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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并没有很快就启程,毕竟她一个人带着两个伤员赶路,还是有些吃力的。

潘塔罗涅带来的东西实在是好用,只见“死”拼了命的挣扎,金属与金属之间碰撞出乒铃乓啷的声音,愣是没让她挣脱出来一点。

“乖哦,吃饭需要我喂你吗?”

少女一点点洗净手上脸上的血迹,重新盖好手边用完的药粉,对着“死”那张写满杀意的脸微微一笑:

“抱歉,下手有些重了。”

事实上,“死”的恢复能力更胜从前,现在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反而是躺在一边多云显得更可怜一些。

“姐姐,我要喂。”

多云眨着眼睛:

“姐姐很久没有喂我吃过东西了。”

是了,自从多云变成人形之后,少女算是喂给他的东西,只有那一口血了。

放在平时,多云也是不馋那一口血的,只是现在,他实在是伤重,又有些日子没有吃东西,而少女的血,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补品,于是生命体的本能让他从内心无比渴望少女的血液。

不过他也没有明说,在人类社会耳濡目染了一些时日,他也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好像喝血是一件不那么正常的事情。

但是少女都不用去猜,只是看一眼多云,都不用去猜,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

冰棱划破自己的肌肤,霎时就从那道不算太大的伤口中渗出了滚圆的血珠,血液涌出地太快,多云甚至来不及张口接住,让第一粒血珠滴上了他的嘴角,顺着他白得有些病态的肌肤滚落下来,在他稚嫩的面孔上留下了殷红妖冶的痕迹。

但是多云在那滴血渗进肌肤的那一刻就难以保持理智了,只是急急忙忙地张开嘴,含住了少女因为疼痛而轻微颤抖的指尖。

平心而论,其实是有些怪异的事情,但是少女却满目柔情地看着多云,再深究其中,却有一抹浓得化不开的忧虑。

少女的血对于多云来说也许真的是什么灵丹妙药,随着多云吞咽的动作,他身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多云享受的眯起了白眸,像是一只大型的猫咪正在舔舐猫薄荷的样子。

“唔......姐姐,够了。”

多云松开了口,只是舌尖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一样地追了出来,用舌尖勾了最后一抹溢出的血迹后,才恋恋不舍地收了回去。

“姐姐,走吧。”

——

达达利亚木然地从神殿中出来,在走过一个转角时,只见一名愚人众正在尽头处站立着,见到他,低头行礼,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达达利亚眯了眯眼——

好像是潘塔罗涅身边的人。

于是达达利亚脚步不着痕迹地加快,到了那人的身边:

“怎么说?”

“长官,”那个愚人众低头行礼,“『富人』大人请您去他的私宅一聚。”

去他家里?

那么正式?

达达利亚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接下来并不需要那个人领路,毕竟潘塔罗涅常住的私宅地址对于执行官中并不是秘密。

“是有什么情况吗?”

达达利亚顶着风雪进门,潘塔罗涅刚刚将门打开一条缝,就被达达利亚一把扒住门缝,手臂发力,撑开了大门。

面对达达利亚的无礼,潘塔罗涅并没有介意,让开了身子,用眼神示意达达利亚那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达达利亚也只是关心则乱,在潘塔罗涅提示过之后便稳住了心神,强装镇定地反手合上了门:

“她叫你传什么话吗?”

“嗯,”潘塔罗涅从口袋中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纸片,“她正在准备启程去这里。”

那张纸条上,正是多云描述的地方。

潘塔罗涅继续道:

“有些抽象,但是具体的地方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如果你有耐心的话......”

“这里?”达达利亚在看完字条时愣住了,“她有说,她去这里做什么吗?”

“啊——好像忘了重点。”

潘塔罗涅云淡风轻地喝了一口还冒着热气的茶水:

“她的那个小宠物,就是那个女人——”

“想要杀了她哦。”

“什么?”

达达利亚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才刚刚坐下的身体又瞬间站起,反倒是显得边上的潘塔罗涅平静得过了头:

“放心,我到的时候,小姐已经赢了,不然,我也不会这样坐在这里。”

“更多的事情,她没有跟我讲,大概是不想拖累我?”

潘塔罗涅笑了一下,笑容中好像带着浓重的自嘲:

“或许你会知道更多。”

确实——达达利亚确实知道更多。

他甚至能隐隐猜到那张纸条上说的是哪里。

“多谢,我先走了。”

潘塔罗涅歪了歪头:

“她暂时不会有事,你不等地址了吗?”

达达利亚此时已经抓起放在一边的外套,边走边往身上套:

“不用,我已经知道是哪了。”

事实上,达达利亚何止是知道那里是哪——他太熟了。

那里,就是少女一开始的居所。

少女站在那间小屋前,熟悉的记忆一下涌上了心头,一些诡异的点在此时也被串联到了一起,得到了解答。

达达利亚确实是一个战斗狂人,但是那里毕竟是他专门用来养伤的地方,他伤势越重越有可能来到这里,他怎么会蠢到选择一个魔物聚集的地方作为避难所。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些魔物是在他选定地址之后,并且使用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出现的。

而那个巨大的茧,恰好就藏在这个小屋的底下。

但是为什么,那么久,她都没有感应呢?

茧坚硬粗糙的外壳已经被“死”破坏,比一般淤积更加强烈的共鸣在少女的血脉中流动振动,好像正在用极细的针扎着她的血管。

但是当她伸出手拾起一片“茧”时,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很奇妙的感觉,又麻木,又清醒,好像确确实实地让那种过强的共鸣带来的不适平息,但是少女又能确定,那种共鸣依旧存在。

该怎么形容呢......

或许——

是失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