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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笙笙醒来过后在医馆休息整顿了一日便被段舟望带回到了段府。

虽说医馆是治疗苏笙笙最好的地方,但为了苏笙笙的安全着想,还是带回段府比较放心一些。

在这之中还穿插了段小插曲。

段舟望先前救下萧鹤川是因为对方对自己有利用的价值,而现在苏笙笙人也找到了,萧鹤川在段舟望那里也失去了价值。

所以在将苏笙笙带出医馆的时候段舟望没有考虑过萧鹤川的去处,离开之际被对方拦下。

一向沉默的萧鹤川静成功将段舟望给说服了。

段舟望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是名商人,最看重的自然是对方身上是否有自己可以利用的价值。

而萧鹤川提出来的以命护苏笙笙周全这一点确实成功说服了段舟望。

萧鹤川能在一个组织的追杀之下反杀甚至成功存活这一点江湖上放眼望去应该也就仅此一人。

可以说若是他护不住苏笙笙,这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够护得住苏笙笙了。

这般犹豫着,段舟望还是同意了将萧鹤川一起带回到段府的请求。

先前犹豫是因为作为一名男人,他同样能够看出萧鹤川看向苏笙笙眼中的别样情愫。

但他同样也清楚,正因如此对方才会在所不惜地护苏笙笙周全。

可以说萧鹤川就是把双刃剑,既是能够保护好苏笙笙的一把保护伞,也是会带走苏笙笙的一个潜在危险因子。

段舟望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自己的婚礼,一旦苏笙笙同自己成亲了,想必之后那些觊觎她的人会散去一点心思。

段舟望还是太天真了一些,他轻视了那些男人对苏笙笙的重视程度。

…….

“这又是何物?”

苏笙笙抬手摸了摸段舟望往自己头顶插的一支珠簪。

自己住到段府的这些时日,段舟望回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中都会带各式各样的礼物或者小惊喜。

今日是名贵的珠簪,明日便是难得的翡翠玉镯。

下到苏笙笙脚上穿的秀鞋,上到头上戴的发带,无一不精贵,无一不细致。

简直是要将苏笙笙给宠上天了,就差苏笙笙开口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了。

“你总是只带那几支珠簪,我便按照你常带的那几支给你买了几支珠簪和步摇。”

“你知晓的,我不太喜欢头上带着这般多的。”

“我就是觉着你戴着好看便给你买来的。”

段舟望有些委屈,苏笙笙失去记忆之后没有先前那般黏自己,就如同对待外人一般对自己客客气气,清清淡淡。

他反倒情愿对方如同先前一般对自己耍泼。

“笙笙,你先前你同我不是这般的。”

“那是如何做的?”

苏笙笙看向段舟望的眼神中带着懵懂的好奇,段舟望见对方这般看着自己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委屈着看着对方。

“你原先总是要同我索要亲亲,索要抱抱的,现在你同我犹如陌生一般冰冷。”

“我向段公子索要…”

苏笙笙简直都不好意思说出来,面上浮现两坨红云。

“你从前都是叫我长安。”段舟望拉着苏笙笙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苏笙笙。

“长安。”

苏笙笙被盯得不好意思,嗫嚅地叫着对方。

“笙笙,然后呢,怎么做?”段舟望一把拉过苏笙笙,将人扯到自己怀中。

“接下来,向长安索要,索要…”

“还记得如何向我索要吗?”

苏笙笙此刻早就羞得不行了,又怎么会做得出来,摇了摇脑袋回应对方。

段舟望双手一托就将苏笙笙托到了桌上坐着,两人视线齐平,呼吸揉杂。

“那我教你。”

“双手搭到我的肩上。”

苏笙笙顺从地将手搭在了段舟望的肩膀之上,眼中不同于先前的媚眼如丝,此刻的清纯更是动人心魄,撩人心弦。

好像还有更多的步骤,但是段舟望盯着苏笙笙唇瓣,早是按耐不住,喉间咽了咽,声音带着蛊惑:

“吻上来。”

苏笙笙犹如初学人事的稚子,被对方牵着走路,此时两眼一闭,偏头朝着段舟望脸颊上就是轻轻的一吻。

“位置错了。”

