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到他想死。
艰难的抽身离开。只是太过于疼痛，几次都放弃了。
与此同时， 太后也被顾墨笙以皇后的名义将人请了来。
被打过几次，太后跟她的关系早就水火不容了。
如今听到皇后请自己过去一趟。
太后怒而拍案而起：“反了！皇后眼里还有没有哀家这个太后！哀家是皇上的母后！也是她程语嫣的长辈！”
有事，也是她程语嫣过来，而不是她这个太后过去。
说是皇后的名义，只是客套一下。
既然给脸不要脸。
那就算了，顾墨笙的人直接将人拖走。
至于太后宫里的人。
不好意思，如今整个皇宫都在摄政王的掌控之中。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不想惊扰了皇后娘娘。
顾墨笙的人将一块烂布塞到了太后的嘴里。
太后开始还骂骂咧咧，直到看到自己的儿子跟猪猪。
她差点晕过去。
拼命的挣扎。
顾成轩通过努力，终于退了出来。
只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痛死过去。
他赶忙朝着外面大喊：“来人！来人！快传太医。传太医。”
屋里的人一动不动。
他们只听从皇后娘娘和摄政王的命令。
顾成轩怒而吼道：“你们都是 死人吗！信不信朕砍了你们的脑袋！诛你们九族！”
下面的人放开了太后。
太后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惊恐的道：“皇上，程语嫣要杀哀家，皇上救我。”
顾成轩听到声音才认出太后。
不等他开口。
上官柔儿又拉了拉顾成轩的衣袖，惊叫道：“皇上，程语嫣疯了。她要弑君！她要弑君。”
“弑君？本宫可不会干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程语嫣的声音响了起来。
顾成轩等人看了过去。
只见程语嫣缓步走了进来，站在她旁边的赫然是摄政王顾墨笙。
他微微拱着身体，牵着程语嫣走了过来。
“这怎么是弑君了！”
倾城笑了，绝色无双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她明明是笑着，说出的话，却让顾成轩几人浑身发颤。
“明明就是皇上圈养了整个地宫的女人，纵欲过度，死在了上官柔儿的身上，本宫的儿子，名正言顺的继位！”
“你们……你们……”顾成轩等人的瞳孔急剧收缩！后面的话，他们不敢说。
一个程家就已经让他们无比忌惮。
如果程家和摄政王联手，加上如今程语嫣又生下了太子。
想想他们就不寒而栗。
不，他们根本就不敢想。
还有， 地宫的事情这么隐秘。
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很多事情，越想便越是心惊。
他怒而大喊：“来人……来人……来人呀！人都死去哪里了？”
御林军没有出现。
御前侍卫也没有出现。
顾墨笙赶忙看向一旁的太监宫女，厉声道：“朕是皇上，只要你们今日拿下皇后……不，只要你们今日拿下废后程语嫣和罪臣顾墨笙，朕会给你们无上荣耀和数不清的荣华富贵。”
可周边的人却是无动于衷。
今日在场的所有人，可都是顾墨笙的人。
岂是顾成轩可以使唤的。
荣华富贵或许很让人心动。
可得有命享受才行。
倾城就这么看着他，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皇上还看不明白吗？这里都是我的人！”
顾墨笙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
他站直身体过去搂着倾城的腰。
眼里都是温柔缱绻。
“皇后娘娘，太后……不对，现在应该是上官欢羽和上官柔儿都带了过来，请示皇后娘娘该如何的处置她们。”
看着他搂着程语嫣的腰，顾成轩几人惊得一连后退了几步，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两人会是这样的关系。
顾成轩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害怕、惶恐、还是愤怒。
反正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杀了程语嫣和顾墨笙。
心中却是清楚明白，他今日大势已去，虽然他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就这么毫无征兆，突然的。他们就造反了。
太后一直强压的怒气终于再也控制不住。
太后怒不可遏的喊道：“顾墨笙，你身上流的可是顾家的血！你这样做对得起顾家的列祖列宗吗？你父王若是知道你这个孽子如此不忠不孝！你父王九泉之下都不得安息。”
“与我何干！”顾墨笙的语气阴寒彻底。
因着父王遗书，他做了多少违心的事情。
顾成轩根本就没有能力坐在那高位上。
若不是倾城告诉他，他都不知道他的父王和顾成轩的母亲有这样一段过往。
难怪，他会给自己留下那样的遗书。
“你……”
太后还想再说什么。
顾墨笙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反正，顾成轩我是杀定了！”
顾成轩忽然变了脸。三两步走到程语嫣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惊惧开口：“嫣儿，我 错了，我错了，你别杀我，我愿意做傀儡皇帝，我也愿意退位给我们的儿子，只求你别杀我。”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似乎像是看陌生人一般。
顾成轩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他跪着上前几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温和一些，眸中亦如当初那般深情款款：“嫣儿，求你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饶我一命，地宫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违背了诺言。
我跟你保证，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看其他女人一眼。只爱你一个人。我会一辈子敬你怜你！”
顾墨笙放在双侧的手紧了紧。他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见程语嫣不说话。
顾成轩又向前跪了几步，扯了扯她的裙摆，卑微的开口：“嫣儿，你想想昭月，如果昭月知道她的父皇是被自己的母后害死，她得多么的难受和痛苦。”
他微微扬起下巴，一脸期待的看着程语嫣：
“嫣儿，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们家一次机会，余生我定然会好好爱护你的。”
这个角度不错，倾城一脚就踹了过去，角度把握得十分到位，直接撞倒后面的上官柔儿和太后，三人一同摔倒在地上。
顾墨笙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还好还好，她没有心软。
三人挣扎着就要起来，倾城一个眼神，旁边的人立刻一脚踩在了他们的胸口上。
力道之重，整个屋里都是三人的惨叫声。
“将顾成轩拖过来！”
一声令下，就有两人一左一右的架着顾成轩走了过来。
倾城抬手捏住他的下巴，痛得顾成轩面色狰狞，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手中的匕首在顾成轩的额头重重划到下颌处。
期间差点被的顾成轩挣扎开。
旁边又赶忙上了几个人帮忙禁锢。
匕首所过之处，皮肉顷刻间外翻出来，她的手上染上了鲜红的血液。
惨叫声犹如天籁，听着十分的悦耳。
太后和上官柔儿惨叫一声就被吓晕了过去。
倾城早有准备。
泼醒太浪费水了。
直接让人将匕首穿透他们的掌心，搅拌几下。
效果很好，晕过去没一会就醒来了。
十指连心，剧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上官柔儿两人痛得在地上打滚。
“顾成轩，刚刚那一刀是为了祭奠景玉。”
一句话在顾成轩的耳边炸响开来，无边的绝望涌上心头。
他心里清楚明白，程语嫣是真的不会放过他了。
景玉，景玉。
往日刻意被掩埋的记忆忽然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疼。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是爱他的。
如果他不是程语嫣的孩子。他不会这样做。
当初他也无比痛心。
“景……”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
倾城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刀，是为了替我大哥报仇！”
手上的匕首再次从上往下的划了下来。
“这一刀是替我二哥报仇！”
“这一刀，是你欠我的！”
“这一刀，是你欠我们程家的！”
“……”
顾成轩的脸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从上往下划。
从左往右划。
整张脸变成了密密麻麻的网。
下一刀，倾城对准了顾成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