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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眨着眼睛,看向那名愚人众——

奇怪,按照冬妮娅的话来说,虽然一直直有人盯着,但是都是不盘问来客的呀?

莫非,是因为冬妮娅是达达利亚的妹妹,有特权?

而此时,愚人众显然比少女还要慌张——

让不让见?

长官没说啊!

长官好像也没有说过让他问什么来着。

那他这是问还是不问呢?

这名愚人众从来没有感受过自己的任务如此艰难过。

“那个,您好?”

见那愚人众不说话,少女张开手掌,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先生,请问我可以进吗?”

“可,可以吧?”

少女点点头,然后将身子转了回去,敲了敲门。

这愚人众脑袋里还没琢磨明白呢。

“啊,对了。”

少女再次转过身来,把愚人众吓了一跳。

“这个是冬妮娅小姐做的,给你,辛苦了。”

是一个精致的小糕点。

之间那个愚人众的脸突然爆红,双手接过了那枚糕点,脊背甚至微微弯曲,可以说是捧起了那枚糕点。

冬妮娅!

冬妮娅亲手做的糕点!

像是突然输入了激活码一样,愚人众面具之下的眼睛立马清明了起来:

“谢谢!”

与此同时,达达利亚也开启了门,入目是一个黑色的后脑勺,再往前看,是姿势无比虔诚的愚人众。

啊?

起猛了?

少女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来不及和达达利亚做什么解释,就一个侧身钻进了房间,留下懵逼的达达利亚和一脸羞涩的愚人众。

两人对视一眼,好像感觉气氛尴尬地可以,到底达达利亚还算是一个上司,格局气度当然和愚人众这个小喽啰不一样。

于是他冷漠地点了一下头,“砰”得一声将门关上了。

然后被靠着门开始捂着肚子憋着声音在无声的大笑。

少女看着达达利亚的动作——

虽然不知道在哪看过,但是就是感觉似曾相识。

“哈,抱歉,小姐......”

达达利亚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走近少女,撩起了少女的一缕黑发:

“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还在指间捻了捻发丝,手指上干干净净。

少女扯下用于遮面的高领子,随手整理了一下,让领子层层叠叠地堆积在她的脖颈之上,任由达达利亚玩弄着她的头发,视线也向着达达利亚玩弄头发的手飘去:

“信你也看过了吧?我一个通缉犯,总是要低调一点的。”

“那染发药剂......”

少女垂下了眼眸:

“嗯,多托雷做的,逃出来的时候想着应该有用,就顺了两瓶出来。”

达达利亚让黑发缠绕上自己的手指,神色有些不明,明显是憋着一些话没讲。

“有什么想说的吗?”

达达利亚是低着头的,所以少女一个抬手,就能将手指插进达达利亚柔软蓬松的橘发中,然后用掌心轻轻揉乱这一片柔软。

“小姐。”

达达利亚装模作样地躲了一下脑袋,但是也仅仅是让头顶的发丝轻轻挠了一下少女的手心。

“我就是,有点心疼你。”

“心疼我?”

少女愣怔了一下。

倒是还没有人当着她的面那么直白的述说这种感情呢。

“你信里那么轻描淡写,但是其实,那些日子很难熬吧?”

“不见天日,时间模糊,限制自由什么的。”

达达利亚没有忍心再说下去。

比如什么被一直敬爱的长辈杀死,被好不容易开始信任的人背刺,或者是虚与委蛇,忍辱负重。

他不敢想,经历过这些的人,又是怎么生长成少女现在这个样子的。

大概是少女的心理作用,少女总感觉达达利亚的眉眼变得无比柔和,就像是一条金色的大狗在撒娇一样。

“都过去啦。”

少女将脸凑到达达利亚的面前,好让他看清楚自己现在的表情:

“你看,我好好......”

“......的。”

达达利亚没有忍住,一把将少女拉入了自己的怀中,那双大手按住了少女的后脑勺,好让她的脸能埋在自己的胸口。

“......”

“都,过去了。”

在跌入温暖怀抱的一瞬间,过往的记忆又涌上了心头,原本云淡风轻的少女不知为何,又感受到一丝哽咽。

“过去了,我也,熬过来了。”

是啊,熬过来了。

那些本以为望不到头的日子。

那些本以为触及不到的未来。

少女的手穿过达达利亚的腰身,反扣住达达利亚的肩胛,让本就紧密贴合的两人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彼此。

少女原本张开的五指慢慢扯着达达利亚背后的布料收拢,原本平缓的呼吸开始急促,干燥的眼眶,也开始变得湿润。

达达利亚自然感受到了这一切,臂弯不自觉紧了紧,另一只手抚慰着少女开始颤抖的后背,不知不觉间,他竟然也有了几分泪意。

“你说得对,小姐。”

“你熬过来了。”

突然想起那一场日出。

她说:

“达达利亚,太阳出来了。”

她那时候的心情,是不是就像是现在这样?

“小姐,你说得对。”

“太阳出来了。”

少女哭得放肆,哭得恣意,好像要把这些天装进心里的委屈一次性倒腾干净,或者用哭泣的动作将那些黑暗的过去劈开,撕碎,做成她登上未来的天梯。

所幸,千帆过尽,她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日出。

她的日出,她的太阳,她的生命之火。

“如果,”少女擦净了泪水,抬起头看看着达达利亚,眼角分明还含着泪,却满是笑意,“如果你不害怕的话,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害怕?”

好像确实应该害怕,毕竟面前这个人,完全是自己的对立立场,她干干净净地,站到了他忠诚的对立面。

所以理论上,他应该害怕,应该远离,甚至应该将她上交。

但是哪怕是忠诚的本性在催促着他,他也感觉——

那样不对。

就算是女皇,是神明,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决策是全对的。

他是忠臣,但也有自己的判断力。

他觉得,起码在对待少女这件事情上,女皇也有在意气用事。

达达利亚伸出手,轻轻按住她的眼角,捻去那差点滚落的泪珠:

“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