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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松:“哦哟哟,我就说他们那些个就爱打肿脸充胖子!

自己那本八股经都没读明白呢,还搞那么多圣子,搞得多厉害似的。”

墨卿也不知道自己能干嘛,难道还妄想着以一己之力抗衡天下所有不公吗?

他就只是想,如果师尊不愿意,那他便助师尊抵抗到最后一刻,如果师尊甘愿舍己,那他便早日出去后自尽,不要给师尊的青史留污名。

古松:“喂喂喂,不是吧,小友?你这是个什么窝囊思想?!刚刚遇到你那会儿不是这样的啊,你的傲骨呢?你的尊严呢?!!”

他还有什么尊严?他的尊严根本不值得一提。

古松摆一摆手:“算了,无所谓了!反正你死了,这副身体照样可以用!”

墨卿决定在自己死之前要修炼到能将自己自尽得连渣都不剩的程度,一定不能让这个东西带着他的身子再造杀孽。

古松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往后的日子便成了,用古松教的法子刺杀古松。

虽然很熟悉,但却是不一样的情感。

往后的六,七年间,墨卿在安锦晤的识海里便再“跟”着他的师父一同见识天下。

而在另一边,则是听着古松的指导,正确的修炼着魔类该修炼的脉络功法,进步神速。

也见证着德善村的叔叔婶婶们,一个接一个的以身还恩。

最后,整个青傀峰内的活物,只剩他自己和安锦晤了。

他也无数次用自己饲养那些灵丝,时刻做着以身赴死的准备。

他照顾着云归居和安锦晤和寝居。

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生疏尴尬,到现在的游刃有余,日常必备。

往后柏尘虽然醒了,但修为受了极大的损伤,如果安锦晤还没有醒的话,那柏尘损去的修为只能重新修炼了,也有可能这辈子无缘修道了。

墨卿消息很封闭,但他也在来探察的弟子之间偶然得知,外面的局势很动荡。

已经进行了三次以上的中小规模战役。

人族三战两败,气氛白热焦灼,而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妖魔王的影子。

魔族似乎在刻意拖延着什么。而他们现在占着北方大部分领土,实力在逐渐扩大。

外面对圣子的言论也虚实参半,质疑声也越来越明显。

古松:“我跟你说啊,你瞅他们那副要吃人的嘴脸,我保证啊,不出三年,不!两年都不要,他们就要对你的小圣子师尊打主意喽。”

他说的对,以这个局势,如果安锦晤再醒不过来,他们便要弑圣了。

他们不会留着无用的圣子。

但安锦晤也是真的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迹象。虽然柏尘的醒来,证明情况在好转,但是如此过去了两三年,没有一点好坏的迹象波动。

就像彻底沉睡过去一般,甚至有那么几刻,连墨卿也认为安锦晤不会再醒过来了。

往后的时日里,弟子来访的越来越频繁。

他真的不想他的师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了,他真的很想得到他师尊的一个答复……

是去还是留……

某天夜里,墨卿也如往常一样游荡在安锦晤的识海里。

安锦晤在雨后初春漫步走在青傀峰里的林间小道。

这几年他已经见识过青傀峰的深邃广阔了。

田小娥以前总说几年都走不完青傀峰,几十年都看不腻云归居。

是啊,真的太多了,朝季轮转,每天都是不一样的绝美。

那天,他便这么跟在安锦晤身后的不远处,既看美景又看安锦晤。

回头之后好像突然和安锦晤的视线对上了。

不是两个互不相识的视线轨迹对上,而是好像真的看见了对方。

仅仅这么一瞬间,突然就感觉让墨卿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但后面又想到,兴许是最近那些弟子来得太过频繁,让自己心里也产生了些焦虑。

毕竟那时安锦晤回头,是为了给在林中下着小雨的枯蝶遮雨水。明明脸上淡漠的没有任何情感,但一手一足又全都是个感情细腻忧愁哀怨的人的模样。

有时候他自己觉得自己懦弱得大逆不道,他竟害怕安锦晤会有醒来的那一天。

若当他真的醒来了,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语言,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他…………

叩首三尺深也表达不了他的愧疚。

但往后,却越来越让他感觉恐惧和欣喜是一并降临的。

往后的每个场景里,墨卿总能感受到在安锦晤一闪而过的视线中,好像有那么一刻为他停留了,好像终于看到他了。

墨卿还没有好好感受过这份莫名的情感,便有几个弟子来传话:若圣子还没有醒来,就要带他去三清殿明圣意。

但他知道,圣意只会有一个,那便是……让段白书岳,段掌门,接替他未完成的路。

而后便是一段可有可无的佳话,圣子一心为民,将传承之位传给段白书岳,挽救局势拯救苍生。

真实的圣子,想必只有天穹派和几个一流宗门的人清楚明白,而天下剩下的那些门派流别,不过是嘴挤嘴肩打肩,只要能分到一点肉沫,他们并不在乎何为真相。

当墨卿知道他们接下来的意思后,立马将自己在安锦晤识海里的情况如实相告。

后面,好像是柏尘带伤冲到议会殿,在众人之前跪膝求情,这才换来了十日时限。十日之内若未睁眼,一律照常。

可之后,安锦晤像是生气了一般,不再理会墨卿半分。

墨卿只能日夜走在他身边,挡在他面前,苦喊着师尊。

白天也不练功了,便这么一直跪在安锦晤床前,期望他还能再看看孽徒这一眼。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墨卿的诚心,某天识海里,安锦晤在偏室里修补着他那些傀儡,墨卿则跪在门外静静的守着他。

突然清风拂动之间,安锦晤便这么回头静静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