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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我和三姥爷的江湖往事 > 第72章 伊尔库茨克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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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伊尔库茨克风云再起

人和人还是有区别的,智商占领了高地。

温州庄说,咱们去看看三哥吧。

我说,三姥爷现在成天沉醉在他的溪流缸里,养的那些小鱼相当地完美,开心外加快乐,哪有时间还关注我们。你要是有心,给他老人家买点小斑鱼,那可是他的最爱。

温州庄问我,是不是那种斑马,很小的一种淡水鱼,游起来就像一群奔驰的斑马。

我说对了,你总算还有点头脑。

五哥从外面回来,最让我吃惊。他边走边骂那个叫三井的小日本,说他就是个骗子,哪有什么宝藏啊,哪有什么他爷爷啊,全是骗局。

我让五哥在椅子上坐好,我把这两天温州庄买房子的事情,跟他说了一声,他惊得目瞪口呆。我说,五哥,其实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日本人,他其实就是个江湖骗子。

啊,这是真的啊,老板,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的我跟他喝了那么多酒。

我说,五哥啊,你的大部分时间其实是在监狱里度过的,我想给你长点经验,要不然,怎么在江湖上混。谢尔盖那边一直都没有告诉我,日本人三井究竟是不是被推到了贝加尔湖里?所有这些,都是我们主观臆断,没有任何依据的事情,所以当那个自称是日本人,小三井跟我说起老三井的故事的时候,我就觉得这里面的破绽真是太大了。谁会调查的那么清楚,而且这里面的故事真是太多了,就连我们这些当事人都搞不清楚,他一个远在日本的孙子能知道什么?可是他,竟然比我们知道的更加详细,而且还拿出来了那封信。

这就更加增加了我的疑点,当他们被俄罗斯人教训的时候,更加坚信了我的猜想。不想跟他浪费时间了,反正都是他请客,你就是随便吃喝,不是挺好吗?

五哥说,那我有什么意思跟他推心置腹。

五哥有点遗憾,又有点小愤怒,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权当是个笑话,不过我很高兴。通过这次的奇遇,又一次锻炼了队伍,实践证明,五哥还是讲义气的血性男儿。只不过,在一个不恰当的地点,做了不恰当的事。忽然,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俄罗斯伊尔库茨克的电话,我心想是不是谢尔盖找我有急事?

打电话的确实是谢尔盖,他在电话里只说了,我最近有点麻烦,被盯上了。

我说,是不是你的那个死对头,那个议长?他其实就是看中了你的这个位置,还有我们在伊尔库茨克的那些矿。

谢尔盖在电话里说,对,就是他。安德列大叔当年就跟我说,一定要注意这个人物,我当时没有太在意。这个家伙盯上了,贝加尔湖上那个日本人三井的事,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印象。

我说,哎呀,当年他烧了我们的公司,而且在矿产公司那边他也一直在插手我们的事。我记得当年是请莫斯科那边的光头出手解决的这个事情,再说,这都是什么年头的事情了。我没有问这里面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更多的细节,你只要告诉我下一步需要我做什么。

谢尔盖沉默了一会儿,在电话里说,我的电话可能也被监控了,这样吧,咱俩去布里亚特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整?

我说,没啥好怕的,遇到事,咱们就摆平。咱们每天不就是不断在矛盾中成长起来的吗,每天都在不断地解决矛盾,又产生了新的矛盾。

谢尔盖在电话里说,那个我不懂,我现在急需东方智囊团。

我说,放心吧,我们几个人都去,我也把俄罗斯远东那边的三瘸子也招呼去,远东所有的运输都在他的势力范围。你放一百个心,所有的事都包在我身上,大不了我再跑回来。

谢尔盖说,那你赶紧来,明天见面。

温州庄和五哥一听到又有生意做,个个摩拳擦掌。我让五哥把这边的事情赶紧安排一下,把黄毛叫来,这次带他见见他的老师傅三瘸子。我跟温州庄说,明天路上好好想一想,我们不能失去伊尔库茨克这个战略据点,更不能让谢尔盖有半点的闪失,然后咱俩马上去三姥爷那里,你不是也想去看看吗?

温州庄应了一声,五哥早已经去忙活那边的事。车已经在门外头准备好了,我们赶紧坐上车。

这两天真是太忙了,一时间都没有想起大连程浩现在的工厂怎么样了。这个做硅圆的厂子可不得了,目前正是出货的时候,程浩这个博士没白念,还真的能做点事情。温州庄在车上忽然跟我说,大连那边可得重点考虑一下防范啊?他跟我说,正好也是我现在想到的一点。所有的这几个事情,都不是孤立的,串到一起,还真的能看明白点事情。我忽然想到了前两天的那个小三井,究竟我的分析对不对,现在也无从谈起。脑袋里像灌满了浆糊,只要一晃悠,就咣当咣当的。

我说,温州庄一会儿我在路上好好休息一下,脑袋有点大。温州庄吭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没过一会就到了三姥爷家,他老人家正在院子里喂着他的鱼,满园的芍药花,红红绿绿,虽然土了点,三姥爷最喜欢这种五彩缤纷的颜色了。丽莎也在,正在厅里忙活着什么,隔了挺老远,我没有打扰她。院子里,有一条长长的大条桌子,上面铺着花格子的桌布。我一看就知道,这一定是丽莎安排的。桌子上面,还有一个插花的大花瓶,上面插满了不知名的野花,几只小蜜蜂正围着那个花瓶打转,他们一定是闻到了花香。

三姥爷头也没转过来,就问,是不是我和温州庄来了?他可真是个老神仙,又或许他成天想着我们俩。我说,三姥爷啊,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这也好久没过来陪您唠唠嗑。

