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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我和三姥爷的江湖往事 > 第40章 温州庄意外爆出小黄鱼 我准备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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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温州庄意外爆出小黄鱼 我准备铤而走险

我相信,这个家伙是我遇到的最恶心最不要脸的主。

那天,这家伙是拄着拐来到纵横的,浑身上下还是那副油渍麻花的样。衣服好像好几年没洗的样子,被盘得油光湛亮。他瘦的跟个皮包骨,只有那双深陷到眼窝里的眼睛,还在滴溜溜地乱转,一副赌徒的模样。

扒拉皮我都认识,他就是温州庄。

温州庄嗷嗷地喊着要见我,我确认一定有他的内线告诉他我在纵横,当年肇老六没有把这些祸患清除干净。好在门口的保安一直把着门,始终也没有让他进门,就让他在门口拄着拐站着。有个过路的老太太可怜这个残疾人,偷偷地塞给他一百块钱,这沈阳人也太善良了,不管他是好人还是恶人,都是慈悲为怀。

我跟他早就两清了,我一点都不想跟他打照面。就像一个臭蛋缝里的苍蝇,嗡嗡直叫。对了,我就是那枚臭蛋,也不是什么好家伙。碰到苍蝇,怎么办?一直在大门外面嗡嗡嗡,我去会会他吧,我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犯不上躲着。

五哥跟着我从纵横里出来,五哥在纵横当家的这些年,生意在五哥和阿花的侍弄下,起色不少。我跟肇老六说,六叔,你不服不行,你那个年代混江湖的事早就过时了。肇老六还不服气,非得要和我干几瓶酒才肯罢休,我可没有那时间跟他比划,倒是花蝴蝶一把给肇老六拉到三亚去了,听说是去旅游,鬼知道是干嘛去。

我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一直都没敢忘记这浑身的把式,这江湖上太险恶了,除了玩心眼以外,拼的就是强壮的体魄。战斗的终极还是要回归到拳头的斗争,不论你有什么秘密武器。我的裤腰上,九节鞭一直都不离身。害人之心不能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时刻都不能忘了必须的留个后手。这是三姥爷教给我的,江湖险恶,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五哥悄悄地在我的耳根子边说,要不要让保安给这个瘸子清走算了。

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看看温州庄到底卖的是哪壶药。

还没等到转门口,隔着玻璃,温州庄忽然把拐一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整的我不会玩了。五哥连忙让保安赶紧给他搀起来,还有另外一个人把那副拐一起给拎着。本来我是不打算给他请进屋,几年前,我算是已经给他脸了,这辈子永远都不想见他,这个狗逼人。三姥爷说,温州庄好歹还跟我们一起闯过满洲里,算了吧。我没有答应,我的眼睛里是揉不进去沙子,既然你不把我当回事,那我就当不认识你个路人。

五哥说,滚出去,别他妈给我把酒店整脏了,咱们可是仁义理智信,不是一个道上人。

我说,也罢,让保安给他驾到外面的门房里,给他把椅子,坐会儿那两个钱,打发他走了,就算给他面了。

温州庄那双小眼睛上上下下不离开酒店大堂,脸上露出一副少有的笑容,仿佛回到他当年管的情景。不过,事已境迁,这里早就是我五哥的天下。

五哥说,滚一边去,有屁快放,我老板可没时间。我一直一句话没说,我不认识这个人,换句话说,坑蒙拐骗,你温州庄样样玩,要不是三姥爷当年在火车上收了你,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狗肚子里转筋哩。

温州庄在台阶下,回头说了句话,上门的买卖你做不做?

