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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皇帝直接来到了储秀宫。

朦朦胧胧的纱帐里,暧昧的烛光下,孙妙青神神秘秘地捂着自己的里衣扣子,说:“皇上,您猜猜臣妾里头有什么?”

皇帝单手支在枕头上,斜斜打量着对方,抬手捏起孙妙青垂在腰间的一缕乌发:“难道你在里头藏了娃娃?”

孙妙青暧昧地低声笑:“臣妾哪里有娃娃,皇上想要娃娃,得皇上给臣妾机会啊。”

“朕不是过来了吗?”皇帝也笑了笑,问,“既然不是娃娃,是什么?”

她解开衣裳,露出里面蓝色的肚兜,贴了上去:“是迎春花,皇上喜欢不喜欢?”

皇帝抬眼,只见对方雪白的一段脖子,窄窄的锁骨下面一片蓝色的绸缎,几支葱绿嫩枝跳出来,爆满鹅黄色星星点点的小花,洒落在挺翘的胸脯前。

多么生机勃勃的画面。

孙妙青注意到对方的目光有些停滞,心里偷笑一声,撒娇说:“皇上,您就说,好看不好看嘛。”

“金英翠萼带春寒,黄色花中有几般。”皇帝念着诗,怀着对方的腰把孙妙青搂入怀中,“眼前美景,能有几般?”

“那就是好看咯。”孙妙青假装没听懂对方上车的邀请函,得意地说,“这些迎春花都是臣妾亲自绣的,皇上,您说,臣妾是不是特别用心,绣得是不是好极了?”

“哦?这是你绣的?”皇帝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动,“你特地学来,绣在肚兜上穿给朕看吗?”

“臣妾的手都受了好几回伤呢。”

“那朕就更不能辜负你了。”

加速的两个心跳贴在一起,孙妙青仰起头,几滴汗随着她的动作洒在枕头上,落成水晕。

夜半,天上响起轰隆隆低沉的闷雷声,皇帝哼唧了几下,发出欲醒过来的抖动。

孙妙青被他的动作带动着似醒非醒,伸出手臂迷迷糊糊地拍着皇帝的胸脯,嘴里含糊地哼着:“唔唔、好宝宝,睡觉觉;觉觉香,睡长长——”

在有节奏的轻拍中,皇帝又很快沉沉睡去了。

早上,苏培盛带着朝服过来,孙妙青服侍皇上穿上衣裳,客套地问:“皇上早朝后可要来臣妾这里用膳?”

“不了,你先吃吧,别等朕了。”皇帝捏起她没有整理好的衣领,笑道,“多大人了,衣裳都没穿好。”

“臣妾还不是忙着服侍您穿衣。”孙妙青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把漱口的茶端给对方,“皇上请喝茶。”

送走了皇上,孙妙青饿得前胸贴后背,狠狠吃了好几个小笼包。早饭后,红绫问孙妙青可还要做早操,孙妙青摆手道:“罢了罢了,我够累了,今儿的早操免了吧,一会儿出去消消食得了。”

每次侍寝后小主都说累,虽然红绫觉得小主是在偷懒,但也没多说,毕竟——万一小主这回就有喜了呢?

她每次都这样想。

可是今天孙妙青歇不着了,距离早饭结束不到半个时辰,翊坤宫就派了人过来,说今儿华妃娘娘要盘上个月西六宫的账,请荣贵人过去帮忙。

什么帮忙,就是见荣贵人昨晚侍寝,来气了吧。

储秀宫里的奴才这样想着,十分同情看着荣贵人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诶哟我的好娘娘,您有什么事一大早就来叫我?”孙妙青行了礼,一屁股坐在华妃对面,“亏得咱两宫挨得近,不然可累死我了。”

“怎么,服侍皇上还嫌累?”华妃似笑非笑地说,“不然本宫去告诉敬事房,把荣贵人的绿头牌收起来,让妹妹好好歇个够?”

“别呀。”孙妙青嬉皮笑脸地主动给对方倒茶,“嫔妾刚才就是开个玩笑,您别放在心上。喝茶,喝茶。”

“哼!本宫不管你,你就偷着乐去吧,别蹬鼻子上脸。”

皇上住在别人的宫里,华妃当然不高兴,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孙妙青不是曹贵人,不能任由她的号令,更何况,没有孙妙青,还有别人,还不如便宜了自己人呢。

“本宫有件好消息说与你听。”华妃索性不想烦心事,得意地跟孙妙青炫耀,“宫外传来捷报,本宫的侄子年富不负圣恩,平定卓子山叛乱,正预备回京,等候嘉奖。”

年家真是满门军事人才。孙妙青感叹,这要是和平年代,还不得是一家光荣红三代?就看咱华妃娘娘这个气质,起码也得是军中一枝花。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孙妙青称赞道,“此等少年英豪,皇上将来必定重用。”

“那是自然的。”华妃对此坚信不疑。

得意够了,她又有些发愁:“年富这孩子,十足继承了哥哥的骁勇善战,比他大哥年斌还要强些,年斌已经封爵,若不也给年富一个爵位,本宫真担心会伤害了兄弟间的感情啊。”

噗——孙妙青含在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不是,大姐,你当咱们大清的爵位都是批发的,哥哥有,弟弟也得有呢?孙妙青无可奈何地说:“您不会想打探打探皇上的口风,顺便说说您这个意思吧?”

华妃理所应当地点头。孙妙青更加无奈,看来华妃娘娘宫斗的智商长了不少,政治敏锐性还是不够强。

当然了,比起刚进京时的大张旗鼓,宾客满门,年家现在收敛多了。

可这里的皇帝又不是历史上那个,人家早早就把欢宜香准备好了,明显就是一直在提防你。现在又要扶持年家的新生势力,皇帝怎么能不忌惮?

“娘娘,恕嫔妾多嘴,朝政上的事,娘娘还是少开尊口。”

华妃嘴硬:“又不是外人。”

“您真这么认为?”孙妙青摊开手,“皇上姓什么,娘娘的侄子姓什么,娘娘,这可不是关起家门就能决定的事——您还是要谨慎些啊。”

华妃不信,就算她不说,哥哥一定要提的,他在信里都已经说好了。自己不过是想多添一份保证而已,那些无所事事的八旗子弟,不也封爵的封爵,做官的做官了?年富比他们差什么?

看着华妃越发笃定的表情,孙妙青觉得自己就像那教导笨蛋学生的老师,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