,那不是沈清芜吗?另一个男的是……”周时屿虚着眼看了一会儿,“高三一班的祁遇!”

“真别说,祁遇长得还真有点帅,快赶上我们妄哥了。”高扬十分没有眼力见,“而且我们学校好多女生都喜欢他来着。”

贺妄的脸色更加阴沉,凌厉的眉眼间有风雨欲来的煞气。

不远处的祁遇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把手中的奶茶递给了沈清芜,后者立马接了过来,轻声说了句什么话。

他心底腾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闷,又莫名有些滞涩,连呼吸都不畅快了。

沈清芜拎着奶茶上楼,回到了班级,把热乎乎的奶茶放在了祝穗安的桌子上。

后者正因为痛经趴在桌上,脸色苍白,看到奶茶后眼底亮了一下,“这么快就拿上来了,谢谢你啦清芜,辛苦你跑一趟了。”

“没事,顺手而已。”沈清芜回到座位上,“正好体育课。”

祝穗安因为身体不舒服请假了,祁遇给她买了热奶茶,但当时又临时被老师找,所以只能拜托她捎上来。

他情商很高,特意买的双杯,祝穗安把其中一杯递给了沈清芜,“你也喝。”

她也没客气,接了过来,打趣道,“你那位朋友还挺细心的,连你痛经喜欢喝热奶茶都知道?”

祝穗安用手戳了戳她,控诉道,“你变了,你竟然也学会八卦了!”

沈清芜喝了一口奶茶,唇角含笑,不语。

下一秒,一阵风拂过,旁边的座位多了个人。

贺妄似乎是捧水洗了脸,额前的黑色碎发有微微的湿润,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从发梢坠落,滴在他的灰色休闲裤上晕开一团深色。

他面色不虞,漆黑如墨的眼眸蒙着薄凉,莫名让人心惊。

沈清芜不解地看向他,“怎么了?”

后者转头,视线在她桌上那杯明显已经喝过了的奶茶上扫了一眼,怎么看怎么刺眼。

他下颌喊紧绷了一瞬,“我重新给你买一杯,你别喝这杯了。”

“为什么?”

“谁送的奶茶你都喝?”贺妄的言语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谁知道送奶茶的人是不是别有用心?”

那杯奶茶散发着浓郁的奶甜味,一闻就很甜,祁遇难道不知道她不太爱喝这么甜的奶茶吗?

一点儿也不用心!

这种人也配给沈清芜送奶茶?她竟然还收下了?

像是有一坛陈醋把他淹没了似的,一张口说出来的话里也带着酸味。

“那个……”祝穗安弱弱举手,“贺同学,没有别有用心,只是想谢谢她帮我把奶茶捎上来而已。”

贺妄打了满腹的草稿都到了嘴边了,忽然尽数咽了下去,“?”

祝穗安解释道,“是我朋友点给我的,我不舒服没下去拿,她顺手给我带上来,所以我朋友也给她点了一杯。”

一整坛醋忽然就蒸发了,他顿了几秒,脸色稍霁,“哦。”

沈清芜又喝了一口奶茶,慢悠悠地问,“能喝了?”

他轻咳一声,“喝吧。”

她睨他一眼,“一天天莫名其妙的。”

他这是进入了叛逆期?

下午,新学期第一次月考的成绩就出来了,沈清芜毫无疑问地卫冕第一名,甩出第二名小二十分。

全班同学对她的敬佩又更上一层楼,一下课就有几个好学的同学围上来请教她学习的方法。

“哟,妄哥排名下降了啊。”周时屿看了一眼他的语文作文,“哈哈哈哈哈您的写作功底还是这么单薄,难怪能把检讨写成情书。”

贺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几秒后,后者心领神会地滚远了。

这学期开始很多同学都收心了,学习更加用功刻苦,一向不学习的他被挤下去了也正常,这次的排名直接到了中下。

他随手将成绩单夹进一本教材里,转头盯着正在给别人讲题的沈清芜看。

晚饭贺妄是跟温如琢等人出校门吃的,走到教学楼下,看到荣誉墙上的人换了。

高二那一栏赫然是沈清芜的证件照,柔顺乌黑的长发披在脑后,清透如水的眼眸看向镜头,五官清丽旖旎。

贺妄停下脚步,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扬。

下一秒,他看到了沈清芜旁边的人,祁遇,那个给她送奶茶的。

贺妄兴致缺缺,抬脚走了。

走在他们面前的是高一的学生,此刻那几个女生不知怎的,谈到了沈清芜和祁遇。

“哇,他们看着好般配哦,说实话,比起贺妄来,我更磕他们两个,势均力敌!”

“是呀,虽然全校都在传他们恋爱了,但是我听说沈清芜本人好像反驳过诶,说贺妄不是她男朋友。”

“反正我就爱看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一在一起!祁学长好像也要考京大吧?沈学姐也被保送京大了,他们以后岂不是还会在同一所大学?”

“别乱磕了,我听说祁遇和高二一班的祝穗安两人关系很好呢,他们才是一对啦。”

“这样啊……”

几个小姑娘说得正起劲儿,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们口中的第三个人就在身后不远处。

温如琢侧头看了一下贺妄沉郁的脸色,拍了拍他的背,“别放在心上,几个小学妹不知情,瞎说的。”

但即便有这番安慰,他的心情也没有丝毫好转。

因为她们说的是事实,他没法和沈清芜考同一所大学,更做不到在成绩上和她势均力敌。

活了将近十八年都张扬恣意的贺妄忽然升起一股酸涩感来,像是咽下了一口没有成熟的青果子。

从来都不在乎成绩、随心所欲惯了的他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想要好好学习的冲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