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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景湛心里想着那个人,此时刚进入石泉城。

早在三天前,墨染终于如愿说服苏浅去东离。

这是墨染放下骄傲的结果,他以前看不上姜怀清惯会装可怜,来博苏浅的同情心。

这一次却是低下头主动找姜怀清,想要取经。

姜怀清内心:......我是真可怜。

其实,墨染不知道的是,他现在伤得极重,根本不需要做什么,苏浅都会心软。

而云初和姜怀清是最先知道苏浅的选择,却偏偏不告诉墨染。

似乎想看看他这高贵的头颅,能点得有多低。

“驾!”雪枫此时扮做一个普通车夫,正在驾着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在石泉城的街道上行驶着。

车里是乔装后的墨染和苏浅,两人的身份是进城探亲的兄妹俩。

现在的路线是南下,直入东离。

车里铺着软垫,苏浅盖着绒毯,睡得正香。

墨染坐在她的枕头旁边,苍白的脸上洋溢着自得之色,他终于要把苏浅拐去东离了!

大约过了小半刻钟,马车在一家两层的小客栈停了下来。

“阿眠,阿眠,醒醒,咱们到了,”墨染捏了捏苏浅微红的小耳朵。

苏浅迷糊着睁开眼,“这么快。”

不知怎的,出发后第一天,苏浅就格外犯困,墨染便给了她取了一个新名字,阿眠!

进了客栈的天字号房间,苏浅又打了个呵欠,墨染不禁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眉心带了一层忧色,“雪枫,去请个大夫过来。”

雪枫应声离去。

墨染担心是绝情丹对她的身体有损。

听到墨染说请大夫,苏浅打起精神,走到墨染面前,“你哪里不舒服,让我先看看。”

墨染的薄唇勾了勾,“不是我,是给你看,我担心那丹药对你的身体有影响。”

闻言,苏浅松了一口气,“噢,那不用请大夫,可能是这两天,坐马车有些疲惫,睡一觉就好了。”

墨染不答,转头给苏浅倒了一杯热茶,“天冷了,你先捧着这个,一会儿手炉就送来了。”

说罢,墨染走到窗边,将打开的窗户合上,只留了一条小缝。

没过一会儿,两人便听到了雪枫的声音。

“公子,大夫来了!”

只见雪枫两手提着大包小包的包裹,几乎将门堵住,身后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大夫。

“快请进来,”墨染出声。

雪枫侧着身子,给身后的大夫留出一个小道,“李大夫,您里面请。”

在墨染灼灼的目光下,苏浅无奈地露出手腕摊在桌上。

老大夫正要伸手号脉。

“等等!”

只见墨染掏出一块金丝边蚕丝绢,搭在苏浅手腕上。

李大夫的眼睛一下瞪圆了!

眼前这两人衣着相貌皆不出众,难不成是哪个富贵人家低调出行?

李大夫也不再多想,收起心思,低头认真地号脉来。

过了片刻,大夫面带喜色,朝着墨染拱手,“恭喜公子,夫人这是喜脉!已有月余!”

墨染石化在原地,他的喉咙上下滚了滚,“这...真的吗?”

大夫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只当墨染是惊喜过度,“老夫多年行医,以我的名声作保,不会有假。”

墨染愣愣地点头,转头看向同样震惊的苏浅。

大夫摸了摸有些花白的胡子,提出一个真诚的建议,“两位年轻,切记在满三个月前,不可同房。”

墨染机械地转回头,脸有些发热,看向笑眯眯的大夫,“啊...多谢大夫...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大夫点了点头,赞道,“这位公子是个体贴人,夫人有福了。”

说罢,自顾自地掏出纸,铺在桌上,提笔洋洋洒洒地写了两页纸。

等雪枫去送大夫后。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针落下的声音。

墨染拿着手里的两页纸出神。

直到苏浅突然说了一句话,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这孩子我不要。”

苏浅的声音平静。

墨染星眸微动,面上却是不变,坐到苏浅身边,尽力找回平常的语调,“阿眠,别说傻话......”

半个月后。

天齐太和殿。

景湛坐在殿首,旁边坐了一个大臣们数日未曾见过的皇帝景玄。

这似乎是一个特别的信号。

大臣们恭敬地行礼,随后开始议事。

景玄不是第一次到这个殿,可今日却是他第一次听政。

只见他小脸紧绷,听到座下大臣们说到一些他不喜的言论时,他转头看景湛,发现他的皇叔从头听到尾,面上都没有什么波动。

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皇叔能做到,他也能做到。

上午的议事一结束。

郑总管几乎是一步一挪地到景湛案前,一口气说完,“王爷,太皇太后请您过去一趟。”

说罢,他低垂着脑袋,不敢再出一口大气。

宫中人人皆知,自从摄政王妃离开后,太皇太后和摄政王本就不好的关系,直接降到了 冰点。

“知道了,”景湛的声音的确没有温度。

永寿宫。

“母后,唤儿臣前来,有何事?”景湛的声音有些生硬,也并不与太皇太后的视线交汇。

太皇太后抬起眼眸,“没有事,还不能让哀家看看你?”

母子俩已有数月没有见面。

景湛抿了抿唇,没有答话。

太皇太后轻咳一声,“湛儿,你想亲自去寻回苏浅,你便去吧,哀家来看着玄儿。”

景湛诧异地看了一眼太皇太后,“母后,您...?”

太皇太后脸上有些不自然,“以前是母后多管闲事了,湛儿原谅母后,可好?”

景湛想起苏浅当日给她的那个纸条,喉咙发紧,眼睛有些酸,最终还是嗯了一声。

过了好半天,他的声音瓮得厉害,像一个受极了委屈的孩子,“儿臣不知她在何处。”

“更不知她是否还记得儿臣。”

说到最后,景湛有些倦容的脸庞滑下两行清泪。

太皇太后站起身,走到比她高大半个头的景湛面前,用手绢替他拭泪,“三个月找不到,就找一年,一年找不到,就找三年、五年,总会找到。”

“那绝情丹能让她忘了你,可你也能让她再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