三姥爷说,这个臭小子,肯定是又给我惹事啦,要不然可想不到到我这个老头子家里来。说完,他一手把提拎紫砂壶,一手握着已经盘得油光崭亮的核桃,走到那个长条桌子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温暖的阳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上泛起了红光。

我说,三姥爷,哪能啊,您老人家这气色简直是返老还童啊。每次来,都是过来授教,听着听着就懂了,听着听着就知道什么是江湖了。

三姥爷说,这个大外孙子,就知道贫嘴。他忽然伏到我的肩膀头子这,小声地问,没带点什么玩意。只听温州庄说,三哥,你最爱喝的高粱酒,我偷偷地放在桌子下面了。三姥爷瞅了瞅温州庄,那目光带着些许赞赏,又有点狡黠。我小声地问温州庄,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我都不知道。

还是三姥爷耳朵尖,他说,你这个大外孙子就不如人家温州庄,无论什么时候,都知道我最好的那几口。说的我恨不得有个地缝直接钻进去,我还真的没有温州庄这么细心。

丽莎听到外面的声音,从厨房里端上来点心面食,还有一些我也叫不上名字的小吃,摆在了桌子上。这个大长条桌子,瞬间就有点欧洲乡村的那种感觉来了。

三姥爷眼睛瞟着丽莎,也没说话。丽莎知趣地回到厅里,这也是这些年形成的规矩,每当我和温州庄同时出现的时候,一定又是要谈点公司的事,丽莎从来也不插嘴。

我说,三姥爷,还真有点事跟您报告一下。我和温州庄马上就要去布里亚特,那边谢尔盖被盯上了,就是那个一直跟他竞争的议长,谢尔盖电话里说,可能是前面的事要被翻盘。

三姥爷皱了皱眉,转而又笑了起来,这些事本来就是江湖的事,你们自然会处理好,现在已经和以往完全不一样了,世界都变得天翻地覆。

我说,无论怎么变,不都是那点利来利往的事吗?我又把最近出的几件事跟三姥爷说了一通,看到三姥爷的眉毛又动了一下,就知道他肯定是听进去了。我和温州庄,静静地等着他往下说。

那个谢尔盖啊,遇到这种政敌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其实,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就是为了要把你压下去啊,搅得你心烦意乱,他正好得逞。你们不要被那个议长表面的文章所迷惑,或许这里面还有更加深层的秘密。俄罗斯那边可不比咱们,他们乱的很。

三姥爷大概是不希望我们涉及的太深,毕竟在西伯利亚,换句话说,杀个人就跟碾死个蚂蚁一样,而且杳无声息。我也深深知道这个道理,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谢尔盖有事。

三姥爷说,有一点就是牵扯政治的东西千万别碰,那东西可是杀人不见血。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那个胡雪岩,红顶商人,帮助过左中堂左大人去打过新疆,可谓功不可没。

三姥爷说的胡雪岩,我当然是知道的。高阳写的那本书,我通读了很多遍,这是官商的必由之路。可是,在咱们的思想里,哪有买卖,去哪,这也没什么错啊。这是我当年的粗浅想法,现在想起来该是多幼稚而可笑啊。有那么一家大开发商,就是永远都不碰当官的,公平市场竞得土地,赶那些年上年情好,即使是没有任何手脚的事,也是安安全全地赚得盆满钵满。当然,也有的投机取巧,在特定的环境下做了特定的事。结果,当大潮退下去的时候,谁是不是裸泳,一看便知。那个年代,裸泳的人简直不计其数,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还是坏,反正都是这么做的。

温州庄说,生意的事表面上看是买低卖高,往深里面想,是事情事故。别人风光的时候,我去祝贺一下;别人低落的时候,我们能拉上一把。我原来在满洲里国际列车上做买卖的时候,我的手下全都是道上梁上君子。我们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大能耐,杀富济贫。但我们没干过任何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也就是我们没有招到报应。

温州庄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十足。其实,我是最不屑和这样的盗贼为伍的,那样也他拉低我的身价啦。可是,这些年下来,我才渐渐懂得个真理。身价算是什么狗屁玩意,定不了吃,也定不了穿,反而成为了我们的累赘。坦诚相见才是最最真实的想法和意义。

三姥爷说,老温说的也对。不过,我相信,从安德烈到谢尔盖,老毛子啊,总体给人的感觉是生猛,还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盎格鲁人好。欧洲人才是真的坏哩,稍微不注意,就容易掉进他们的陷阱。所谓的规则就是给我们这些人制定的,好剥削和压榨我们。记住盗亦有道,当年苏武牧羊的地方,也是咱们老祖宗留下的家底,一定有老祖宗的根在,没事。明里干明里的事,暗地里干暗地里的事,明暗结合才是最高境界。

三姥爷说的,我可能也没太体会到深刻的内涵,这些生意经也只有在实践的过程之中才能体会到。我跟三姥爷说,这把非同一般,也得做最坏的打算。他问,什么最坏的打算?我说,那就是彻底失去远东市场。我把三瘸子那边也集结到一起,远东那边所有的陆路运输都掌握在他手里,他也是我们的大股东之一。从伊尔库茨克到布里亚特,还有赤塔、后贝加尔斯克,直到边疆州,这一路上的陆路都能插得上手。

他要是敢动我的公司,我就掐住他们的运输道路,看咱们鱼死网破。我们手里也就只有这些资源了,剩下的都不足提起。现在也非同战争年代,动不动就可以打一仗,损失最大的还是我们。这是我和温州庄设想的情况,做事情肯定是想到最坏的程度。

三姥爷说,你们什么时候走,去远东之后,到赤塔去找一下朝军子,或许他那边也可能帮上我们的忙。

从三姥爷家出来,我忽然有种压力释放的感觉,我温州庄,喝点小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