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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天气预报系统 > 第10章 夜半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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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无人,月亮高悬,人的影子被扭曲地长长的,房子、树、鸟雀都有自己的影子,寂静的时候,数着影子,会发现另一个世界。

李婆子的房子在村子的另一边,大小和宋砾平的差不多,一间厨房,两间卧室,一个堂屋,外带一个小院子。

宋砾平的房子被香姨打理的很好,用料也十分结实,即使几年没有人居住,也是胜过村里许多人家的房子。

李婆子的房子就是村里最普通的样子,旧砖堆砌的房子,破败的瓦片间生了杂草,院子里什么样的杂物都有,几只鸡和一头猪被归置在院落一角。

“哥哥,好臭呀”

几人站在李婆子家的土墙外,踮着脚朝里看,虽然看不见什么,但鼻子可就遭老罪了。

“我们怎么办?”,宋砾平看向江倾潮。

江倾潮领着他们来到一棵高大的枇杷树下,这棵树正对着李婆子家,可以把房子里看得一清二楚。

而且周围还堆着些草垛,宋砾平可以爬上草垛,由人拉到树上去。

“你们上树,待会儿什么都可以看见”

双胞胎摩拳擦掌,灵巧的像猴子一样,三下两下,就坐在了一根粗壮的枝桠上。

“平哥哥,快上来呀”,双胞胎压低声音叫着宋砾平。

宋砾平踩着推成伞状的草垛,一开始还信心满满,脚踩上去就开始打滑,几番下来,累的气喘吁吁,草垛没上去,稻草却被扯散了。

“我有办法,你要不要试试?”,江倾潮站到了宋砾平身边,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惊讶。

“什么办法?只要能上去……”,宋砾平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倾潮搂着肩,抱上腿,轻巧地掂了掂。

“你抱我做什么?”,砰的一声,宋砾平被抛了出去,落点就是草垛上方。

呸呸呸,毫无准备的宋砾平被迫吃了一嘴草屑,还没爬起来,就感觉,身边的稻草下陷,江倾潮的长腿跨过他,手一握一撑,灵巧的身体就翻上了树。

等宋砾平爬起来的时候,江倾潮蹲在草垛上方粗壮的枝桠上,看着他。

“上来吧”,江倾潮朝他伸出手,宋砾平借着他的力,艰难的上了树。

看宋砾平坐稳当了后,江倾潮才从树干上一跃而下,“待会儿,你下去,跳到草垛上,再滑下去就行了”,江倾潮看了一眼宋砾平悠悠说到。

“我知道了,谢谢”,虽然自己知道怎么下树,但听江倾潮说了一遍后,莫名就放松了很多。

江倾潮安顿好三个拖油瓶,就朝着李婆子家走去。

他踩着土墙,轻轻一跃就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走上了屋脊。

“江哥哥,好厉害呀”

“这是不是故事里说的飞檐走壁”

热闹开始,看看江倾潮怎么整治李婆子,双胞胎和宋砾平兴奋地看着江倾潮的动作。

只见他翻了几片瓦片,似乎是选定了李婆子床上方的位置,从腰间取下水囊,倒在了衣襟上。

小心地将瓦片移开一道小缝,手攥紧浸湿的衣襟,一滴滴水珠接连不断,在月光下,像一条晶莹剔透的丝线。

双胞胎从高处下来,坐在了宋砾平身边,他这个位置正好,李婆子卧房有一扇窗户坏了,半开着,可以看见屋里。

屋内,李婆子四仰八叉睡的正香,江倾潮滴下的水珠,正好落在她的额头,滴答滴答。

水珠越滴越多,李婆子的神情开始变了,紧皱着眉头,眼睛紧闭,咬牙切齿,手开始胡乱地拍打着。

“啊……,原来是做梦”,李婆子魇到深处,突然动作激动起来,大叫着坐起,大汗淋漓,她喘着粗气擦了擦头上的汗,像是梦见了从高空跌落。

她四处看了看,借着月光,提起水壶,对着壶嘴,一口气喝了一壶水,长舒了口气,躺到床上,翻了几次身,复又鼾声如雷。

“平哥哥,她好笨呀,嘻嘻”,宋子贵掩着嘴,凑到宋砾平耳边小声说。

宋砾平被他突然凑近的气息吓了个激灵,弹了下他的额头,“大晚上,不要这么笑”,宋子贵笑地眉眼弯弯,一看就在使坏。

“好好坐着,不要乱动,看你们江哥哥的本事”

