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夜也被震惊,他没想到这位大师兄居然敢出手伤人,而且一出手就是杀招。
张雅馨大吼一声:“住手!”
张雅馨
说罢,她素手一抬,一层冰墙出现。
然而,那短短一息凝聚的冰墙在徐朝阳的飞剑面前根本起不到丝毫作用,一声剑鸣响起,直接穿越冰墙,速度极快。
路子夜大惊,紧急传音:“老弟,换!”
短短一念间,俩人灵魂互换,半生控制身体,挥手间,一把勺子飞出,脆响声顷刻间传来。
半生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杀人了,快来人呐,徐朝阳要杀人了!”
其身后,勺子势大力沉,击落了徐朝阳的飞剑,又在惯性作用下,直接击穿冰墙,轰在徐朝阳的身上,徐朝阳倒飞几步祭出法器方才堪堪将勺子逼停。
那勺子在停下的瞬间,勺子把猛然弯曲,直接弹射起飞,窜上天空,流星般消失不见。
徐朝阳和张雅馨都愣住了,这一幕发生的诡异又迅速。
半晌。
张雅馨忽然反应过来,一双凤目瞪向徐朝阳,怒道:“师兄为何出手杀人?”
徐朝阳笑了笑,解释道:“我看那人出现的突兀,又蒙着面纱,怕你受伤,故而出手,师妹莫要生气。”
张雅馨心中思量,那人根本就没有恶意,还抱拳行了礼,徐师兄的行为有些反常。
见张雅馨还在皱眉,徐朝阳继续微笑道:“这些年行走江湖,遇到颇多的生死危机,反应难免有些激烈,师妹勿怪,但那人确实诡异,师妹你也看到了。”
确实,如徐朝阳所说,那蒙面之人确实诡异的很,明明修为极低,力量却极大,法器也十分惊人。
张雅馨无可反驳,但心中已有不满,暗道,徐师兄已经不是当年的徐师兄了,以前,徐师兄心存仁义,待人和善,此刻却多了些城府和狠辣。
正沉默间,一堆人冲了过来,直接将徐朝阳和张雅馨围在中间。
“谁要杀人?人在哪?”
“我听着像是说徐师兄。”
“徐师兄?怎么可能?徐师兄最为和善。”
“定是哪个猥琐货色尾随,冲撞了二人。”
“一定是,徐师兄可是视张雅馨师姐为禁脔的,想必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
禁脔?这个词穿越鼎沸的人声,直接落到了张雅馨的耳朵里。她斜了一眼身边的徐朝阳,转身,一跃而起,消失在夜幕中。
徐朝阳摊开手,露出尴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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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夜就惨了,一路狂奔,半生几乎玩了命。天空中,还有一把勺子蹦蹦跳跳地跟在身后,烟尘滚滚。
“哥,这孙子太变态了!出手就杀人。”
路子夜探出头,跟着骂道:“奶奶的,这孙子绝对有问题,他用的那是什么法器?勺子哥都奈何不得。”
“哥,黑色的,貌似是张大网。”
两人你言我一语骂了一路,一口气奔出去数里,眼看身后没人追来,路子夜终于松了口气。
回到沙毛峰时,路子夜直接就软倒在地,心中琢磨,修为差距太大,我的小命就没了,不行,我得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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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山,天馨阁。
张雅馨没有回军营,而是直接回了天馨阁,天馨阁乃是其师尊高延宗所赐,位于金石山顶峰,掌山阁的一侧。
张雅馨心中不爽,绕路,直接去了掌山阁,高延宗的居所。
近前,一个师弟拦住了张雅馨。
“师姐,师父他老人家刚刚闭了死关,似要有所突破。”
张雅馨皱了皱眉,心道,这是什么情况?这老头儿怎么可能舍得去闭关?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高延宗玩的是脑子,至于修为,向来讲究一个顺其自然。
带着一脸的疑惑和失望,张雅馨转身回了天馨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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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馨阁内。
张雅馨退去鞋子,一双白皙细嫩,带着肉感的玉足呈现,稀疏的青筋清晰可见,如同一幅浅浅的山水画,又似一块温润写意的白玉。
一阵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挥手间,铠甲自行卸去,张雅馨直接躺倒在床上,她太困了。
困顿至极,后脑昏沉。
片刻后,她眉头一皱,心中一紧,猛地坐起,这困意?不对,这不对劲。
这种困是极限的困,是即使睡觉也无法解决的困倦,张雅馨眼中露出惊恐,她隐隐地觉察到了什么。
她抓着自己的头,努力抵抗,但困倦是如此强烈,如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额头青筋凸起,让她感觉自己要疯掉了。
中毒?一定是有人下毒了,怎么办?我要失去意识了,不行,我不能留在这,这里既然能下毒,也同样能对我动手。
去军营?不不不,昨天晚上,自己在军营同样困倦无比,若不是有师弟在......对了,师弟,沙毛峰。
念至此,张雅馨心念电转,完全来不及多想,脑中只有一个人,师弟,她最信任的人。
跑已经来不及,张雅馨直接拔出佩剑,左手寒气爆涌,直接祭出元技:寒冰花语。
花语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七彩冰蛇,张雅馨抓住蛇鳞,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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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毛峰。
“叔叔,快醒醒.....”
“奴家给您准备了莲子冰粥,叔叔快来尝尝。”
路子夜睁开疲惫的眼睛,入眼的是两个深陷漆黑的眼窝,以及......
“我操!腊肉!”
路子夜直接蹦起来,拔腿就跑,跟只见了老鹰的鸡一样。
“哥,淡定点,是你弟妹在伺候你。”半生蹲在耗子洞旁,骑在一只瑟瑟发抖的老鼠身上,正拔着老鼠的毛儿。
“老弟,你的好意哥心领了,快让她停手。”
话音未落,护山阵法突然打开,一条巨大的冰蛇从天而降,速度极快。
“师姐?”
那冰蛇,二人太熟悉了。
轰的一声,冰蛇突然炸开,花瓣翻飞,犹如一场从天而降的花雨。
半生的黑眼圈直冒光:“哇哦,师姐,你太酷啦!”
路子夜瞳孔一缩,拔腿就跑,可那从天而降的巨大威压如瀑布一般,直接将路子夜压在地上,无法动弹。
视线中,一个人影从天而降,笔直地砸下,正是路子夜的方向。
“师姐饶命!”
路子夜抱着头,心道,完了,师姐必定是看穿了自己的伪装,因为刚才那事来揍自己,一股原始的恐惧涌上心头。
“师姐,你也太狠了,揍我也不用出必杀吧?”
话刚出口,轰的一声炸响,烟尘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