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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这么干?成亲前,不是不能见面吗?”,薛砚文扶着梯子,楼上的宋砾平小心地从窗户上爬下来。

好不容易下来,宋砾平拍了拍手上的灰,整理了一番,才有空回薛砚文的话,“哼,我不相信你和袁莫止成亲的时候,他熬住了”。

薛砚文移开视线,有些心虚地瞪了一眼扛梯子的袁莫止。

“好了,不说这些,东西你帮我准备好了吗?”,宋砾平有些激动地拉着薛砚文,薛砚文脑子都快被他晃匀了。

“别晃了,都弄好了,我们快走吧”,薛砚文实在受不了宋砾平了,推着他往前走。

他们来到澜波江边,彭不惊早就站在那里了,宋砾平一颗心怦怦直跳,转身拉着薛砚文问,“你帮我看看,衣服乱了没有,脸上有没有脏东西?”。

“你们明天就成亲了,怎么见个面还和刚开始似的”,薛砚文耐心安慰,袁莫止在一边吐糟,不客气地把宋砾平推出去。

彭不惊听见声音,朝这边看过来,宋砾平遏制住自己想逃跑的冲动,正了正身形,信步走到彭不惊身边。

“你……”

“平哥儿”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宋砾平刚想说,让彭不惊先说,彭不惊就一步贴了上来,抱住了自己。

两颗猛烈跳动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江边的微风吹拂,交缠的发丝,骚动着面颊,带着香气的暖意从指尖传来。

“河灯是你准备的吗?很漂亮”,彭不惊温柔地声音贴在宋砾平耳边,他回头望去,一盏盏小河灯像他设想的那样,汇聚成一条光带,慢慢照亮了彼此模样。

“你闭上眼睛,数十个数”,宋砾平脸上的小酒窝在暖色的烛光中明灭,他的手虚虚掩在彭不惊眼前,彭不惊的睫毛轻轻划过他的掌心,一声轻笑,掌心的痒意仿佛生长到了心里。

宋砾平给暗中的袁莫止他们打了个手势,刹那间,漆黑的天空被金色的烟花填满。

宋砾平放下的手,被彭不惊握在手里。宋砾平顺势靠在他胸膛,天边的烟花一刻不停,一瞬间的美丽,好像永远停住了。

灿烂的金色烟花后,红色的烟花冲上夜空,绽开,露出了两个名字,宋砾平单膝下跪,看着彭不惊,缓缓开口,“你愿意嫁给我吗?”。

宋砾平紧张地冒汗,即使他知道那个答案,他还是想听彭不惊再说一遍。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彭不惊学着宋砾平的样子单膝下跪,缓缓念出这句诗。

天上的烟火散尽,明月常伴群星,还在随水流浮动的河灯,一块块光斑略过,宋砾平感觉光怪陆离里,好似过了一生。

他攀着他的肩膀,视线落在那片薄唇,他也低下了头两人像两只月下交颈的水鸟。

“平哥儿,今天可不能拜堂”,薛砚文按着宋砾平的肩膀,把他拉开,宋砾平回头,只看见薛砚文一脸坏笑。

“彭家赌坊的少东今天成亲,好大的排场”

“和谁?怎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几个月没出门了?当然是和开小摊子的宋老板”

“据说宋老板在白云镇还是个富家少爷,今天他家摆了八十八桌流水席,谁去说句漂亮话,都能吃喜宴”

“彭家直接包了红包,见到小孩儿就发,还有喜饼吃”

“昨晚的烟花知道吗?那都是人放的”

大街小巷,这样的讨论每处都有,大家领着免费的喜果,像过大节一样热闹。

东街新起的三排大宅子,今天到处张灯结彩,喜乐班子请了六个,门口还搭了戏台子,新来的丫鬟穿着新衣,在刘妈的指挥下,接待一个个远处到来的客人。

洪宅坐不下,就去彭宅,宋宅那边就不放人了,都是甜水村的,混在一起,叫人拘谨。

宋砾平穿着新郎官的大红衣裳,香姨站在一边抹眼泪,洪锦抬着宋砾平的脸,要给他上些妆。

“母亲,再上妆,我就变成新娘子了”,宋砾平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只差一点儿,他就能上台唱戏了。

