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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许回了军营,自然要去孟炎帐内复命。

“将军,沈县令说最近连日降雨,需要观察水情,他就不去了。”戚许说道。

孟炎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你昨晚在府衙过得夜?”

“是!”戚许有些心虚的躬身说道。

“我还以为你去找贤然那个老东西了。”孟炎摇摇头:“改天你帮我跑一趟,把他带来,我最近胸口又有些疼。”

“将军没事吧?”戚许连忙问道。

“无妨,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的,只是……”孟炎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叹了口气,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戚许也不好再问,只能躬身退了出来。

田青看到他远远走来,挥着手喊道:“大大哥。”

戚许抬手砸了一下他头:“这个时辰不在操练,瞎晃什么?说过你多少次,营中不是菜市场,想去哪就去哪。”

“昨夜你没回来。早上操练完,吴哥,就让我偷个懒,怕你回来有事交代。”田青揉揉头说道。

“没有,快点回去操练,我换身衣服就过来。”戚许走进帐内换衣服去了。

田青噘着嘴,大大哥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偷懒。

戚许换上衣服出来,田青已经不在门口了,他摇头笑笑,他当然知道这小子是想偷懒,发现没机会了,还不如主动点,不然等下还要挨骂。

他刚要离开,就看到前面升起一阵浓烟,他紧皱眉头走了过去,就看到几个军医不知道在大锅里煮什么。

“这干嘛呢?”

“戚外委,熬药呢,西北那处不是热就是冷,气候还干燥,蚊虫少,这里吧,连日降雨什么都有,说实话,有些我都没见过。”王军医说道。

“有人受伤了?”戚许问道。

“倒也不是伤不伤,是烦,都嚷着睡不好,就想着弄点驱虫的药,去各处熏熏。”王军医说道。

“按说本地应该就有现成的,何苦还要自己熬?”戚许问道。

“你敢信谁?”王军医凑近问道。

戚许垂眸,思量了一下,定然是本地的药更好用,这里的人生活在这多年,制出的药肯定比军医临时抱佛脚来的更合适。

孟将军看着走进来的戚许,不解问道:“怎么?刚才有事没说?”

“末将看到外面在熬药,说是驱虫的,想着军医对本地也不算了解,熬得定也是常用的药方,不一定对症,想着是不是从本地采药更为合适。”戚许说道。

孟将军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却不得不防啊。这陵州的水,比你想的深。”

戚许咽了下口水,跪在地上:“将军,末将有一事隐瞒……”

孟将军仔细打量了一下他,轻声说道:“说来听听。”

“茌临县县令,沈书元,是,是我表弟……”戚许说道。

孟将军点点头:“猜到了。”

戚许诧异抬头:“怎么,怎么能猜到的?”

孟将军冷哼一声,站起了身:“沈书元这名字我有印象,他之前多次修书,就是想问剿匪之事,也说了是因为表兄之故。

我从未给他回过信,一是剿匪之事我没必要和他细说,二是我不知道他表兄在哪,信中说上一句不知,或者没见过,断了别人的念想,也没必要。”

他走到戚许近处,抬手将人扶起:“昨日送信,你眼巴巴的求着去给茌临县送,我就猜到定有原由。”

“想起茌临县县令是沈书元,我自然就想起了他的表兄,去翻了当初他寄来的书信,再结合你遇到贤然的时间,自然全都对上了。”

“我……”戚许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如何说。

“你只需和我说句实话,他不去参加我的宴请,可是你和他说了什么?”孟炎坐回桌后,出声问道。

“没有!”戚许咬着唇,他嘴笨,却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若是无法让将军信服,只怕会牵连清知。

“他和末将说,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末将虽不尽然全懂,却也明白军中律令,自不会乱说。

而且,清知,哦,沈县令心中自有主意,也不是末将可以改变的。”

“则言语以为阶。”孟炎点点头:“这个沈书元,本将还真的想要见见。”

他面前的桌子上,全是当初他写给自己的书信,一开始的书信还很客气,估计是自己一直没有回应,后面几封的用词遣句可算不上客气,却又不失礼数,让人挑不出错处。

这样的人,以后可千万不能当言官,不然真能说死人。

“所以此刻你坦白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是想做什么呢?”孟炎出声问道。

“我信沈县令,采购药材之事可以让他帮忙。”戚许说道。

孟炎点点头:“人啊,私心为重,是成不了大事的。”

“末将没有私心,将军是觉得此事有油水?”戚许问道。

“不是,而是你师父也在这,为何他不能办这件事,他还会医术,不是更合适吗?”孟炎问道。

戚许一愣,他确实没有想过师父,这么一说,似乎确实是自己不对了。

“末将,思虑不周,还请将军责罚。”戚许跪下说道。

孟炎摇摇头:“你这个人,就是耳根子软,这么多年也没改掉多少,这样吧,这件事不急,等到我宴请结束,给你一天休沐,你去问问沈书元,你我二人的对话,有何问题。”

“今日之事,都是末将一人所想,和沈县令无关。”戚许说道。

“戚许,沈书元找到你了,可有让你回家啊?”孟炎直接问道。

“没有。男儿当志在四方。”戚许说道。

“我相信,他定然不是这么说的,而他说的也不会如此浅显,你跟在本将身边也有些时日了,对你我一直很是看好。

可……你就算挥的动刀,杀得了敌,心却还是太软了,而这眼光啊,也还是太短。”

孟炎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戚许是贤然道人的徒弟,当年他留书出走,自己自然懂他的意思。

哪是什么吃味离开,他就是想让自己好好的练练戚许,只是这时间可能还是太短了些。

戚许虽有成长,却还是少了些。

这次陵州之行,可能是个极好的契机,他师父在这,表弟也在这,这两人都是有大智慧的,应该能让戚许有更多的感悟。

孟炎目视前方,叹了口气,自己被困在这陵州,只怕是再也不能回西北了。

只望皇上念及自己这么多年的效忠,给一个好一点的归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