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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是哪个峰的?”

“你年龄竟这般小吗?”

“哇,好大。”

“以后就对生活了吗?真好啊!”

几人迷迷糊糊的从雾里走出,站在了白花花的石板上,一阵刺眼的阳光后,自己竟站在书院外的广场上。

身旁还有陆陆续续如同从虚空中走出的新晋弟子。见到的第一幕,要不是在寻找以往的朋友或在感叹宏伟壮阔。

原本还在叽叽喳喳的陈永强倒是率先蔫了,嘴里还嘟囔着:“真有这玩意儿?!”

“嘿!你们是哪个峰的呀?”介时头上编了两个小辫的一女孩,蹦蹦跳跳的就来到他们面前问道。

小娥:“青傀。”

“诶,我认得你!你是那个刚进来就领了令牌的那个人吧!嘿嘿,听说你还闹了一会儿呢。”

来这么一说,许多人都看过来。李红灵就缩的更紧了。

她身旁的师姐见此,说道:“珊珊,别总贴这么近。”

“哎呀,知道了师姐。”可一转头又贴了上去

“你们好呀,我是九渡峰的!就是那个学习奇门阵法的那个峰。”

“你们好,我是锻器峰的,以后我们便是同门了。”

“我们几个是凌霄的。”

“无定峰。”

“武魁峰!”

“…………”

人越贴越多,一人接一人的都叽叽喳喳的,都想来看看这百年不收徒的青傀峰,收的弟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就连缺一向心眼的陈永强和爱接话的小娥,此时都不知道从哪开口的,都被围成一团。

好在这时,书院前的大钟敲响,众人才如被惊扰的麻雀一般四散而去。

各家弟子在各家的师哥师姐们的带领下,往书院内赶,毕竟他们是了解那子先生的恐怖的。

“你们跟来吧,我带你们进去。”先前那孙珊珊的师姐看着茫然无措的几人,并提出带他们一起。

毕竟他们也无前辈指引,跟着自己总会减少些麻烦。

几人便这么跟着走了,许是修炼过和没修炼过的,这体质也不一样。那师姐在前面走着,后面那几个小弟子就得在后面半走半跑着跟着了。

不只是宽大,而且又长又远。必须得在十声钟响之内进到书院坐好,就必须得快着了。

迈过那几节长阶后,终于,气喘吁吁的进到了里面。

粗壮的紫檀木支柱围成一个圈。第一层是一个大讲台对着近乎半包围住的一排排又长又高的长梯桌子。

往上便是光亮到顶的藏书架,护栏也这么一圈一圈的圈上去。

从外面看着,估计那层书架还得往里面延伸好深一段。

“你们往那边坐去,从里边数过来的第二列。赶快去。”那师姐这么说着,还边指挥着自己的后辈往哪坐。

几人稀里糊涂的往那边跑去,却只见第二列早已被坐上了稀稀拉拉的人。看着最后那边还没人坐着,陈永强几人便坐了过去。只有齐衍听话的得在人群中找了个位子,坐在了第二列。

李红灵跟着小娥也坐去了最里边,看着齐衍不跟着大家,想开口说些什么。反被陈永强止住了:“哎呀,行了,别管他。

都没发现吗?他一开始就个死脑筋,别人说啥都听,说话还跟念死书一样。

我都懒得理他了,他爱挤着就挤着吧,读书读傻了的就这样。”

说完,便占着宽敞位子往后靠,七扭八斜的歪着。

小娥听着不得劲正准备反驳,然后那宽敞的讲台上走出了一个白胡子老人。他上来就这么捋着须子,背着手就这么静静站着。

真就什么也没说,就从最右边一路打量到了最左边。有的弟子甚至没注意到讲台上站了这么一个人,反倒是他们的师哥师姐又慌又怕的。

“小陈,别换了!

阿里!快闭嘴呀!!”

往中间那一排的人最多,也是最吵的。他们那武魁峰的师哥呀,在后排压着嗓子急红白脸的喊,还愣是没拉住前面那几个又乱又笑的小弟子。

正当他准备再喊点什么的时候。

那子先生便慢悠悠的开了口:“黄元祥,今年轮到你带了啊。”

每次这年,每个峰都会选出一两位前辈,带着后辈去书院进行第一天的报到,大多是抽签而定。

那声音虽苍老但中气十足,清晰有力。

仅这么轻飘飘的一说,那黄元祥立马“蹭!”的站起来,本本分分的说道:“是的,先生。”

那些个小弟子见到自己师哥这番模样,竟还不知死活的咯咯笑着。

子先生:“既然大家都这么‘真性情’,老夫的这堂课上的也随意点吧。”说着便在那讲台上合起了那些打开了的书卷。

别人可能还不懂,但那几个师哥师姐的,忙又招呼着他们些师弟师妹们往哪坐,往哪坐的。

“行了,不用再劝了。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了。”

这话一出,师哥师姐们就真不敢动了。反倒是那些胆大,还没看出是什么处境的弟子们还在议论着:“这人是哪来的?居然敢这么说他们的师尊和师哥师姐的!”有些人居然还愤愤不平的想要站出来说。

但还没开口,便被子先生堵了回去:“不用说了,小崽子们。

哪年都一个样,也不嫌烦。

你们想说的,早听过几百遍了。

我啊,上任教的第二届便是你们的段白掌门那界。虽然也是群混蛋小子滔气姑娘,但好歹比你们安分些,没把那小瓦房揭穿。”

“那你怎么看着比我师尊都老啊?”角落里一女孩脆生生地问。

子先生:“好问题,但我只回答有礼貌的问题。”

那女孩便先是高高举起手,后又是觉得不足意,便站起学着旁边师哥的样子作揖鞠躬,重新问道:“您为什么这么老?”

师哥:“……”

子先生倒不在意,顺顺须子:“看到的只是表象。若是单论外貌,你们师尊不见得比我年轻多少。”

说罢一垂袖,化形后竟褪去白发,连那一缕胡子都消失不见。

在众人惊叹之际,那讲台上哪还有什么白发老人,只剩下一个执着书卷背手而立的冷面书生。

若是在凡间来看,也就是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

但眼中的严肃俊冷,依旧是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