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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属下来迟了,主子恕罪。”

沈戍一脚踹到了黑二头上,眸子冷得活跟淬了毒:“趁早滚吧。”

黑二知道这回自家主子是真的嫌他没用了,当即跪了,抽了身上的鞭子,递到自家主子爷手上,声音讷讷:“主子,属下甘愿受罚。”

当初他来沈戍身边时,沈戍便同他说过,若是个他是没用的东西,趁早滚,别来给他捣乱。

如今看来,他还真是高看了自己,主子没有他一样能脱身。

瞧着自家主子爷越来越冷的神色,直怕自己被赶回原地去。

如今脸皮子也不要了去,扔了鞭子抱起了沈戍的大腿,再不撒手:“主子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主子爷,求您了。”

沈戍瞧着这蠢东西犯起蠢来,脑壳子突突地跳起来。

心道这到底是什么级别的蠢货,韩伯那老东西,三天两头给他添乱子。

又往黑二肩上补了两脚,见着这蠢货还不撒手,闭了闭眼,费了大力气将一身的气性压下去:“回府!”

心下骂起黑二来是半点子不拖泥带水,这蠢头脑子,何时能机灵点儿。

回府休养了一夜,二日一大早,沈戍便听得有小厮来报,长公主带着惠安郡主上门拜访。

登时一抹冷笑溢出嘴边。

宋妤这不怕死的,他还没来得及收拾她,她倒自个儿送上门来了,胆子还真是大得很。

“请进来!”

小厮领着宋妤和长公主进来时,沈戍活又去了偏院儿,逗弄起笼子里的小雀鸟儿来。

捏了鸟儿一只脚,倒着提了起来,一时间,鸟嚎声遍满沈府。

喊小厮生了火,倒提着鸟儿在火上转了几圈,玩得正在兴头上,宋妤寻着声找了进来。

“我母亲前来拜访,将军可是少了礼数?”

沈戍耳朵一转,听着宋妤的声响,心下直觉得好笑起来。

昨日里她将他作弄成那般,他也没说她个蛮横无理,如今,他不过是没去见他们母女,倒成了失了礼数。

转头间,瞧着宋妤笑盈盈的脸,当下活想把她一身皮扒了,剁碎了喂狗去。

到底晓得不能做得太过,只往唇上比了比中指,朝着宋妤嘘了一声。

提着鸟儿绕起来:“郡主可是想尝尝烤鸟的滋味?”

说罢,一把把烧得秃了顶的鸟提到了宋妤面前,直要碰到她的唇,大有她不吃就硬塞进去的架势。

宋妤是真没想到,这蛮驴这般蛮横,转瞬想起来头一日见面时,这人活一脚踹在她头上,也便觉得合理起来。

是她昨日里在他身上占尽了便宜,竟忘了这狗贼本来便是个疯子。

往后退了两步,不着痕迹与沈戍拉开距离:“若我说不想呢?”

如今她母亲也在,长公主的风头,想来这狗贼还是听过的。

瞧着眼前这不怕死的怂了的动静,沈戍心下到底嗤笑起来。

这不怕死的昨日里胆子倒是大得很,如今自个儿来了沈府,还罕见地怕上了。

眉毛一挑,起了兴致,提着鸟儿的手又往前凑了几分,手指搭在鸟儿秃了的头上,柔柔摸了起来:“臣瞧着昨日里郡主的胆子可是大得很,怎的,如今连个烤鸟儿也不敢吃?”

宋妤心下怒火直往起窜,这狗贼,当真是蛮横到了极点,若不是他前日里踹她那一脚,她又何至于费了那么大力气将他弄到花满楼。

“沈将军也是好脾性,无缘无故便往人头上踹,莫非也是胆子大得很,不若,由将军先尝尝这烤鸟儿是个什么滋味。”

说着,整个人直又往后退了几分,手指尖儿暗暗探上袖子里的银针,双眼儿细细盯着沈戍接下来的动作。

她今日来时,特意带了银针,就是想探探这狗贼的老底子。

两人蓄势待发之际,一声喊叫响彻沈府。

“住手,你想对妤儿做什么?”