我才不想听呢,巴不得赶紧拿两钱打发走。于是,气不打一处来,不做,滚犊子。

只听到温州庄说,有关三姥爷当年在赤塔大市场留下一批硬货,白花花的银子不赚你可别埋怨我。

五哥说,别听这小子胡咧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俗语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混蛋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我倒不是非得为了那点东西,主要还是东西是三姥爷的,不是他温州庄的。也有可能是这小子的又一个骗局,不就是为了那点钱嘛。我故意没有理他,让五哥赶紧发点小钱打发走。

只听门外头温州庄说,我过两天还来,我相信你会感兴趣的。这句话,有点像钓凯子。我谅他也不敢骗我。先放他一马,我回到纵横,越想越不对劲,如果有这种情况,三姥爷怎么也应该告诉我啊,不能一直瞒在鼓里。究竟这批硬货是啥东西,这还真的有点勾起我兴趣来了,换句话说,如果是真的,也不能便宜了温州庄。

傍晚,我到三姥爷家。三姥爷正在悠然自得和他的那些鱼逗闷子,小鱼在鱼缸里闲逛,我再一看丽莎,正躺在沙发上煲着电话粥。三姥爷连头都没抬,眼下鱼更加吸引他。

我问,您老这可是开始颐养天年了,我可是遭老了罪了。

三姥爷漫不经心地说,你就看我这鱼牛不牛吧。

我问,三姥爷温州庄又来了,腿瘸了。又过来忽悠我,说是在赤塔当年还有点货底子没抖搂完。其实,我也不知道硬货是啥,只是理解那就是些尾货。

三姥爷抬头看看我,都是些陈芝麻烂骨头的事,我难能记得清啊。

我说,你老要是不记得,我可不愿意淌这浑水。我就是想说这个温州庄,别不是自己私吞了。

三姥爷说,温州庄他能吞多少,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跟他计较呢?

我说,不是我跟他计较,他说在赤塔有批硬货,只有他知道藏在哪里,希望我和他联手起货。要是没有这个信,我连理都不理,这个疯子,我恨他早点完犊子。

三姥爷说,好歹温州庄当年在赤塔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待人可千万别苛刻。我好像想起来,当年确实有点什么东西,我让温州庄藏到了大市场西面一处教堂里,让我想想。

三姥爷说着,从看鱼缸前的小凳子上站了起来,好像站的有点急,他又坐下了。他拍了拍脑袋,问丽莎。你知不知道市场西面的那个小教堂?

丽莎应了一声,非常不耐烦地给她的电话粥按了个暂停键,大概意思那个教堂可是有年头了,就没了下文继续她的电话粥。

三姥爷接着说,当年挣点钱可不是容易的事,带回来有时偷偷摸摸,很怕被这帮狗日的给盘剥走。

我问,三姥爷,那些东西是啥啊?

三姥爷说,小黄鱼,我把这事交给温州庄办了,这小子还算稳当,他保证没问题。

我说,那温州庄为什么不直接找你老呢?

三姥爷说,我分析啊,这小子这些年也是走背运,他见我害怕我收拾他,还有一层意思,他也想多分点。不过,他可是讲道义的,绝对没有私吞的意思,要不然也不能找你。他自己去多好啊?

我说,他要是能走得动道,早就自己去了,何必找我哩。

三姥爷说,别把人想得太坏。

我说,那就得了,他再来,我就和他商量把这些小黄鱼起出来。

三姥爷说,先让他到我这里来,我还真有点想见他,你们啊江湖恩怨宜结不宜解,和气生财,啥时候你要是懂得这个道理,那你才是真正出徒了。

我慢慢品味这句话,我就是看着不顺眼,三姥爷根本不知道这个家伙一肚子坏水,坑蒙拐骗偷,可是他为什么一定要告诉我这个消息呢?我的心里有点疑惑,继续等着温州庄,看看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砂山子这块的房子都是老房子,三姥爷家就隐藏在这片圈楼里,不经意还真是找不到。老人家门口有处大院子,外面还有两扇木头门。在门廊子上面,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傍晚的时候,隐隐约约的灯光,暖暖的。三姥爷管它叫茅屋,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五哥把温州庄带到三姥爷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上午。温州庄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在俄罗斯那年落下的腿疾,让他只能拄着拐。他一进三姥爷的家门口,哐当一下把拐杖扔到一边,扑通一声,给三姥爷跪下了。我一看这情景不是按照我的剧本出的牌啊,连忙给五哥打了个手势,意思是问,这家伙该不会是大脑抽筋了吧,这是哪一出啊?