江倾潮滴水的把戏玩了两三次,李婆子已经被迫做了几回噩梦了,神经紧张,用被子蒙着头,嘴里喊着,不要找我,你这个贱女人不死,谁死?这类的话语,看来没少造孽。

就在李婆子躲在被窝里发抖的时候,残夜和小花远远跑了过来。

小花一条黄狗,满身是泥,叼着一条像粗麻绳的东西。

“什么东西,还在动”,小花把“粗麻绳”丢在了树下,“绳子”扭曲着就往泥里钻。

“平哥哥,这个你都不知道?这是泥鳅呀!”

呼,他还以为是蛇呢,幸好,只是泥鳅。

江倾潮不知何时从屋顶上下来了,看见泥鳅要跑,一脚踩住,倒出水囊里剩余的水,把泥鳅表面的泥冲洗干净,拔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将泥鳅砍成两段。

这是做什么?宋砾平看看双胞胎,好吧,不是他一个人不懂。

江倾潮摘下一片枇杷叶,将黄鳝的血滴了上去,随后他就翻进了院子,将叶子卡在了李婆子的房门上。

残夜和小花蹲在了李婆子的那个破窗下,静静等待着什么。

做完这些事,江倾潮就回来了,和他们一起坐在了枇杷树上。

“倾潮,黄鳝是做什么用的?”,宋砾平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向坐在高处的江倾潮发问。

“快来了,一会儿,你自己看”,江倾潮给宋砾平指了个方向。

黑暗里,有什么麻雀大小的生物扑扇着翅膀朝着李婆子家飞了过来,一个接一个撞在了李婆子的房门上。

砰砰砰,沉闷的声音在这静谧的时刻响起,像是有谁心怀怨愤拍着门,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江倾潮制造了这场“鬼敲门”,宋砾平大概也会被吓到。

李婆子抱着被子,蜷缩在床尾,眼睛死死盯着房门。

啪的一声,残夜直起身,闪电般拍开了那扇坏了的窗子。

李婆子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以为冤鬼从窗子进来,要索自己的命,慌不择路地想跑,却被床上厚厚的被褥一绊,直直的摔下了床,“哎呦,我的牙”。

借着月光一看,她的一张老脸像是开了染坊,青的青,紫的紫,连门牙都摔落了。

呜呜呜,残夜贴着墙角,压低声音嚎叫着,江倾潮合着掌,吹着气,配合着狼嚎,像是风中不知名怪物不甘的嘶吼。

”刘三,快来,她来索命了,她来索命了“,李婆子被吓得不轻,大喊了这一声后,就晕过去了。

江倾潮快速翻进院子,取走了那片沾染着黄鳝血的叶片,和残夜、小花一起快步朝着草垛走来。

宋砾平和双胞胎跳到草垛上,滑到了草垛的阴暗处躲着。

四个人,一犬一狼,挤在草垛的阴影里,看着李婆子家的另一间卧房,有个高大的男人举着灯来到李婆子房前。

蝙蝠被惊地飞起,因为黄鳝血的气味没有散去,还执着地在天空盘旋着。

男人推开门,看见昏迷的李婆子,掐了掐她的人中,见她还不醒,只能背着她出门去寻村上的郎中了。

眼见男人背着李婆子远去,四下又恢复了安静,几人才从草垛后走了出来。

“江哥哥,你好厉害呀”

“江哥哥,我们下次再来一次吧”

……

次日一早,香姨提着早饭来敲门时,几个夜猫子还睡的正香,丝毫没有要早起的样子。

“这几个,准是晚上凑一块聊天了”

“今天就算了,明天去春集可不能起这么晚了”

香姨噙着笑,替他们盖好踢开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