“胡说,这样刚刚好”,洪锦把宋砾平的脸摆正,给他的脸上点了些高光,端详了半天,看着妆盒里的全套珠宝首饰,有些遗憾。

“怎么不肯穿新娘子衣裳呢?”,洪锦嘟囔了一句,穿着新娘子衣裳去接亲更好看。

门口的鞭炮噼里啪啦震天响,刘妈急匆匆跑上来,说是吉时到了,宋砾平拉上自己的伴郎,要往外面跑。

江倾潮冷着脸,被村里的大娘扯着脸,说要笑着点。

门口头顶红花的白马早就等着了,宋砾平有些生疏地上了马,江倾潮骑着一匹红马跟在他身后,后面还有喜乐队。

一路敲敲打打,小丫鬟沿路发绢花,许多女娘接过后,直接把绢花簪在自己发髻上。

宋砾平原以为笑一路很难,没想到反而要被江倾潮提醒,不要笑得像个二傻子。

远远的,前方传来乐声,一个转角,两位新郎官迎面碰上,两匹白马并立,两家的下人比拼似的,给周围的人发喜糖、喜果。

宋砾平自从见了彭不惊,婚礼流程都忘地差不多了,一双眼睛就没移开过,彭不惊轻咳了一声,他才呆呆地接过红绸。

“母亲见了你,就不会想让我扮新娘子了”,宋砾平情不自禁喃喃道。

“宝姨还记挂着你没穿她的凤冠霞帔”,彭不惊莞尔一笑,伸手轻碰了一下宋砾平的额头。

好像被亲了一下,宋砾平摸了一下彭不惊触碰的地方,耳朵红了。

两人绕着镇子走了一圈,回到东街的新宅子,家人老早就在门口等他们了,薛砚文、袁莫止、五叔公、世明哥、知节、秀成、芝芝……。

宋家人喝酒或多或少都有怪癖,大家不想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听一晚上歌,一致同意把宋砾平先送进了新房。

新房是薛砚文和袁莫止他们布置的,宋砾平有些无聊地到处看,床上倒没有枣子、花生什么的,但宋砾平一掀床单,底下一本本春宫图当床垫藏在下面。

宋砾平满头黑线,不用想也知道是袁莫止的手笔。

薛砚文估计也藏了东西,宋砾平把床摸了一遍,大大小小的脂膏罐子,各种花香味,还有一个大盒子,宋砾平一打开,就马上合上了。

正巧,薛砚文进来送吃的,看见宋砾平找到自己送的礼物,一点儿也不害臊,“平哥儿,这是给你们晚上用的,现在拿出来没用,那玉势,我特意……”。

宋砾平一把冲上去,捂住他的嘴,知道你和袁莫止老司机了,能不能不要车轮子压我纯爱战神。

拜薛砚文所赐,宋砾平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晚上,彭不惊推门而入,他吓得抖了三抖,条件反射把自己藏在了纱幔后面。

彭不惊笑僵在了脸上,重新退出去,再开了一次门,是醉了吗?看见平哥儿像个被抢上山的压寨夫人。

宋砾平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傻事,一拍脑子,把还在门外怀疑自我的彭不惊拉了进来,一把推到床上,一个床咚。

“平哥儿”

“嗯”

“是不是反了?”

“你有本事……,哎哎哎,给个面子”

“你能不能快点,卓君”

“衣服要慢慢脱,不能弄坏,等等”

“等等?”

彭不惊从床上爬起来,宋砾平衣服褪了一半,彭不惊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宋砾平满脸疑惑,凝神静听。

“莫止,我们还是走吧”

“你不是很喜欢吗?是不是想起我们成亲那次了”

“走吧,我……”

断断续续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宋砾平和彭不惊一把推开窗子,合欢树下的薛砚文对上两人的视线,一声惊叫,晕了过去。

“你们吓他干做什么?”

“呵呵”

“呵呵”

薛砚文不知道,但袁莫止是真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