五哥也是莫名其妙,刚才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忽然变成了这样,不是告诉他了吗,三姥爷不能激动,他老人家的大脑勺子里还有好几个梗哩。

我正要上前把温州庄扶起来,这家伙开腔了。我的三哥啊,我可算找到你啦,你的接班人就是不让我见你啊!

这不是倒打一耙嘛,我什么时候不让温州庄过来的。再说了,两个山碰不上面,两个人怎么能隔得住啊。如果他真有这份心,早就想方设法找过来了。我心里想,三姥爷啊三姥爷,你可千万别让这家伙给糊弄住啊,就你心慈面软。

温州庄接着带着哭腔说道,三哥啊,我可算活着能见到你了。现如今,我的腿也不好使了,也没法孝敬您。小茹子也跟别人跑了,我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他就是一刻不提当年要霸占纵横的消息,这小子鼻涕一把泪一把,我都有点感动了。三姥爷的定力还是杠杠地,愣是脸不变色心不跳,只是轻轻一搭手温州庄,说到,老庄啊,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啊。

温州庄被扶起来,坐在沙发上,我依然是爱搭不理的样子,我和五哥在另外的桌边喝点白茶。五哥非得要加点陈皮,我指了指桌子底下一个透明的罐子。只听温州庄说到,三哥,当年我们那笔小黄鱼,我合计整回来,不能总搁在赤塔教堂那边。

三姥爷说,你不说,我早就忘了那时候的事,你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又开始赌钱了。

温州庄连连摇头,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其实,赌钱我早就知道,染上赌瘾谁也救不了。他要不欠那些赌债,何尝要跟他翻脸啊,小茹子也是跟他耗不起,谁愿意有个赌鬼老公啊。他否认,三姥爷也是一清二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说了,谁是哪根葱,那不是心里明镜的。

三姥爷说,我就当这些小黄鱼丢了,你就和我大外孙子二一添作五,你们自己取到,自己分吧。

我和五哥互相看了一眼,倒不是为了这点小钱,而是觉得三姥爷实在是太袒护温州庄了。上一次和温州庄闹翻,也没见到三姥爷说啥,只是说你们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宜解,我一点也没说啥,我是耻于与赌鬼为伍,我说,三姥爷,我那份不要了,我也不想跟他有半点瓜葛。

三姥爷眉头明显皱了皱,乐呵呵地跟我说,你不要,我还要呢,你就当替我跑一趟,温州庄瘸三拐四的,你总不能让他爬着去啊?路上整丢了,咱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五哥连说,小事一桩,保证完成任务。

我还是心里有点气,上次我已经和这个家伙恩断义绝,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三姥爷看出我的意思,于是说,哪有舌头不碰牙的,丽莎,晚上留温州庄吃饭,我还真有点想小茹子了。一句话说完,温州庄竟然眼角有点潮。

沈阳桃仙到海拉尔有趟飞机,也不贵,我们准备从海拉尔直飞到赤塔。这是条最近的路线,不用像以前那样坐着硬板火车。

五哥说,我陪你去吧,省得你也心烦,路上还得跟这个瘸子同行。

我说,安排个人吧,管得咋地,三姥爷说了,还得把这个瘸子照顾好,别窝里斗。

温州庄说谢谢,我也没有搭理他。正好有这个机会,故地重游,说不定还能有点什么故事来。不知道怎么地,这个事让肇老六知道了,他和花蝴蝶一商量,执意要跟我们一起去,说要是不去,拿那么多贵重物品,他也不放心。我说,走,就当旅游了。

俄罗斯远东一下飞机,一片凉风吹来,虽然是夏天,感到有丝丝凉意。赤塔卡拉扬机场,就离市区大约十公里,只有两条跑道,和中国的三四线城市差不多。走下舷梯我们还没来得及乘摆渡车,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一群俄罗斯老毛子,正在冲着我们挥手。领头的远远望去是个大块头,这么熟悉,我靠,是大伊万,他怎么知道我们要去。肇老六在我后面呵呵直笑,我一琢磨准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