苏笙笙此时的纯情同没有失忆前的撩人截然不同,反差大得段舟望全身心都祭给了苏笙笙。

他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沉沦于对方的温柔乡,不论苏笙笙变成什么样,自己都会反复爱上对方。

就这么蛊惑着苏笙笙贴上了自己的嘴唇,就在对方要离开之际,段舟望扣住苏笙笙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一吻。

“唔…”

吻到苏笙笙差点缺氧段舟望才放过对方,再将人从桌上放下来,抱在自己的腿上,说了好些甜言蜜语才春风得意地离开。

而一直在屋外守着的萧鹤川看段舟望满面春风,步履轻盈的模样,脸瞬间就黑了。

这屋中隔音虽好,但段舟望进去这么久,出来又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萧鹤川气得有些牙痒痒。

在屋外自己生着闷气还是憋不住,良久敲了敲苏笙笙的房门。

“笙笙,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萧鹤川便知晓对方是不会拒绝的,毕竟现在的自己可是对方的情郎。

想到这,萧鹤川合上门的手甚至带着颤抖。

“你们方才是在做什么?”

萧鹤川朝着苏笙笙走近,这才看到苏笙笙有些红肿的唇瓣,眼神暗了暗。

“郎君也是来要我同你索求吗?”

萧鹤川不知道苏笙笙所言何意,点了点头。

段舟望有的,他便也是要有的。

如此他便看到苏笙笙朝着自己靠近,拉着自己腰间的配件,将自己拉到了桌边。

萧鹤川就看着苏笙笙抬手就朝自己胸口一推,奈何萧鹤川定力足,站子啊原地纹丝不动。

苏笙笙推得小手一痛,委屈疑惑地看着萧鹤川,歪着脑袋:

“你为何不倒?”

“你再来一次。”

苏笙笙再推了萧鹤川一把,这次连力都没使上萧鹤川便被推得向后倒坐在了椅子上。

苏笙笙欺身上前,双手攀在萧鹤川的肩膀上,朝着萧鹤川呼着气,媚眼如丝地叫唤着萧鹤川:

“郎君。”

就连声音都带着诱惑,萧鹤川搭在椅子上的手青筋突起,心脏猛跳。

紧跟着的是苏笙笙贴上来的唇瓣,如花朵般娇艳,云朵般软绵,萧鹤川只觉得自己飞升上了天堂,心神被对方带动着漂浮。

段舟望这小子,竟然吃这么好。

萧鹤川一边沉沦,一边在脑中将段舟望暗骂了一遍。

直到苏笙笙喘着气,从萧鹤川身上直起身,萧鹤川才回过神来。

他双眼就这么死死地盯着苏笙笙的嘴唇,内心的渴望仍旧在叫嚣着,萧鹤川湿漉着眼睛看向苏笙笙:

“还想要…”

奈何苏笙笙已经累了,要伺候也是对方伺候自己。

“可是我累了。”

苏笙笙扯着对方的袖子晃来晃去,晃得萧鹤川心中荡漾。

他咽了咽喉结,拉过抬手穿过苏笙笙的腰,手上一使劲,苏笙笙就这么坐到了萧鹤川的手臂上。

萧鹤川的臂弯结实可靠,苏笙笙坐在上边将周身的气力散去,柔若无骨地依在萧鹤川的手臂上,勾着萧鹤川的衣襟懒散道:

“你来。”

萧鹤川另一只手托着苏笙笙的脑袋就这么亲了上去,缠缠绵绵,青涩又温柔,亲得苏笙笙全身泛软。

呼吸揉杂,两人不知亲了多久,苏笙笙只觉得舌尖都麻木了萧鹤川还食不知味地勾着自己的舌尖搅来搅去。

“唔。”

苏笙笙抬手肘了一下萧鹤川,萧鹤川顿住,眼中带着色欲,朦胧地看向苏笙笙,低喘了两声问道:

“怎么了?”

“麻了…”

苏笙笙委屈地推了推萧鹤川,尽管萧鹤川还有些不尽心,却十分顺从,苏笙笙说停下他便停了下来。

就这么抱着苏笙笙。

“要不要赏月?”

