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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猛地弹起身子,双手交叠着捂住自己的脖颈,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身下还是冰凉的地板,此时被她满身的冷汗浸透,让刺骨的寒意直直刺进她的骨髓中。

少女抬起头,看着墙上像是坏了一样的钟。

时针摆动了一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意识太过于沉浸,她扶着墙颤颤巍巍站起来的时候,竟然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双腿和胸腔处传来的疼痛。

衣物潦草地落在了浴池的边缘,甚至有一半已经垂了下来,水渍蜿蜒着顺着柔软的布料爬了上岸。

少女瘫坐在水中,任由温暖的水包裹她的唇。

她从未如此直观地感受过多托雷的疯狂。

也许是因为这次她借用了索赫蕾的身份,所以她能在地脉中自由查阅那一段历史。

一开始攻击索赫蕾的遗迹龙兽就是多托雷唤醒的。

而且,没有失控。

多托雷从一开始,就想要杀死索赫蕾。

不,也不完全是这样。

某种程度上说,那时候的赞迪克完全没把索赫蕾的死活放在心上,只是把她当做验证结果的一部分罢了。

至于为什么他最后还是出手了......

少女试图寻找着一片信息,大脑深处却传来了一阵钝痛,就像是思绪一头撞到了墙上。

这种情况,少女不可谓不熟悉。

当她去地脉中翻找有关于旧蒙德的历史时,就是这样的。

也就是说,赞迪克停止实验,是为了她?

但是这对于现在的少女来说,可不算是一个让人感动的消息。

事情太乱了,如果真的是如她的推测,那么也就代表着,多托雷最后亲手掐死的人,就是她。

再加上多托雷利用时间蒙骗她......

这段感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继续下去了。

还好,她对多托雷,应该只有一点点喜欢。

少女从不自诩正义,她的善恶观其实很主观。

她并不在乎这个人在广义上,客观上是否是好人,只关注与被评价者对于她的态度和做法,同时有些论迹不论心的意味。

也就是说,在少女的眼里,只要这个人对她有一点不好,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只能待在少女的黑名单里。

当然,如果他能做出合理且正确的补救行为,这个事情不是完全没得谈。

浴池中的水暖融融的,在少女放弃一部分思考之后思维便开始逐渐停摆,最后陷入了睡眠中去。

只是脑海中似乎闪过了一张脸,一滴泪水,便在睡梦中滑落下来。

“赞迪克。”“赞迪克!”“赞迪克?”“赞迪克......”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视线逐渐变得光明,入目,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索赫蕾。

她此时正跟在赞迪克的身边,局促又兴奋地说着什么。

饶是少女此时一个局外人都看得出来她要溢出文字的喜欢。

而赞迪克,好像只是一直温和疏离地回复着。

“学姐,你的研究进度应该有些落后了吧?”

“这里应该更符合您的课题,至于我,要往里面走一些。”

“我们暂时分开吧。”

赞迪克面不改色地说出了一些令人难堪的话,甚至还附带了一个温和的笑,随后便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并没有什么出入,只是索赫蕾本人明显没有任何战斗反应,逃窜地要更加狼狈一点。

少女倒是好奇,索赫蕾本人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就在索赫蕾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的时候,远方小队中的人的呼喊声响起,躲在暗处的赞迪克有些失望地“啧”了一声,出了手。

“......”

不作为索赫蕾,而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少女看完了原本属于她的时间。

以局外人的身份,去体会她更真挚浓烈的感情,更加不可置信的失望。

这样浓烈的感情,也难怪少女会被影响到了。

身体好像从水中漂了起来,被卷入一块柔软的布中。

手无意识地想要找到一个支持,最后环在了一个柱子上,似乎,还能听见一声沙哑的喟叹。

多托雷回到地下室,甚至没有时间摘下面具,就看到了在浴池中睡过去的少女。

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拉上屏风。

看着床上的少女,多托雷若有所思地伸出手,用食指的关节去剐蹭少女的脸庞。

我的大脑告诉我,我见过你。

如果那是你的话。

那双蓝色的眼睛。

——

再次重申一遍,地下室最不好的地方,就是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少女醒来之后,再一次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只是转眼之后,发现坐在床边的多托雷。

赞迪克平静渗人的表情还历历在目,少女免不了对多托雷有一些应激反应,在她的身体想要逃离多托雷身边时,她才后知后觉自己手上的压力。

多托雷的大手将少女的五指死死嵌在指缝间,在少女下意识逃离的那一刻便骤然缩紧,一把将少女拉了回来与此同时,多托雷也张开了眼。

“醒了?”

“......嗯。”

少女的发丝贴在了脸上,多托雷想要伸手替她拂去,却被少女偏头躲开。

“什么意思?”多托雷并不打算放开少女的手,甚至还将少女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害怕我?”

早该想到的,以多托雷的敏锐程度,大概早就发现了什么。

少女合上眼叹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对上多托雷的眸:

“你不解释吗?”

“解释?”多托雷丝毫不见心虚地迎上了少女的目光,“所以当年,真的是你?”

“你早猜到了?”

多托雷意识到少女已经生气了,把语气放的很软,甚至有点像洒家:

“你知道的,我小的时候不懂事。”

“那时候的我,不允许任何东西打扰我的研究。”

多托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椅子移动到床沿:

“虽然听起来有点像狡辩,但是。”

“那个时候的我意识到,你让我分心了。”

“然后你就因为这个,把我杀了?”

面对少女的质问,多托雷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垂下眸想了一会。

少女说不上来他是不是知道自己这个角度看起来格外无辜有意摆给她看的,但是她确实有一瞬间心软。

“我梦到过,十六岁的我和你相处的片段。”

“在梦里,听到了‘多托雷’这个名字。”

“有一次,你差点就喊我‘多托雷’了。”

接下来的话,就算是多托雷也有些说不出口。

自己和自己吃醋这种事情,确实有些难以启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