李长颜才扌莫到偏房,就见沈戍拿着一只秃鸟要往自己女儿嘴里塞,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也不顾公主的架子,径直冲了上来。

还不待她冲到沈戍面前,她的侍女南厢便几个翻身过去,扯了沈戍的头发丝儿。

眼见着眼前这人要对自家郡主下手,只一张脸儿冷冷瞧起了沈戍。

“竖子,你想对郡主做什么?”

沈戍的头发丝儿被扯得疼了,到底面上是半点子不显露的,瞧着南厢,只眯起了眼。

心道宋妤这不怕死的这性子,倒还真是承了她娘,如今眼瞧着这侍女也是个不怕死的性子,当即摸了腰上的剑,一剑将被南厢揪着的头发丝儿削了去。

又想起来宋妤那不怕死的昨日里对自己干的那事,活一不做二不休,剑尖儿往前一凑,眼瞧着就要捅进进了南厢的心窝子。

南厢一个闪身,躲开了去。

这厢,宋妤瞧着自家娘亲和南厢这架势,到底还是不想在自己母亲眼前露老底子,绕到沈戍身后,登时直手脚儿并用,踢打了起来。

没成想,准头还真是一顶一得准,直一脚直踹在了沈戍的屁股上。

沈戍屁股上觉了疼意,转过身子,瞧着宋妤,两眼直要喷出火来。

这惠安郡主,一天天的什么狗性子,不是剥他衣裳就是踹他屁股,拿着剑活往前捅去,便要往宋妤身上划拉。

这厢,李长颜眼见着沈戍要伤宋妤,瞧着眼前这竖子是越发不顺眼,登时伸了手便去拽了沈戍的衣衫:“沈将军真是好大的胆子!”

到底手上有些准头,扯得沈戍直踉跄了一下子。

一转眼瞧着拽在自己衣衫上那只手,到底连李长颜的脸儿都没瞧上一眼,泛着冷光的剑尖儿便直剌剌了过去。

没料到沈戍这竖子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李长颜到底还没反应过来,眼瞧着那剑尖儿就要扎进自己手心上。

倒是宋妤先将沈戍方才烤的鸟儿扳扯到了自己手里,出了声。

方才她便瞧出来了,沈戍这狗贼虽嘴上说着请自己吃烤鸟儿,举止间却处处将这鸟儿护得严严实实,自己是半分也触不到。

如今眼瞅着沈戍这狗贼要对自家娘亲下手,抓起鸟儿直将自己脑袋上的银簪子拔了下来:“想必将军也不想这鸟儿落得个被簪子刺死的下场吧!”

剑尖儿在离李长颜一指远的距离突兀停了下来,沈戍却是用手捏起自己的头发丝儿打起圈圈来:“郡主以为,臣会在意一只鸟儿?”

到底心里想着这蠢鸟是自己娘留下来的唯一的活物件儿,还是不可避免地犹豫了起来。

思忖了半晌,觉得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将这蠢鸟折了去,如今连自家娘留给自己的念想也没了去,实在是不划算,抬手收起了剑。

转而又堆出一副笑脸盈盈的样子,朝着李长颜行起了礼。

“殿下明鉴,臣只是想请郡主殿下吃个烤鸟儿,并无旁的意思。”

眼见着沈戍这竖子变脸的本事之快,李长颜也摸出了些味道,眼前这东西,是个阴毒的。

怕是跟那毒蛇一般,沾上了再想脱开便难了。

登时直过去将自家女儿护到了自己身后:“今日来沈府,无旁的意思,只是将军和小女的婚事,本宫还是放心不下。”

“如今看来,沈将军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心中想着如今自己和妤儿斗不过这竖子,眼见着这竖子是个不管不顾的,什么疯事儿也能做得出来,只得先委曲求全些。

