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楚楚几人来到了一个城池,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白小小第一次来到外面,一路上,对什么都好奇。
要不是白小小碍于她自己的身份,说不定苏楚楚他们都拉不住她。
总算停下来了。
苏楚楚累得趴在了桌子上。
一路上,都在拦着白小小防止她到处乱跑,感觉比和人打一架还累。
几人决定在客栈里休息一天,第二天就出城池,到秘境里去。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我出一百灵石,让言述出来...”
“对呀,对呀,我们要看言述...”
底下的人闹哄哄的朝着上面正在跳舞的几个男人叫着。
几个男人停下了动作,不知所措地看向一个地方。
然后从旁边的楼梯口走上来一个长相妖媚、红唇似血的女人。
她笑着看着底下闹哄哄的人。
“各位修士姐姐妹妹,还请耐心等待,言述已经在后面准备了。”
底下的人听见女人这么说,也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
“行,为了一睹言述公子的容颜,等一等也是无妨的。”
“对,只要言述公子今日能出来就行。”
“似水姑娘可不要骗我们,我们可是花了大半个身家才进来的,看不到言述公子,我们可不会善罢甘休。”
“真有那么好看吗。”
“言述公子的容颜,一句话来讲,就是此颜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
......
似水在上面依旧笑着。
“似水哪敢骗你们呀,姐姐妹妹们等着就行了。”
似水说完之后就慢慢踱步走了下去。
刚才在上面跳舞的几个男人也重新动起了身形。
一间房间里面,一个长相清冷的男子坐在了一面镜子前。
眼神里满是冰冷。
似水推门而入。
“言述,外面的人正叫着喊着要见你呢。”
言述放下了手中一颗闪着青色的珠子。
神情有些冷漠的说道。
“知道了。”
似水在后面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看着眼前正在往纸上写着东西的言述有些无奈的说道。
“言述,你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凭你的样貌,就算你修炼上不行,你稍微哄哄她们,找一个对你死心塌地的女人,不是很难的,这里终究不是什么好的地方。”
言述放下了手中的笔,握紧了拳头,掐向自己的掌心,沉默了一会儿,松开了手,神色有些落寞,又带着一点苦涩,眼底的冰霜都带着一丝灰色。
“似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还是想试试凭自己的能力活下去,而不是这一张脸。”
随着言述的话音落下,房间里一片静悄悄的,身后的似水沉默了,抬头不知看向哪。
凭自己的能力活下去,哪是什么容易的事,如果可以,谁又会想委身于他人。
她又何尝不知道,凭借着另一个人活下去,会有多么委屈,但是,又能怎么办。
他们这群人,既不能到凡间生活,做一个普通人,又不能在修真界有自保的能力。
除了找一个实力还算行的人,别无他法。
言述也没有想让似水回答的意思,收起桌上的纸,清冷地声音继续说道。
“今天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就不要再给我挂牌了,我还是想出去走走,哪怕是曝尸荒野,无人收尸。”
似水看向言述,苦笑一声。
“你决定好了,我哪有强行留下你的道理,你一直都比我勇敢,所以我挺羡慕你的,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给你找一个好的归宿,终究事与愿违,罢了罢了,随你便吧。”
言述起身看向似水。
“只是选择不同罢了,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哪有现在的言述,我应该叫你一声姐姐的,多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似水摆了摆手。
“我知道你留在这里是为了报答我,如今的我,就算是不找一个人相伴一生,也能勉勉强强活下去,你也不必担忧了,明日你就走吧,你的志向不在此,莫要再陪我在这个地方蹉跎了。”
“苏楚楚,墨雨,你们快一点啊,听说今日松竹阁有一位叫言述的公子要登台,他们都去看他了,这么多人去,他肯定长得好看。”
“来了,来了。”
苏楚楚在后面抱着初阳和啵叽有些无奈的跟上了白小小的脚步。
本来他们只想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就走的,谁知道第二天动身的时候,街上的人都在讨论松竹阁的言述,说他是难得一见的绝色。
白小小一听,瞬间来了兴趣,苏楚楚见白小小的样子,哪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三人又留了下来。
松竹阁外。
“公子下次再来啊。”
一个女人扶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笑脸盈盈的说道。
“一定,一定,下次我就来赎你,等我。”
男人迷迷糊糊的看着女人说道。
女人松开扶着男人的手,脸上依旧笑意盈盈,没有丝毫变化。
男人抬脚摇摇晃晃走了起来。
女人在男人转身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就落了下来,眼神里满是冷漠的神色,然后毫不留情的转身进去。
苏楚楚看着眼前满是嘈杂声的小楼,看向了白小小。
“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太吵了,初阳会不舒服的。”
白小小兴奋的看着面前进进出出的人,点点头。
“行,那我进去了。”
苏楚楚看了一眼旁边的墨雨。
“那我们找着地方坐坐。”
松竹阁里,台上一队人退了下去。
众人期待的看着上面被搬上来的古筝。
言述擅弹筝,不喜舞,所以,在松竹阁里,一把古筝出现在台上,谁会出来表演,不言而喻。
白小小一进门,就看到乌泱泱的人挤在了一起。
白小小踮了踮脚尖,伸长脖子想要看清楚前面的情况。
踮了几下后,白小小觉得这样没用,于是看了看周围的布置。
一个跃身,站在了上面的房梁上,白小小在上面坐了下来,晃悠着腿,底下的情况一览无余。
周围的人只感觉到有一道黑影越过,但是却没有把视线从台上移开。
言述一身白衣似雪,眉眼如霜,浑身清冷,仿佛置身人外。
站在台子上,朝前面的人行了一礼,然后掀起衣摆,坐在古筝前。
底下的人在言述上来的时候就开始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