冬季赏月别有一番景象,更何况苏笙笙一直待在这屋中属实憋闷了些,停对方这么一说,当即同意了。

萧鹤川给苏笙笙披上袄子,单手搂过苏笙笙,脚下一踏,运着轻功就带着苏笙笙到了段府最高的塔上。

这里可以将京城的景象都收在眼底。

冬日的京城处处都挂着白,同人家的灯火映出的黄形成对比,真当是美极了。

抬头便是天边皎洁的明月,脚底踏着京城的美景,苏笙笙说话的时候带着口中的热气,眉眼弯弯:

“真美啊!”

这样高处的风景萧鹤川看过许多次,今日身旁坐了良人,原先觉着普通的景象都变得非凡了起来。

“是很美。”

他看着苏笙笙说。

两人没有看多久就回到了屋中,萧鹤川担心苏笙笙在外边吹风吹久了受凉晚上头痛,便带着苏笙笙很快回到了屋中。

………

今日是段舟望带着苏笙笙去良品阁定制婚服的日子,原先是可以将所有的匠工请到府上来的,但是苏笙笙在房中憋闷的慌,硬是要段舟望带着自己出去逛逛。

段舟望禁受不住苏笙笙一点撒娇,才说了一句段舟望便妥协了,里里外外将宿舍裹成了个可爱的圆球才将人带出门。

“你实在是给我裹太多了。”

“怕你受凉。”

两人坐在轿子上,低声说着话,苏笙笙一边同段舟望说着,一边看着定位器上盛岑桉的定位点标。

原本还想找借口靠近对方,意外发现对方朝着自己的这个方向走来,倒是省却了自己要找对方的理由。

到了良品阁,段舟望先下了轿子,抬手将苏笙笙扶下了车。

苏笙笙被段舟望牵着慢慢向前走去,即便是这样也能看出对方走路时一深一浅的步伐。

跟在两人身后的萧鹤川见状眼中印下失落,他一直都是觉着苏笙笙脚踝上的伤是因为自己才变得这般严重的。

根本无法想象之前的苏笙笙是忍受着怎样的痛苦背着自己,导致现在脚踝上的伤即便是好了也影响到了苏笙笙走路。

“这件如何?”

“我觉着这件实在是太过华丽了。”

“成亲就这一次,应当选得隆重些。”

话虽这么说,但是苏笙笙知晓成亲当日定不会那般安分,太过华丽繁重的婚服不利于自己后面的行动。

若是要跟人跑,拖着礼服根本不好走。

这边挑选着婚服,就听见一旁选衣物的闲人聊到从北国逃回去的质子成功篡位当上了国王。

苏笙笙这些日子都在府上,消息闭塞的,还真是不知晓勒清剡的动作竟这般迅速,比苏笙笙想的还有快些。

“长安,我认识吗?”

“什么。”段舟望的笑容凝住。

“我总觉着她们讨论的人我听着有些耳熟,就像是我从前认识一般。”

“可能是你听错了?你从前从不曾认识什么质子。”

段舟望面不改色地撒着谎。

“是吗。”

苏笙笙收回视线,看向自己手中的衣物,将自己选好的一件婚服举到萧鹤川面前,

“我可以试试这件吗?”

“这件会不会太…”

“我喜欢。”

“好好好,我叫掌柜的给你拿件新的你去里间试试。”

苏笙笙拿着新的婚服就到了里间,早在进门前她便知晓盛岑桉在屋中,只是没有想到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就唤自己。

苏笙笙勾了勾嘴角,背朝着对方缓缓将自己的衣物褪下。

苏笙笙特地将动作放缓了许多,她倒要看看对方能够难忍到几时。

就在衣物褪到腰间,苏笙笙光洁的背裸露在外时,盛岑桉终是没忍住开了口。

他本是想着在这处见见苏笙笙就离开的,多日未见他实在是念对方念得紧。

只是没有想到苏笙笙竟没有任何防备地开始褪衣物。

意识到对方是要换衣服之后盛岑桉便将双眼闭了上去,眼睛闭上,听觉就变得格外灵敏,脑中也不自觉地浮现出画面来。

听着苏笙笙的褪衣物的声音,他甚至能够幻想到对方做到哪一步了。

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在亵渎对方,盛岑做不到这样意淫亵渎自己的心上人,出声止住了对方:

“笙笙,可否停下。”

苏笙笙就像是一惊,连忙将婚服敛上,声音中带着颤抖:

“是谁?!”

“是我,鸿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