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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偏僻,也有着安静的好处。

少女只是一天一夜没有回过小屋,屋外就没有了什么人为的景象,甚至在周围一圈都有了魔物活动的痕迹。

这些魔物都是些丘丘人或者史莱姆,对少女来说不过是几十秒的事情。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少女总是有那么一丝不安,在不安的同时又有一丝释然。

随着最后一只丘丘人倒下的惨叫,利刃破空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少女借着转身的力,躲过了刺向她后背的长剑。

跨步,旋转,定格,抬头。

入目的,是一个身形与少女极其相似的女子。

黑发黑眸,衬得那人的肌肤更加雪隐隐透着病态,几乎要和雪色融为一体,唯有眸色和发色的浓郁的黑色怎么也化不开,边界分明地刺在浑白的天地间。

怎么去形容她的面容,就好像面上的每一条弧度,都不支持她做出柔和的表情来。

不可否认,那也是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只是带着锐利的棱角,狭长的眼中眼白占了大部分,那几乎看不出分层的黑瞳就像是落在了雪地中的一枚棋子,晶莹的折射出了少女的模样。

虽然那张脸足够陌生,但是不需要过多的时间反应,就能知道那人的身份——

“死”。

“你来啦?”

少女拨过额角的有些凌乱的发丝,将它们别在耳后,面上没有丝毫的惊诧,反而露出来一个完美的笑容:

“要来坐坐吗?”

那双凤眸危险地眯起,长剑并没有放下,但是却没有再动一下:

“你不害怕?”

她的剑尖一挑,再次对准了少女:

“那个小叛徒已经告诉你了吧?”

“啊,”少女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松动,甚至拉大了嘴角的弧度,语气中带上了一点长辈才有的严厉与宠溺,“他有名字的,叫多云——”

“他都有名字!”

“死”手中的长剑甚至开始了颤抖——其实如果光看她的脸,其实并不能完全感受到她声嘶力竭的愤怒,毕竟那张脸时刻充满着攻击性。

但是少女和她自己的都知道,她生气了。

说是生气其实并不贴切,真要说,应该是委屈变形之后的愤怒和敌意。

“所以,你有对多云做什么吗?”

“我当然——”

“杀了他?”

少女歪歪头:

“应该不可能吧?”

“虽然他打不过你,但是你要想要真的杀了他,应该也不轻松哦——”

“叮!”

长剑划过少女的发丝,割断了少女在风中游荡的兜帽的一沿,钉在了少女身后的树上,然后发出极其轻的一声‘噗’,那把长剑便消散在了空中。

而“死”的背后,又出现了一柄一模一样的长剑。

“不要总是摆出一副你很了解我们的样子。”

“那个叛徒是傻的,我不是。”

“嗯。”

少女轻轻回应了一声不知道在认同哪一点,但是面上丝毫不见惊慌,只是面不改色的摸过兜帽上的缺口,然后拉下了兜帽,顺手一扬压在兜帽底下的长发,露出了底下的全貌:

“可是,我偏偏就是,只要看着你们,就能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少女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如流水般波动的眼眸,直直地看向“死”那张脸:

“不给你名字,我就是在等着,在现在这个时刻。”

“我希望你的名字,属于你自己的定义,都由你自己写下。”

“......你很开心?”

其实相对的,“死”和多云也能很直观地感受到少女最基本的情绪。

他们在面对彼此的时候,什么样的虚张声势都是无用。

“你不害怕?”

“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其中的杀意有那么一点点地动摇。

少女何止是不害怕,“死”甚至能感受到她那一点点微小的欣喜。

“……你不相信我会杀你?”

“不,”少女抬起头,眸中并无失望的神色,“你会杀我,在多云找到我的时候,我就知道。”

“但是——”

“你杀不了我。”

就在少女话语慢慢落下的一瞬间,“死”就以一种常人都难以用肉眼捕捉的速度,握着长剑,突进到了少女的面前,剑刃一斩,眼前竟然是碎裂开的虚无。

以剑刃落点为圆心,密密麻麻的裂痕向四周散开,细碎的声音像是多足的虫类在盘踞在一起发出的。

令人头皮发麻。

是冰。

少女在短短一瞬间就凝结出了护盾,阻隔在两人之间。

此时的两人,只能面对着布满白色痕迹的透明相望。

这个护盾看起来已经很脆弱了,只需要一下,再一下,就——

这时,不知何时开始蓄力的冰棱,竟直直地刺向了“死”。

全身重力都倾注在了剑刃上的“死”自然躲闪不及,,让这柄冰棱直直扎进了“死”的小腹中。

“呃!”

“死”的反应很大,浑身极其夸张地抽搐了一下,然后重重地砸到了地上,手中的剑甚至来不及收起,一路劈在护盾上,发出了尖锐的刺挠声。

“这种感觉,叫做‘痛’。”

少女蹲下身,温柔地将“死”的黑发从她的脸上撩开:

“‘痛’不完全是一件坏事,这是作为‘人’的一个保护机制,在感受到‘痛’的时候,就要开始考虑现在情况的安全性了,知道了吗?”

少女一摊手,埋在“死”小腹的那柄冰棱在瞬间消散,只留下了一个往外汩汩冒血的窟窿。

“这应该是你成为‘人’之后第一次感受到疼痛吧?不过这次,不能用那什么泥补上了。”

少女面对着有些狰狞的伤口,极其淡定地脱下外袍,死死按压住正在冒血的伤口:

“作为人,要学会‘包扎’和‘治疗’,这是初步处理。”

用外袍将“死”的伤口做了一个初步的包扎,少女无视那人恶狠狠的眼神,将她扶到了自己的小屋前。

幸好这两人的雪势不大,不至于让小屋的门被雪堵截,少女只是插上钥匙轻轻一推,就能将木门推开。

“我知道你的伤势不至于让你失去意识,所以,要好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