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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似乎料到景湛会这么说,不再搭话,转头看向了窗外。

她自认说得足够清楚。

可惜她低估了景湛对她的偏执。

眼下,想带周游和青黛,离开景湛的视线,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只盼着,墨染能早些找过来。

时间一长,她发现队伍的路线走得有些清奇,像是刻意在避开什么一般。

一路向北走了七八日后,马车直接驶入了一处宅院。

到了这里,回丰京城的路程便走了一半。

景湛扶着苏浅下了马车,闻笙和秦珩等人都迎了上来,“王爷,王妃!”

看着一个个热情的笑脸,苏浅脸上有些不自然,到底是没有反驳他们的叫法。

景湛抿着唇,只是轻轻颔首,没有说什么。

但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景湛与苏浅的关系十分微妙。

说亲近,不像。

说疏离,也不像。

大概是正好卡在了中间一般。

安顿好苏浅后,景湛到了隔壁的房间,秦珩连忙上前扒开他的上衣,看到伤口已经在结痂后,他长呼了一口气。

“王爷,萧将军的医术还算不错。”

天知道,秦珩得知,景湛捅了自己心口,他这些日子都没睡好觉。

要不是有闻笙拉着他,把萧誉的医术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秦珩才不肯合眼。

苏浅闲着无事,在院子里四处转了转,当然也在观察有没有一丝离开的可能。

走了小半刻,苏浅感觉双腿有些酸软,坐在凉亭里,拿着鱼食往池塘里扔,没一会儿,十来条锦鲤撑得直翻白眼。

“表嫂!”

苏浅转过头,看向闻笙,不知为何,苏浅没有想着去纠正闻笙的称呼。

大约是看着闻笙还是个孩子吧,苏浅这么想着。

“阿笙,你找我有事?”苏浅放下了盛鱼食的瓷盒。

苏浅一放下瓷盒,四周的侍女都松了一口气。

听苏浅的语调,闻笙再次确定了苏浅是记得他的,唯独忘了他表哥景湛,他在心里问候了第八百次加一次了尘道长。

闻笙搓了搓手,“的确是有事。”

见苏浅看过来,闻笙先是四处看了一下,发现确定没有别人后,他才开口,“表嫂,表哥手里有解绝情丹的药。”

“表哥不让告诉你,别说是我说的。”

“表哥为你考虑了所有能考虑的。”

“表嫂,请你考虑一下表哥。”

说完这几句,闻笙脚底抹油一般地溜走了。

苏浅愣在了原地。

景湛有解药?

那药能让她想起过去。

他......

苏浅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自从到了景湛身边,闻笙是第二个来替景湛说话的。

苏浅突然意识到,景湛从来不提过去的事,除了勉强她留在他身边,他没有做任何有违她心意的事。

景湛对她的感情,比她想象还要深上许多。

他是怎么忍到现在的呢?

苏浅垂下了眸子。

她不敢去想。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身天青色衣衫的景湛走了过来,苏浅抬头向他看去,这是她这么多天来,仔细看景湛的脸。

光滑白皙的脸庞,五官精致的不像话,一双深邃的黑眸里盛满了深情,从容的脸上,在看到她的时候,有了笑意。

苏浅看得有些失神,直到耳边响起景湛低磁的声音,“阿浅,该用晚膳了。”

“啊...好...”苏浅反应过来,立刻站了起来。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两人并肩走着,一路无话。

不知是路窄,还是苏浅没有刻意保持距离,景湛发现这一次苏浅没有离景湛那么远,两人的肩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

景湛心里想着,以后散步都走窄路!

晚膳用得差不多的时候,苏浅放下了筷子,还是问出了解药的问题,“景湛,你有绝情丹的解药,为何不给我服下?”

景湛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深深地看了苏浅一眼,“你现在可愿意服?”

苏浅避开了景湛的视线,没答话。

听别人说,和他亲口说,给苏浅的感觉到底是不一样的。

苏浅没有第一时间否定,景湛心里已经好受了许多。

这一晚,苏浅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辗转反侧了许久,迟迟没有睡意。

屏风后的景湛,起身坐到苏浅的床沿上,轻声哄道,“阿浅,别想了,我不急的。”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景湛的声音有些飘。

昏暗中,苏浅看不清景湛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在心疼她。

神奇的是,景湛说了这句话后,苏浅没过一会儿,便呼吸沉沉了。

在这个宅院,住了两晚后,景湛看苏浅的脸色还算红润,定下了次日一早启程的计划。

苏浅醒来时,她发现又躺在马车里,她揉了揉眼,看向一旁的景湛,早上的光打在景湛身上,他像极了误入了凡尘的仙人。

“醒了?”景湛薄唇轻启。

苏浅嗯了一声,景湛动作熟练地将她扶坐起来。

不知怎的,苏浅现在有些不敢与景湛对视。

她在害怕。

但还没想清楚在怕什么 。

日头西斜,景湛的队伍进了一条还算宽敞的大道。

坐在马车里的时间长,看腻了话本,闻笙神秘兮兮地凑到苏浅耳边,“表嫂,与表哥下棋很有意思,要不你试试?”

苏浅来了兴趣,让青黛寻来了一副棋,正在与景湛对弈。

第一局,在苏浅喊了十来次悔棋后,惨胜了景湛。

“承让,”苏浅笑得两眼弯弯。

景湛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语调温柔,“阿浅棋艺甚好。”

苏浅嘿嘿一笑,“再来,再来!”

“好。”

马车外的闻笙,与秦珩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闻笙恨不得冲进去,看看景湛是怎么输的。

有时候,输比赢更难。

尤其是要输得不着痕迹。

下到第三局时,苏浅举着棋子,抓耳挠腮地看了半天,就是不落棋,景湛也不急,静静地等着苏浅。

等了许久,苏浅一拍大腿,落下了棋,“我下这里!”

看着她下在边角的那颗棋子,景湛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准确的说,应该是那颗废子。

景湛执起一枚黑子,正要落下。

苏浅一把抓住景湛的手,“不许你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