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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盖子打开太久进灰尘,孙妙青忙把盒子又关上了。

太后道:“拿去用吧,哀家这里有的是,用完了,再给你。”

孙妙青咧开了嘴:“那嫔妾就不和太后娘娘客气了。”

刚把盒子递给跟自己来的丝云,暖阁外就传来太监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听见这声音,孙妙青转过身站起来,镂空隔断上的珠帘被宫女撩开,来得不仅有皇上,还有华妃。

“皇上吉祥,华妃娘娘吉祥。”

孙妙青利落地行了礼,站在了一旁,把位置留给二人。皇帝和华妃也对太后行了礼,华妃直起腰,斜眼瞥了孙妙青一眼,嘴角挂着笑容,对皇上说:

“这两日听说孙贵人总往寿康宫跑,臣妾还当是听错了名儿呢,没想到是真的。”

不等皇帝开口问询,孙妙青便回道:“承蒙太后娘娘厚爱,准臣妾来为娘娘按摩解乏,让臣妾这几天有幸陪太后说说话。”

皇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孙贵人的手艺是不错。”

孙妙青心里翻了个白眼,抬起睫毛无辜地盯着皇帝看了一眼,又故作怯懦地垂下了眼,安静地站着一边。皇帝被那眼神从心头轻轻扫过,颇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坐下来问询太后身体近况。

这情景被他身边的华妃看了个一清二楚,她心道,这小蹄子也有十来天没见皇上,今儿好容易看见,心里肯定痒痒。可是自己只向孙妙青许诺会考虑她的意见,在后宫庇佑她,可没承诺要把皇上的宠爱分给她。想来孙妙青是聪明人,不会在她面前争宠吧?

华妃这样想,心安理得地跟皇帝一起嘘寒问暖,还提到自己哥哥猎得两张墨狐皮,做了件大氅献给太后穿。

颂芝立刻把墨狐皮大氅捧上来,黑色狐皮面在阳光下显得油光水滑,里子的西番莲花纹也格外精致。华妃笑道:“嫔妾没有什么过人的手艺,不能亲自服侍太后,只有这一件大氅,还请太后别嫌弃。”

这个华妃,是要她在皇后面前跟我装合不来,又不是在太后这儿,刺儿我上瘾了是吧?孙妙青翻了个白眼,脸上随即露出委屈的小表情。

太后也听出华妃话里有话,笑着说:“你们都是为哀家解忧,在哀家心里,都是孝顺的好孩子,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华妃听出她言语中维护孙妙青的意思,招呼孙妙青过来:“本宫和皇上有对太后照顾不尽的地方,妹妹帮着尽了,真应该好好谢谢妹妹才是。皇上,您说臣妾的话说的对不对?”

皇帝点点头,说:“正是。”

在心里对这一对像夫妻不是夫妻的男女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孙妙青说:“多谢皇上和华妃姐姐好意,只是方才太后娘娘已经赠臣妾一盒玉露霜,臣妾已经很高兴了。”

“额娘给了她您常用的鱼骨玉露霜?”皇帝颇有些惊讶,那是先帝赐给太后的面霜,因先帝喜爱那淡雅香气,所以太后做嫔妃时就一直在用,从未更换过。内务府虽然有配方,但也只供太后一人。

太后点头:“她辛苦服侍哀家,哀家也不能让她天天白跑。”

“连您都赏赐了,嫔妾和皇上就更应该嘉奖孙贵人了。”华妃略带惊讶地说完,又冲着皇上撒娇,“皇上,您说赏孙妹妹什么东西好呢?”

皇帝很随意地表示:“你宫里的好东西多,拿出什么都是好的。”

华妃得意地笑笑,又见孙妙青乜斜着眼看她,不由得清了清嗓子,又问:“那皇上您呢?”

真有毛病。

孙妙青走出寿康宫,终于没忍住用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和丝云说:“告诉她的人一句话:让她快收了神通吧。”

丝云挠挠头,没明白小主这话啥意思,但还是找了个空儿把话原封不动传给翊坤宫的小太监了。

华妃不明白,自然也不会收了她的神通。

于是即在寿康宫赏赐孙贵人之后,华妃又喊安常在大晚上唱小曲儿,赏赐了安常在和莞贵人。可以说是把能得罪的都得罪了。

华妃的赏赐对孙妙青来说,就是白嫖了一份大礼包,并不值得放在心上,可对安陵容来说却是莫大的侮辱。

于是当她看到孙贵人来找淳常在玩,忽起了推己及人的思绪,让宝鹃请孙贵人过来一叙。

孙妙青有些纳闷,和淳儿说:“我过去和安常在说两句话,你自己玩儿一会儿啊。”

淳儿头也不抬地说:“姐姐去吧。”

来到安陵容住处,一进暖阁,就看到安陵容表情奇异地迎接她,把孙妙青弄得有些不自在。

她坐下问:“姐姐找我?”

“妹妹用茶。”安陵容捏着茶杯,说,“我现在与妹妹是同病相怜了。”

“啊?”

见孙妙青没反应过来,安陵容也很意外:“原来妹妹如此宽阔,受他人欺负并不在意?唉——可惜我没有妹妹这样的胸怀。”

琢磨琢磨对方的话,孙妙青回过味儿来:“你说寿康宫的事?”

安陵容叹了口气,低下头说:“也是,你与我不同,皇上和太后也给了赏赐,终究给妹妹挣回一份面子。可我却没有这样的运气。”

“姐姐为这事烦恼?”孙妙青叹气,华妃啊华妃,玩皇上就得了呗,干嘛还拿别人取乐啊?被记恨上,这不是你该着的?

安陵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不是显得我太固执了。”

孙妙青摇头:“又不是你的错,你来气也是应该的。只是眼下又没法子出气,我劝你别生闷气,再气坏了自己。”

“莞姐姐也这么劝我,可我就是过不去。”安陵容哽咽道,“我没招她没惹她,她那样折辱我,还不是看我人微言轻,好欺负?”

这是实话,孙妙青也不知道怎么劝,只说:“皇上总不会一直因为她不管其他嫔妃的。”

“妹妹说的有道理。”安陵容擦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个脆弱的笑容,“让妹妹看笑话了。”

“谁还没有个难受的时候?”孙妙青把茶一饮而尽,小声说,“她当着皇上的面儿支使你们,皇上心里也不好过。”

安陵容收起手帕,又露出一个笑:“多谢妹妹宽慰。”

孙妙青站起来说:“淳儿还等着呢,姐姐过去,咱们玩牌好不好?”

安陵容犹豫了一下,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