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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娘子打成亲起就没叫五郎这般强硬的抱着过,便是当初她回娘家那会儿,他追过来,也没强硬的如何,这会儿他这样,她想着怕是真遇上大事儿了。

若说心中没有异样也是不可能的,到底,曾经对他掏心掏肺的什么都不顾过,只是如今更有顾虑,又不是二人分道扬镳,不由沉默着叫他抱了一阵。

五郎没再感觉她的推拒,可有些固执的去看她的表情,他张了张口:“你我之间,是否再回不到曾经?”

这话,他自打采秋一事之后没开过口。

因为她也不曾再提过为他纳妾,他也打定了心思往后就与她二人,总归还在一起,那日子就一直这么过下来。

是,她是没有再提纳妾,二人也还在一起,可就是差了点儿什么。

更不必说,自打他当日有心将采秋那事儿传出去,也将自己被采秋害了,往后不能有子嗣的事儿传出去,少不得就有些流言。

从前那些流言都在吴大娘子身上,这会儿他一个男子被人背后指指点点,他能感觉到吴大娘子当初的境遇,不会有人当面说你的,但是你总能通过各种渠道知道有些人在笑话你,这种伤害很无形。

五郎越是感受过这个,心里越是难过,越是心疼她曾经遭受这些,可又不知如何弥补,总归只是在一起,可这在一起也不同。

吴大娘子看着五郎,她不是个嘴上乐意哄人的,也不大想与他说这个话题,只道:“如今都过去了,何必再说曾经,还是说一说母亲的身子。”

她心里也惦记这事儿,否则也不至于特地与五郎提。

五郎听着她前半句,心里却是一愣,过去了,何必再说。

但听她后半句,心思到底还是放在了侯夫人的身体状况上。

此事,自然要告诉她的。

吴大娘子听罢心里一揪。

她自打嫁过来,侯夫人从未为难她,言语上逼迫也不曾,她多次想过若不是遇上这样的郎君,这样的婆母,她这生不出来的身子得叫多少人嫌弃,多少人会明目张胆的唾弃,她甚至都安稳不到如今。

知道侯夫人的身体状况之后心里也是难过的要命,眼眶通红。

五郎知道她心善的,他心里也难受,可生死之事最不由人,只能想着好好陪着母亲,顺着她,叫她至少过的开心。

如今想明白,回头到母亲真的病的所有人都知道无力回天,到时候侯府必定不会叫母亲留在外头,可母亲若不愿,他自当与七郎一起维护着母亲,只叫她走的安稳。

五郎将母亲的心思也与吴大娘子说了,只说就当不知道吧,免得还叫母亲又多惦记,本来,他们就叫母亲多惦记着。

吴大娘子听着颔首,知道要整理一下情绪,免得在母亲面前露了馅,叫她担忧。

二人说罢,吴大娘子便与五郎拉开了些距离,五郎自然是察觉到了。

他突然伸手拉住吴大娘子。

吴大娘子抬眸看他,但见他只是拉着倒没有下一步动作,五郎看着她,眸色不似从前温柔,却莫名有些坚韧;“靖柔,我知道是我伤了你,这些日子,我也总惦记着,你我能回到曾经,可今日你说过去了何必说曾经,曾经你与如今不同,那时我没护好你,我不怪你如今不信我,可你我之间,还有往后,我往后也不去找什么曾经,过去了便过去了,往后,我与你好好过。”

吴大娘子心里有些发酸,到底开了口;“我做不到当从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即回不到当初,往后也不可能与从前那般好好过下去。

她不是个会骗人的性子,不信了,是真的不信,如今再回不到当初,也是真的回不到当初。

五郎心中愧疚心疼,是不是这些日子他又害她有压力了。

他拉着她:“是我想着从前, 其实你还是你,是我伤了你,所以你不信我,你可以不信我,只看我往后如何。”

当初,是她更勇敢一些,扛着外头流言也想与他没有旁人,如今,他该勇敢一些,便是她回不到曾经,难不成他就不能过日子了吗?

是他这些日子拘泥于她的曾经,太过疼惜失去的美好,其实她还是她,她依然是他的大娘子,他可以更勇敢一些,主动一些,她不信,他也可以做的,不是她不信,他就不去做了,有心疼惜她,不要计较她的回报了吧。

曾经她给他的太多了,如今也该他给她。

吴大娘子心里还是不信的,她过不去那个坎,可这会儿五郎又道:“不必答我。”

吴大娘子闭口不言。

五郎心头又酸又软,还有很久呢,他们还年轻呢,总不至于如母亲与父亲这般,到了最后最后了,两人如此,他不想如此,他想,即便今日到了最后,他依然能与她说,我们这辈子虽有错过,可总能互相扶持走到最后。

那边谢无咎不知五郎与吴大娘子的事儿,他叫五郎这一出想到自己当初,母亲的病也压在他心头,一直压着,可母亲自打离开侯府,每次见她,总觉得她比从前开怀许多,俨然将这庄子当做是家一般,他们每次来,都拉着他们四下走走,院儿里,甚至种了菜。

那菜是侯夫人自个儿种的,翻土这种事儿自然不敢叫她劳累,但也是时常照看,去去杂草,那菜能吃之后,侯夫人还特地叫他们一道吃了。

这会儿他回去,也是赶巧,苏妙正看过来,不由说了一句:“郎君回来了。”

谢无咎看她那肚子,再看她方才显然是在吃果子的样子,心里柔和不少:“嗯。”

走过去拉拉她的手。

苏妙看他情绪有异:“怎么了?”

“五哥知道母亲的事儿了。”谢无咎也没多说,就说这个。

苏妙听着也默默了一下,侯夫人的病,是她们所有人心中压着的石头,这会儿苏妙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你说,回头我要不要向母亲讨个名字?”

谢无咎听着:“嗯?”

苏妙道:“咱们头一个孩子的名字,就叫母亲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