沈戍眼瞧着李长颜这睁眼儿说瞎话的本事,怎么不知她是怕了,敲打宋妤的目的达到了,当下也是个懂得收敛的。

心中无端想起了前几日那狗皇帝同他说,把长公主一家给做了,便给他加官进爵,他还不屑。

如今看来,这一家子,还真是好玩得紧。

到底贴心地送宋妤和李长颜出了府。

出了沈府,李长颜心下却是琢磨了起来,难怪自己皇弟想让妤儿嫁给沈戍,依着自己女儿的性子,嫁给旁的人,受了些委屈,不出一日,想来便要进宫大闹上一番,偏生妤儿自己还是个不安分的。

闹到皇宫里,她不占理,想让皇弟主持公道,定是件头疼事。

可这个沈戍就不一样了,妤儿受了委屈,他眼神一扫,妤儿那般胆小的,也是要颤上几颤的,哪里还敢告状。

像方才这般刀刀剑剑的,怕是妤儿要直接缩在被子里,哭了鼻子。

李长颜这么想着,转身安抚性地在宋妤头上扌莫了几把:“妤儿乖,娘亲在呢。”

宋妤被扌莫了头,有一瞬间的愣神,她娘亲向来以为她是个娇滴滴的姑娘,什么都怕。

如今八成是以为她被沈戍吓破了胆,登时,宋妤脑子里两条黑线划过。

这厢,李长颜和宋妤还没走出多远,便又见着沈戍提了秃顶鸟急匆匆拦了过来,登时,二人直将警惕提了起来,就瞅着沈戍这狗贼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宋妤一走,沈戍这般变态的居然还觉得少了些趣味。

脑子一转,想起自己和宋妤还有门亲事。

眼瞧着那不怕死的没走出多远,提着鸟儿就追了上去,自那秃顶鸟身上拔下一根毛来,递到了宋妤手上,演起戏来:“郡主,来日方长,沈某送郡主的礼物,北域进贡的花尾榛鸡的羽毛。”

宋妤登时直想打人,她真是信了沈戍的邪,才会信他送羽毛给自己想和自己来日方长。

按着她前几日对他做的那事,这狗贼不杀了她就不错了。

况且,他管那秃顶鸟叫北域的贡品,她这脑子又不是白长的。

就那烧得秃了顶的鸟儿,在身戍面前半声屁都不敢吭,他管那叫北域进贡的花尾榛鸡。

活脱脱的扯淡。

眼瞧着宋妤不情不愿接过,那心里的不乐意直溢到了他眼跟前,心中趣味得了满足,沈戍又乐悠悠往府里走。

他还真就喜欢看那不怕死的看不惯他又不能把他怎么样的样子。

到底想起来昨日宋妤对他做的那事,忽地觉得这样慢慢折磨这个不怕死的,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到底沈戍一转身,宋妤便一把把鸟毛扔在了地上,抬脚便往那毛儿上蹬。

心道这蛮驴,一天天的玩得什么狗把戏,直将那毛儿踩成了个黑片。

才转过身子,朝着李长颜卖起了惨:“娘,沈戍绝对没安好心,旁人送礼是送金银,他送女儿一根鸟毛算什么样子?”

眼瞅着沈戍这竖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自家女儿,李长颜到底是下了决心,只扌莫了扌莫宋妤的头,心中琢磨着定要给自家女儿将这门子婚事退了去。

当初她还真是高瞧了沈戍,打了胜仗,便先入为主,以为他是个可靠的夫婿。

如今看来,这就是混球一个。

还想和妤儿来日方长,做他的青天白日梦。

明日,她便进宫里求着皇帝取消了妤儿的婚事。

从前当真是她识人不清,幸亏同妤儿走了这一遭,及时发现了这沈戍是个祸害。

与此同时,小巷子里,一个人影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得没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