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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分出力量来继承记忆,就活不了了,所以他果断的忘记了以前的记忆。

马不停蹄的开始睡觉,他要补充他损耗的精神力,精力充沛的回来,半死不活的躺着也好,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就行。

睡着的时候,他身边围着的气运和各种颜色的雾气帮他修复着身体,金色的气运更是借着玉哨钻进了他的身体。

拉着他的魂魄玩耍。

帮他祛除体内邪术留下的东西。

白团子的魂魄本来是打算醒过来就去找那个小瘪三算账的,无奈身体亏损太大,他不仅没了记忆,连回到这个世界时经历的记忆也没有了。

直到现在,他才养好魂魄,想起这回事儿。

他还记得前世,因为那狗东西抢了自己的气运,夫君为他做出的那些事儿,最后连国家都被他搞没了。

还有徐家,要不是阿娘的功德实在无法撼动,还不知道他们家会遭受什么样的毁灭。

这辈子因为莫清雪最后失败了,天道给了他两道天雷,把人劈失忆了,也不记得他还干过这事儿。

不然他也不敢往自己面前凑。

实在是没想起来,不然当初他就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三哥将人收拾了。

看他还蹦哒。

在梦里把事情想明白的徐古津睁开眼睛许是因为做梦,眼睛又酸又涩,他揉了揉眼睛。

给他等着,他醒过来,回去就收拾他。

???

等着什么?

徐古津坐着想了想,晃晃脚丫,他好像做了个梦,但是忘记了。

努力想了想,才回忆起一些片段。

他好像要回去收拾什么人,嗷嗷,莫清雪。

他怎么得罪自己来着。

魂魄受损太严重,他实在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他也就不勉强自己了。

他记得之前,这事儿,他是原谅莫清雪的,毕竟从小养在家里,没出过门,府上的对他都是掏心掏肺的好。

没见识过世间险恶,人难免圣母。

后来因为一次契机,有一只小狗咬了他一口,三哥要把它杀了,他看着小狗可怜,拉了拉三哥的衣袖,说算了。

三哥没说什么,只是盯着面前的人儿笑了笑,让人将狗放了,却没想到,小狗转头就向他扑过来。

虽然被三哥挡住了,却还是吓到了他。

一边哭一边看着大夫给三哥的手上药,那伤口血淋淋的,看着就唬人,三哥面不改色的看着。

平静的像是没发生一样,倒是耳边的哭声让他颇为不喜“哭什么?闭嘴,受不了就出去站着。”

被他凶,徐古津委屈上了,不过他还是努力憋着声音,不让哥哥再嫌弃自己,小肩膀子抖一抖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包扎好后,徐陌涯看向他,有些好笑,看看给人委屈的,像极了家破人亡“小幺儿,为兄告诉你,你要是什么事儿都能原谅,那你经历的痛苦都是活该。”

所以还敢哭!

他没有那么多的阅历,还不能理解这句话。

但是,三哥既然说了,那肯定是对的,所以他重重的点头,捏紧小拳头,眼神坚定的保证“我知道了,我下次不会了。”

徐陌涯笑了“看看你自己,能不能装的聪慧一些。”傻了吧唧的~

嘴里说着嫌弃,他的心情却是愉悦的,人生阅历不同,他也不能说,幺儿的做法错了。

但是人心险恶,他可以纯真,但也要学会护住自己。

把脑子里的想法消化消化,他看看外面的天,都黑了。

宫女听见他醒了,鱼贯而入给他穿衣服“殿下,是否要传膳?”

徐古津看着面前这人有点眼生“咦?原来的那个宫女姐姐呢?”

宫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谁,恭敬的回答“回殿下,暗一大人将她调走了。”

具体去哪了,她也不知道。

暗一吩咐的,那应该就是夫君的意思,反正都是为了自己好,管他呢。

徐古津点头,穿好衣服就往外跑。

夫君不在书房,咦?这个时候,他不是在批折子嘛?人呢?

这是要摆烂啦?

不干啦?

既然夫君不在,那他就要搞破坏喽,他拿起夫君的笔,想找一张空白的宣纸,可是找了半天没找到。

实在不行,那他降低点要求,找了一张用过的,上面还有夫君写的字。

第一句是“久违之宇,时切葭思,吾儿……”

看起来好像是写给谁的信,嗨,不管了,让夫君重新写吧。

他现在才思泉涌,想画画,所以他在旁边画了佩奇一家。

最后觉得没意思,又不搞了。

衙门内

刘县令看着下面跪着的人“陈老板,本官今日请你过来,也是想了解一下,当年你收购肉丸铺子后发生了什么,还望你如实回答。”

陈老板“……”

谁家请人是五花大绑的。

都看了他那么多年了,还怕他跑了?

他动了动唇,终是什么也没说。

想起那件事儿,他的脸色隐隐发白,整个人周身的气势又凉了两个度,身体下意识的发抖,嘴唇发青。

宋长云微微皱眉,给了禁卫军一个眼神,禁卫军上前,在他周身大穴点了几下,人才慢慢缓过来。

只是见了一具尸体,不该吓成这样,他看向地上跪着的人“你无需紧张,将你知道的说出来,朕会为你主持公道。”

朕?

听到他的自称,在看他周身不俗的气质,他慌忙的爬过去,喉咙里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他一张嘴,众人就看见了他空空如也的口腔,还有脸颊内侧,两边的久久未愈的剑伤。

他激动的指着自己的嘴,手胡乱的比划着,眼泪夺眶而出,禁卫军将他拦住“这位公子冷静些,将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陛下自会为你做主。”

师爷识趣的送过来纸笔,陈老板颤抖着手,在纸上写着。

宋长云看着他手腕上的那道刀伤,他当初的手筋被挑断过。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树上的叶子乱哄哄的摇摆,发出呼呼的声音,地上的花草笑得浑身抖动,不知是在嘲笑谁的不自量力。

空气中弥漫着白日里还未散去的热气,有些闷。

门外的小道上,一辆马车悠哉悠哉的行驶着,周围的杀手严阵以待,他们已经将衙门包围了,随时准备解决里面的所有人,可是这突然出现的马车却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如此悠闲,从容不迫,莫不是什么高手?

原本围着衙门的杀手目光统统转向了马车,杀手首领想了想,谁也不能破坏今晚的计划,低声交代“不管是谁,格杀勿论。”

马车里,冰块的凉气丝丝缕缕的飘出窗外,一双白嫩的腿晃悠着,在环境的衬托下,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又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