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没发现我们一直在往法阵的边缘靠，咦...不对呀，你不知道这个计划呀，师兄应该也没和你传音，你是怎么知道要刺激他们的。”
苏楚楚扭头看向季凌泽。
季凌泽耸了耸肩，没答话。
“他就是单纯的嘴痒。”
一旁的墨雨显然十分了解季凌泽的性子，毕竟平时季凌泽和苏楚楚两人斗嘴，他才是那个最忙的人。
季凌泽没承认也没反驳。
“也是，平时的你也说不出多好的话来。”
苏楚楚脑海里出现平时季凌泽说的话，十分认同的说道。
叶晟揉了揉有些软的腿，扶着树尝试着站起来。
苏楚楚起身去扶叶晟。
轮椅因为跑得急，所以也落下了，现在只能让叶晟尽快适应走路。
当然也可能让季凌泽或者是墨雨背，但是像叶晟那么骄傲的性子，怕是不会愿意。
总是要重新学会走路的，就像之前接受断腿一样。
几人在上古战场兜兜转转，想要寻找到叶晟他们当初发现弑灵阵的地方，可能总是差了那么一点运气，几人连轴转了几个地方，也没有发现叶晟口中所描述的地点。
“是叶晟。”
“是他，我说我没有看错。”
“那得赶紧告诉宗主，没想到他还没死......”
几个穿着青色宗袍的青年躲在角落里面，看着不远处正在休息的苏楚楚一行人。
一道流光闪过，一眨眼的时间就消失在了空中。
“不对劲。”
叶晟似有所感。
“怎么了？”
苏楚楚看着皱着眉头的叶晟问道。
“我们附近好像有乾坤宗的气息。”
叶晟微蹙着眉眼，想到记忆中的乾坤宗，总有化不开的忧愁郁结在眉心。
在旁边用灵草逗着啵叽的季凌泽眼神一凝，随后九条巨大的白色尾巴虚影出现在他的身后，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冲向了那几个青年躲藏的地方。
“卧槽。”
几个青年被季凌泽的动作吓了一跳，着急忙慌的想要逃走。
还没跑几步，就被季凌泽一巴掌扇飞在地。
“牛呀。”
苏楚楚摇头晃脑的走了过去。
季凌泽听到熟悉的声音，眼底的金芒慢慢消退，身后的尾巴也渐渐模糊，直到完全消散。
“我怎么记得你之前只有一条尾巴的，怎么现在有九条了。”
苏楚楚好奇的凑到季凌泽身边往他屁股后面看。
季凌泽抬手按住了苏楚楚探头探脑的动作。
“可能是我实力恢复了吧，别看了，先把地上的人给处理了。”
苏楚楚也没再勉强，尾巴早就消失了，看不到什么，只是她想瞧瞧尾巴是从哪里长出来的，不过看季凌泽的样子，应该是不会满足她的好奇心。
地上的几人还想要再挣扎一下，可惜就算苏楚楚和季凌泽两人说话去了，还有墨雨和叶晟，就算是钻地也别想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几人被五花大绑，随意扔到了刚才苏楚楚他们休息的地方。
苏楚楚看到他们腰间的令牌，蹲下扯了一个下来。
“乾坤宗。”
苏楚楚看着令牌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字。
一旁的叶晟看向苏楚楚手里的令牌，出声解释道。
“这就是师父一手建立的宗门，只是现在早就不是师父当初所在的乾坤宗了。”
苏楚楚随手把手里的令牌扔到地上，站了起来。
“既然不是，那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话音刚落，苏楚楚就一脚踹到一个青年的胸口上。
“看你们这样子，恐怕也欺负过我师兄吧，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师兄光风霁月，怎么就遇到了你们这群小人。”
苏楚楚想到刚遇到叶晟的样子，脚下的力道忍不住又加重了几分。
几个青年被苏楚楚踹倒在地，一开始还能骂骂咧咧，后面直接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原本干净整洁的衣袍落满苏楚楚的脚印。
苏楚楚一见叶晟看他们的神色，还有什么猜不出的。
要是普通的弟子，还不足以让叶晟脸色骤变，只有当初那些参与过谋害他的，才足以让叶晟情绪不稳。
“楚楚，算了。”
叶晟看到他们，心中本来是压不住的怒火，如今看到苏楚楚替他抱不平的模样，胸中郁结的不平之气竟然消散了不少。
苏楚楚听到叶晟的声音，停下了脚上的动作。
“师兄，他们刚才听到了我对你的称呼，所以...”
苏楚楚狡黠的一笑。
“可别想再撇清我和你的关系。”
叶晟听到苏楚楚的话，先是一愣，随后是无奈一笑，刚才因为心中怒气，竟然没有注意到苏楚楚对他的称呼，就连他也没有掩藏他和苏楚楚是共同一个师父。
“你呀。”
“我才不怕他们呢。”
苏楚楚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
“但是我怕，楚楚，我怕他们伤害你，所以...”
叶晟收起脸上的温柔，抬手一道风刃，躺在地上的几人脖颈处喷涌出鲜红的血液。
苏楚楚没想到叶晟下手这么迅速，话都还没说完，就收割了几条人命。
叶晟看着还有些不可置信的苏楚楚，又露出了之前有些温润的笑容。
“从我见到他们的那一刻，就没想让他们活着离开，楚楚，今天师兄就再教你一个道理，永远不要给自己的敌人留下一线生机，今日你对他们心存善意，明日就可能成为你送命的理由。”
也许之前的他永远留有余地，但是几百年的断腿生活早就磨灭了他最后一丝对乾坤宗的善意。
师父总是对他说，做人不能对人太善良，假使你有十分的善意，那也只能表现出五分，因为你不知道你留有善意的那个人会不会利用你的好心来反过来伤害你。
当初的他不知道太究竟是多少，只傻乎乎的认为我对别人好是自己的事，不求别人的回报，没想到师父一语成谶，他不求回报的好意成了推他进入深渊绝佳的武器。
虽然他和小师妹没相处太长的时间，但是从这几天的观察和季凌泽他们平日的聊天中也能猜测几分。
小师妹必然是在一个非常友爱的环境里长大的孩子，她就像是被阳光偏爱的花朵，一举一动，都是毫无掩饰的。
这样的孩子，怎么能忍心让那些闻过她花香的人抬手折断她的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