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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监立刻跪下来向余莺儿磕头赔不是,欣常在看不下去,走近了凤鸾春恩车,见里头坐着的是余莺儿,眼里闪过一丝厌烦:“妹妹何必这样为难他,咱们都是他的主子,若要这般斤斤计较,他几个脑袋都不够赔了。”

余莺儿眯着眼睛,透过微弱的灯光看见欣常在身后的孙妙青,她哼了一声,说:“你的宫女点着了灯笼惊到马,你身为主子不管好她,却来管我如何管教奴才,真个好笑!”

听见她这样说,孙妙青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什么叫点着了灯笼。”欣常在冷笑,“明明是个意外,你何必这样颠倒是非?我是常在,你是答应,我如何就管不了你?”

“你!”余莺儿顿时大怒,“你是常在又怎样?我坐着的可是皇上派来的凤鸾春恩车!出了事,你怎么和皇上交代?!”

“哪里就出事了?你不是还好好儿的坐在上头吗?”

一个宫女出身的答应,高高坐在车上和她大吵大闹,这不依不饶的姿态把欣常在气坏了,她毫不客气地和对方拌起嘴来。孙妙青见状忙过去劝说:“这么晚了,余答应还要去养心殿,姐姐咱们也该回去了,何必做无端争吵,惹人笑话。”

孙妙青的加入更加怒余莺儿心头的火焰。她心想,欣常在算个什么东西,孙常在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常在罢了!皇上这么宠我,早晚我会比她们位分更高的!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要让她们耽误了我去侍寝,叫皇上怪罪下来吗?”余莺儿半是怒火,半是兴奋地指着欣常在和孙妙青,“还不快把她们捆起来!”

太监们都惊呆了,孙妙青挡住欣常在和淳儿,眼睛死死地盯着余莺儿:“你别乱来!”

余莺儿的嗓门比她更大:“把她们捆起来,关去慎刑司!”

淳儿已经吓傻了,欣常在则气急败坏地跳起来大骂余莺儿颠倒尊卑,不知好歹。孙妙青对这两个队友无语了,警惕地看着还在犹豫的太监:“你们别乱来!我们是皇上的嫔妃,不是犯错的奴才,这紫禁城也不是她余答应当家!”

“还死瞅什么?快动手啊!”

跟车的太监尚在犹豫,余莺儿的太监却已经拿着绳子拽起人来了,孙妙青一惊,死命挣开他的手,却不料把欣常在暴露在对方面前。只听欣常在吃痛地喊了一声,胳膊已经被那太监反扣在背上。

“放开我们主子!”平安忙去和他撕扯,余莺儿便叫人把平安也逮住,其他太监见已然得罪了一位主子,便要来拉孙妙青和淳儿。孙妙青见势不好,立刻叫紫罗和雨儿绊住这些太监,拉着淳儿往回狂奔跑去。

余莺儿怒喊:“别叫她们给跑了!”

“姐、姐姐!”

孙妙青边跑边破口大喊:“救命啊!余答应要杀人啦!”

“快拦住她们!”余莺儿站在马车上大喊,淳儿也跟着胡乱喊起来,声音越来越吵,越来越乱。

终于,一队巡逻的侍卫听到吵嚷,赶了过来。

养心殿灯火通明。

“皇后娘娘驾到——”

养心殿外太监高声禀报,苏培盛匆匆走出来行礼:“娘娘您可算来了。”

皇后停下脚步,问:“出了什么事啊?华妃可到了?”

“华妃娘娘已经在里头了。这事儿——唉!”苏培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余答应与欣常在、孙常在、淳常在在长街上发生激烈冲突的事告诉了皇后。

皇后疑惑道:“可本宫一路过来,怎么听说的是,有人要杀人?”

苏培盛沉默了一下,忍住笑意道:“这是孙常在和淳常在受惊吓过重,胡乱喊出来的。”

若不是当街大喊杀人,甚至都惊动了宝华殿里的喇嘛,已经从长街巡逻过的侍卫队怎么可能这么快掉头赶过来?苏培盛又觉得好笑,又觉得两位常在这惊人的举动实在是妙。

华妃可不觉得妙。妙什么?两个嫔妃,在宫里嚷嚷杀人,简直是把皇室的脸面都丢尽了!

皇后大步走进来,听见华妃这样义愤填膺地指责,插嘴道:“臣妾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皇帝头疼地按着太阳穴,说,“后宫的事本不该朕管,但此事声响太大,已经打扰了太后,朕不能轻易放过。”

听完当时在场未曾动手过的太监的禀报,以及侍卫的补充后,华妃忙道:“皇上不必烦恼,这事很简单,余答应冒犯宫规,应当罚俸三个月,闭门思过;孙常在挑唆淳常在,当街喧闹,惊扰太后,也应罚俸三个月,闭门思过;欣常在未能约束好宫人,以至于惊扰御马,罚俸一个月;淳常在就闭门思过好了。至于那些动手的奴才,该打的打,该罚的罚就是了。”

这什么狗比惩罚措施?让我一个受害者跟嫌疑犯同享一个惩罚措施?!孙妙青跪在地上,真恨不得一个青蛙跳起暴揍华妃一顿,让她当场痛的哇哇大叫,也罚俸三个月闭门思过去。

皇后笑道:“妹妹这罚得不公平吧?”

华妃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低头玩弄着镶嵌了珍珠宝石的护甲:“事态严峻,本就应该重罚,才能让她们长长记性,以儆效尤。”

“可是若非余答应要先捆欣常在等人去慎刑司受刑,孙常在和淳常在又怎么会在慌乱之中失态呢?”皇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华妃,心道,你会避重就轻,把余答应以下犯上的重罪轻描淡写地说成是冒犯宫规,难道本宫就不会?即便孙常在二人言过其实又如何?根源不还在余答应身上?

华妃要保住余答应,本宫偏不让她得偿所愿。皇后转身向皇上说:“孙常在和淳常在本就年轻,遭遇这样的事,唯有欣常在可以安抚她们。偏偏欣常在又遭奴才欺辱,她们两个怎能不惊惶失措?臣妾想,与其重重责罚,让她们再度惶恐难安,不如宽恕,让她们沐浴君恩,心有慰藉。”

华妃不服气地辩驳:“难道她们语出惊人,打扰太后休息就可以轻易放过吗?”

“这整件事又是缘何而起?”皇后决心不能让华妃在这件事占上风,“灯笼失火本是意外,已有太监承认了当时御马并没有出现太大动乱,余答应分明是借端生事,惹出大祸。华妃,你可不能是非不辨啊。”

一句是非不辨把华妃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她愤恨地瞪了跪在地上求饶的余莺儿一眼,恨她这样猖狂,居然公然捆绑嫔妃,以至于让自己丢了脸面。

皇后笑了笑,同皇上商量:“皇上,臣妾觉得孙常在和淳常在虽然言语有过,却不是大错,不如原谅,让她们回去好生反省就是,罚俸就不必了。欣常在却应该加以安抚,免得让宫里老人寒心。至于妙音娘子......”

“哪里来的妙音娘子?”皇帝抬起头,厌倦地看了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余莺儿,“不配这个称号。”

皇后从容不迫地接话:“那就褫夺余答应这个封号,再按华妃妹妹的意思,罚俸三个月,再闭门思过半个月吧。”

华妃心里想给皇后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