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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强看着模糊不清的土像:“师父,我早就想问了,这庙里面供的是谁?我吃他一两个贡果,应该……不会生气吧……”

安锦晤:“没事,吃吧,反正供的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大不了让他出来跟自己单挑。

陈永强听到这话,看着吃进肚子里的半个梨,一下子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句能表达现在的心情了。

安锦晤:“行了,你们该休息了。”

田小娥:“师父,你不睡吗?”

安锦晤:“不用,你们睡。”

安锦晤得时刻注意着外面的情况。

倾盆大雨轰然降临,虽然淋不着雨了,但狂风穿过墙上洞口时发出呜呜的怪声,再加之外面电闪雷鸣的。几小只又全挤到他这巴掌大的地方了。

没办法,又只好整夜的开着阵法,不然淋雨的就是他自己了。

第二天凌晨,雨果然还是如晚上那般架势一刻不停歇的下着,但也可以明显听出来这雨里还杂着别的东西。

安锦晤将他们叫醒,便给他们每人额心画上一道符,乘着骤雨向村子走去。

刚走到村子李红灵就紧紧拉住自己的衣角,使劲往自己身后缩。

而田小娥他们自己也惊了,一道道血掌在雨中鲜红渗人地印在墙上门锁上,雨水冲刷下去后又再次印上,反反复复,永不停歇。明明没有见到任何东西,也没闻到任何气味,却总感觉有种莫名的哀伤和悲愤。

安锦晤他们几人在雨夜中站了许久,直到第一抹朝阳撕开黑夜,一切又恢复往日的和善。

李红灵此时再也忍不住了,把头埋进自己腰间,呜呜地哭起来。

田小娥:“师,师父。刚刚那些血是从哪来的。”

安锦晤:“从人心。”

安锦晤回头看看墨卿,果然,旁人对于这番景象大多愁容恐惧,唯独他一脸轻松自在,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

每到下雨时,村民们都会晚一会儿再出门,毕竟谁也不想天天见那番景象。

但这时的赵哥比平时出来早些,半信半疑的出来看看那个所谓灵符的作用。

安锦晤昨天给了他一张黄符,让他在门口点着。赵哥是一个老粗人,也不懂这些符咒画成什么样,有什么用,就也当是像以前一样的伎俩罢了。

但回到家后想了想还是烧吧,反正都说了是不要钱的,没想到今天早上一看,全村人里就他一个人的房前屋后没有血掌印。

正巧又碰上刚回来的安锦晤几人,赵哥连忙扔下锄头激动得哆哆嗦嗦的要感谢他们。

其他村民也陆续出来后,看着这场景不明所以。

赵哥连忙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事,但村民都不信他,以为是他老眼昏花了。

赵哥却连忙摆手说不是,还说他家的门口昨天下了一夜大雨,到现在都是干的!

有人不信邪,真去看了一眼之后才发现,不光是门口,围着赵哥家一圈都是干的。

人们这才开始慢慢相信赵哥说的话。

此时的村长拄着拐棍,颤颤巍巍地走出来:“呃,道长啊。我们村子与其他村子的县里的都和和气气的没起什么冲突啊,这是造了什么孽,染了什么邪啊……”

安锦晤:“万物皆有因果,我等可将你们村里的邪祟除尽,只要各位赏我们一口干净水就成。”

村长:“一定一定!不知,该怎么称呼道长和几位仙童啊。”

安锦晤:“野道朱宜,这几个是我的愚徒。

想请问村长,这村子后面的庙宇平时是哪几位村民去拜的?”

村长想了想:“村子后面那座庙啊……好几年前压死了人就没什么人再去拜了。

也就只有偶尔还愿的几个去了。”

安锦晤:“那最近是哪位拜过记得吗?”

村长:“好像是县长夫人来过,但那房子确实老了,就没进去,在外面摆了些贡品,插了几柱香就走了。”

安锦晤:“行。”说完便掏出一圈红线,让村长发给村民,在安锦晤允许之前一户人家都不要摘。

之后便带着田小娥几人回县里去了。

走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在一个布料铺子前见到了县夫人。

田小娥本想着师父会用什么巧遇或什么技巧与县夫人交谈上,没想到他师父竟直接走上去说:“你肚子里的胎儿活不过俩月。”

此话一出,那县夫人旁边的打手立马把刀抽出来架在安锦晤脖颈上。

几人看着他们师父这么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别人看过来时,眼神中也尽是闪躲。

谁不知道县夫人求子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怀上更是呵护百倍,这话当街这么说出,没给你就地斩了就不错了。

正当那几个打手要上前擒住安锦晤时。

安锦晤:“夫人曾怀过一胎,但天气寒冻不慎流产,此后的几年间皆未再孕。”

此事县夫人从未向外人说过,也因为当时县长在外正急于公务,两年后才能回来,为了不让他担心,便也没跟他说过自己曾怀过孕。

安锦晤再说:“夫人近日可是一到雨天便头痛腰寒,手脚时不时麻木冰冷?”

此事也说中了,也正是如此她才来裁缝布料铺来订一双棉手套和棉靴。

县夫人:“阿财,阿旺住手。

道长所说是何意?”

安锦晤没有急着回答:“我们去到县府再细谈。”

阿财:“夫人!他这分明就是想去县府骗吃骗喝!”

阿旺:“是啊,夫人!”

安锦晤再添一句:“夫人前些日子拜神时拜错神,染了邪祟,此邪祟现纠缠着夫人腹中的胎儿。”

此话声音极小,刚好够夫人和她的几位打手听见。

阿旺:“夫人,别听他的,他在咒您啊!”

县夫人呵斥:“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下人教我做事了!”

几位打手连忙退到一边:“小的不敢!”

县夫人这才问起:“敢问道长如何称呼?”

安锦晤:“贫道朱宜,那边几位是贫道的愚徒。”

县夫人看着街边那几个小娃娃,一时心里泛起酸楚,眼中不禁汪了一汪清泉。

安锦晤:“夫人,此事还需夫人破费些。

需让五月初五几日和九月初九几日诞生的一男一女于正午时各买一包干甜红枣和一包红皮花生。”

夫人听到这思索了一会儿便让阿财和花儿去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