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又回屋里装了好些瓶瓶罐罐和银针,宋妤才又带着假面壳子出了花满楼。
一出门,就发现后边儿多了个尾巴,登时便风骚得往下拽了拽衣领子,直奔着小倌馆走去。
心中却是提起了心眼子,也亏得她想着在花满里住的多是些风骚的姑娘们,穿得凉快了些。
眼见着后边儿穷追不舍的,不论她怎么快,始终是甩不掉人。
这厢,贺成逸的主子给他看过一眼宋妤的画像,让他跟踪这惠安郡主,到底宋妤一出来,就瞧见了她那风骚样子。
心里念叨着着哪里是什么惠安郡主啊,简直跟馆子里的女子们不相上下,到底又看见了宋妤那拽领子的动作,登时心里越发瞧不上这个惠安郡主。
走了没一段路程,宋妤一抬头看见了路边儿上的清风楼,抬脚便直往里边儿迈,到底走了没几步子,就看见了穿得花枝招展的江墨初。
登时跟瞧见了救星似的,疯子一般扑向了自家师姐,狠狠搂住江墨初的腰,抱了上去。
“初初啊,我可算找到你了,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
说罢,一把鼻涕一把泪拉着自家师姐进了一个包厢,才又正起色来。
“师姐啊,江湖救急!”
这厢,江墨初正和美人儿玩得欢呢,一撇头看见自己这不成器的师妹不知怎的寻她寻到了这里。
到底脑壳子一阵疼,眼见着沐白那个烦人的走了,如今她正要好好放肆上一番,不成想,刚来了地方,自家这小师妹又寻过来。
到底念着是自己的亲师妹,由着人把自己拽到了包厢里头。
还是个好奇性子,当下心底子里那几分八卦心又汹汹燃起来,登时便扒拉着自家师妹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师妹,说说,哪个不开眼的男人敢招惹我家师妹啊?”
宋妤一听江墨初这话,登时脑子都懵了半截子,她家师姐还真当她是个恋爱脑啊,一天天的,只省得跟男人谈情说爱。
到底知道自家师姐那点子爱八卦的尿性,也不要脸地谄媚了起来。
“正要去福记酒楼走一遭呢,被尾巴跟踪了,还得我的亲亲师姐出马,将这尾巴捉出来。”
说罢,一双杏眼儿瞪得圆溜溜的,直盯着将墨初看起来。
江墨初哪里受得了这般眼神暴击,打在江南时,自家师妹惹了祸事,便常是这般样子,江墨初到底心中看不惯这般装可怜的行径。
可这人换成了自家师妹,到底还是不得已吃了这一套子的。
登时跟着自家师妹趴在了门上,用手指尖儿剜了个小洞出来,看起外面的情况来。
这厢,贺成逸也跟着宋妤到了清风楼,到底心中觉得这郡主还真是玩得花,去角落里换了层奢侈皮子,也跟了进去。
一进去,一眼瞟见了正抱着江墨初的宋妤,登时心里更加不得劲儿了,这惠安郡主,来清风楼找男子也就罢了,竟然还是个男女通吃的。
到底心下嫌弃了一阵子,也抬脚跟了上去。
宋妤故意和自家师姐磨蹭了好一阵子,就怕贺成逸不跟上来。
到底从小洞儿里看着贺成逸那警惕样子,一眼就确定了他是那个偷摸跟着她的贼。
登时便在屋里喊嚷了起来:“啊,初初,你轻点儿。”
到底又呢喃了几声。
江墨初也没想到自家师妹是个那么能演的,看着宋妤的眼神儿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清澈,到底耐人寻味起来。
眼见着自家师姐不配合,宋妤登时便掐了一把江墨初的胳膊。
江墨初这个冤大头登时便疼得叫出了声。
到底看着自家师妹那贼兮兮盯着门上的小洞一动不动的眼神儿,江墨初还是一股子气恼吞回了肚子里。
心道她也不知是倒了几辈子的大霉,才碰上被她师妹这没心没肺的东西使唤的机会。
这厢,宋妤眼见着自家师姐也叫出了声,登时又将眸子移到了门上的小洞儿上。
眼见着贺成逸的眼神越发嫌弃了起来,登时叫得越发起劲儿。
“啊,初初,啊,我不行了,啊,不要了。”
听着这声调,江墨初到底绷不住了,登时便伸手便捂了自家师妹的嘴。
她虽然是个不要脸的主儿,如今名声也没剩几分,若真是让她师妹再这么叫下去,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到底捂了一阵子,万般警告了自家师妹,才撒了手。
而门外的贺成逸听着屋里忽地没了动静,心下也是一惊,自家主子只说监视惠安郡主,可没说让他看着人要死,做个见死不救的。
到底怕惠安郡主若真是死在这般风流事上,影响自家主子的计划,登时便上前一脚踹开了门。
江墨初刚从自家师妹那不像样子的叫声中缓过来,一眼瞧见了贺成逸伸进屋里的脚。
登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抓着人的脚将人拽了进来。
这厢,宋妤眼见着贺成逸被自家师姐抓进来,也是个眼疾手快的,到底抓起床上的帕子就给贺成逸塞到了嘴里。
又从床上扯了几根布条子,直将人绑成粽子,才又坐到床上,和自家师姐嗑起瓜子来。
“按初初的意思,这般贼人要如何处置?”
江墨初到底只往宋妤身上瞟了一眼,就看见了她那盯着自己腰上的长剑发光的眼神儿。
登时便从腰上抽了下来,甩给了自家师妹。
到底这不要脸的事儿干起来是一回生二回熟,当下也揶揄起自家师妹来:“这男人生得一副好面皮,妤儿不会看了他便不要我了吧!”
宋妤到底是个不要脸的,听着自家师姐这话,那假面壳子下的脸硬生生是半点子没红,还没皮没脸回了自家师姐一句:“自是不会的,初初,我最爱的可是初初你啊!”
到底脸皮子还是厚不过自家师妹,眼见着自己说不过自家师妹,江墨初也没再作声,只在床上瞧着贺成逸。
贺成逸如今真是直想把肚子里的酸水儿都倒了去,心道这俩人虽不似方才自己听到的那样放荡形骸,到底在他心里,女子们间互相爱慕已经算是炸裂。
如今瞧着宋妤的眼神儿,还是带着些不自觉的嫌恶。
到底觉得在这地界审问人不方便,宋妤还是将贺成逸装了个箱子,上外面寻了马车,拉回了花满楼。
一到花满楼,直把人驮回了柴房。
沈戍到底是个鼻子灵的,坐在床边一眼就瞧见送妤那不怕死的驮了个男人回来,还是个有几分姿色的,登时又吐了口血。
气汹汹地找到了柴房:“妤儿,如今眼见着我不行了,便上赶着找下家吗?咳咳,臣现在可还没死呢!”
说罢,直捂着嘴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