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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的小姐,”多托雷的双手举了起来,做出了毫无防抗意识的姿态,“您的意思是,我没得选。”

“确实如此,”少女手中的剑刃更加贴近了多托雷冷白的皮肤,已经有隐隐的鲜红要突破那道屏障了,“按我说的做——炉心我已经让人关闭了,你最好现在就离开这里,等你离开之后,我会把我的调查报告交给丹羽,叫停现在的工程,‘埃舍尔’也会成为通缉犯——不过你应该也用不上这个身份了。”

“后续的事情也请你放心,我会在踏鞴砂待很长时间——直到我确定你的计划无法施展。”

少女的眼神就像她手中的冰剑一般寒冷,噙着冷笑:

“明白了吗,多托雷?”

“嗯~准备得很充分,小姐。”

多托雷偏了一下脑袋,让自己的脖颈不至于和剑刃接触,却不想少女手上极其灵敏,立马又贴了上去,让多托雷情绪不明地“啧”了一声:

“不过小姐,我想问一个问题——你这样做到这个地步,是为了踏鞴砂,还是为了那个——倾奇者?”

其实与其说多托雷在询问少女,不如说他在自说自话,因为他根本没有给少女回话的时间,就自己耸了耸肩,变相否认了这个猜想:

“不过我更希望这只是你在这个时空中的某任务——哦,对了,当初勾引我,也是你的任务吗?”

“勾引——?”

少女眉间隆起,将手中的剑往前送了送,动作速度利落,甚至不理会那一串已经滚落下来,没入了多托雷领口的血珠:

“我希望你不要误解了过去的事情——当然,也不要对未来的事情过多揣测,这对你没好处。”

“哦,”多托雷挑了一下眉,大约是想到了有意思的事情,甚至笑出了声,“所以在未来的你——是不爱了——还是被我甩了?”

“......想知道?”少女双眼狭起的样子莫名让多托雷产生了一种微妙的熟悉感,只是还没来得及回味,少女的声音就再次响起,“我在未来杀了你——就像现在这样,懂了吗?”

“当然——小姐,不过我也希望你能懂一件事情。”

多托雷看向少女:

“......野兽其实只会在亲近的人面前露出自己的侧颈。”

“......”

少女皱起眉——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表示他们现在足够亲近吗?是在打什么感情牌吗?

“我们并没有别的关系。”

“哦——那么如果抛去这层关系的话,野兽只会在自己胸有成竹的时候,才会露出侧颈。”

“!”

多托雷的手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也许是袖口——捏住了一包气体,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动作,只是纤长骨感到诡异的手指一个用力,那枚气囊就“噗”的一声爆破开来。

少女瞳孔骤缩,手上发力,剑刃毫不留情地划破了多托雷的皮肤,只是下一瞬,少女那双晶亮的眼眸便失去了聚焦,连带着手中的冰剑都无力地化作雾气,消散在空间中。

“嘶——下手真狠。”

多托雷一手动作自然地搂住了绵软的少女,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血流不止的伤口。

说实话,要是是一般人,这个时候大概站着都成问题了,可见少女是真的起了杀心。

但是很遗憾。

多托雷看着自己怀里的少女,突然感觉带一些不对——

自己为什么要接住她?

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肢体完全绕过了他的脑神经自己给自己加戏了一样。

——算了,不要在无谓的事情上花太多心力。

——

首先发现他们的,是倾奇者。

倾奇者听了少女的话,一大早——甚至管理炉心的人都没有起床,就去到深处关闭还未失控炉心,只是完成任务之后,却发现少女的房子中是空的。

可是少女今天的课在下午。

问了几个人——哦,原来被丹羽叫走了吗?

倾奇者放下心来。

看来丹羽也注意到不对劲了,月亮小姐准备了那么久,那么多资料,一定可以说服丹羽的。

下午正好是甲班的课,倾奇者很早就到教室了,只是一屋子人等了许久——

少女都没有出现。

少女是很有时间观念的人,她从来都是特意早到几分钟的,从来没有迟到的情况。

今天——是出事了吗?

倾奇者从来不逃课。

今天除外。

他先是又去了一趟少女的家,还是早上离开的样子;随后,他去了丹羽的会客室,那里门大开着,却没有见到任何有人的痕迹。

月亮小姐和丹羽......都消失了。

倾奇者站在待客室里愣神,突然想到——

埃舍尔,今天是不是也不在?

少女这些日子有意在躲着埃舍尔,倾奇者知道;而埃舍尔自从来了之后,少女的课一节不落,全踏鞴砂都知道。

难道,他们在一起?

门只是掩着,屋内是昏暗的,好像里面浓重的黑要挤着门缝溢出来,去侵染还算是明朗的白天。

倾奇者有不好的预感,推门而入——

小屋中,血腥味过于浓重了,遮盖了一些几乎要消散的东西。

丹羽倒在门前,门要是想完全打开,就会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丹羽的身体。

“丹羽!”

倾奇者跪在地上,双手捞起丹羽的身子——

还好,身体温热,还有呼吸。

只是,浓重的血腥味的来源——

倾奇者并不喜欢这种气味,只是在屋内呆了一会,面色便有些惨白,想到最差的可能性,他的脖颈僵硬,像是生锈了的机械,朝着屋内昏暗的一角看去。

好消息——不是少女。

坏消息。

不是少女。

自那天起,踏鞴砂便肉眼可见地乱了。

少女失踪,学堂关闭,丹羽昏迷,炉心停滞,埃舍尔也身受重伤,一切都像是散落一地的多米诺骨牌,乒乒乓乓之后只剩下一地凌乱。

在踏鞴砂医师的治疗下,第二天,埃舍尔才悠悠转醒——他的喉咙受伤了,于是说话也像是一只漏了风的大风箱:

“舟,嚯,舟幽小姐——”

“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