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是念叨起来,贺知那老东西也真是够义气。
直接将他那蠢儿子送到了自家这逆女床上了。
几步进了屋,细瞧见了贺成风被剥得就剩个底裤。
狠狠眯起了眼,眸中算计难掩。
“成何体统?逆女,逆女!”
抬脚狠狠向前移了两步。
江墨初这厢人直接笑了,她知道自己这没良心的爹喊自己回来没什么好事儿。
不想如今连她的清白都想毁了去,到底回想起来,自己哪里有什么清白可言,这些个人,也实在是好笑。
“怎么,爹也想瞧瞧,女儿这情夫生得什么样子?”
细碎眉眼中点点星光汇集,锐利中夹杂着些轻蔑,掩了心下那丁点子失望。
说来也是可笑,回了家,她心中还期盼着能得些这老东西的青眼儿。
体验体验那传闻中的被爹爹疼是何滋味。
如今瞧来,真是……
天大的笑话。
却是贺成风得了空子,瞧着眼前女子也无暇顾及他。
三两下将床头的衣裳捡了起来,飞速穿上。
眼前这女人不要脸儿,他还是要的。
“老爷实在不必这般,是在下勾引小姐,小姐才……”
眸中水润之色难掩,抬袖拂过,细碎莹润泪痕不见。
“老爷若实在不喜,在下离开便是了。”
转身抬了脚要走,被江墨初一把扯了袖子。
“怎的,小公子敢勾引我,没胆子跟我同老爹对峙吗?”
心下暗骂起来,这不讲理的女人,一天天的,女人家的娇羞,她是……
丁点儿没有。
转瞬一想,若是以姘头的身份待在江家。
也是个名正言顺的法子,就是,名声上实在不好听了些。
可为了他弟弟……
忍一忍又何妨。
抬了眸子,转身倚在江墨初身上。
细长的指尖抚弄起她腰身,盘旋了一圈,细细拨弄起来。
“奴家是想留下来的,不知小姐……”
瞧眼前人瞬间变了神色,不免怀疑起来。
这小狐狸精,怕是他爹专程请来毁她清白……
再来一场捉奸在床的戏码,自己的名声就彻底臭了去。
只是可惜……
她连脸儿都不要了,还要什么名声。
将人往怀里一揽,按在床上。
指尖捏起方才的绳子。
“既然小公子一片痴情,那本姑娘我……”
“也不好不成全了。”
狠狠将人绑了个结实。
翻身下床。
一把捏了自家那亲亲老爹的衣领子,朝着床上甩了过去。
“想来爹也是想好好瞧瞧这小公子的模样,我便送爹一程!”
一把老骨头直摔得咔嚓响亮。
抬手揉了腰,骂起江墨初逆女来。
缓了一阵子,去了江墨羽院子里。
“那逆女,实在是……”
“羽儿,动手吧!”
月黑风高夜,刀剑交织,血色横空。
黑白衣交错,抬手将软剑别回腰间。
身后阵阵倒地声交错,江墨初抬脚去了花满楼。
正要歇息,瞧得门前一个黑影子闪过。
宋妤捏了几件衣衫披在身上出了门。
烛光影下,皎洁白衣上红痕遍布,随风扬起,荡出涟漪。
“妤儿,不请你家师姐我进门坐坐?”
素白小脸儿上有衣袖拂过痕迹,却是没拂干净。
宋妤伸手,戳上那鲜红痕迹。
“师姐,今日怎的,动起手来了?”
进了屋,瘫坐床上。
显然是累及。
“几个不开眼的。”
话虽如此,抬手呷了口茶,直挺挺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烛光黯淡,眸子闪了又闪。
宋妤脸上,思忖之色难掩。
她师姐向来是个散漫性子,如今什么人能惹得她这般……
心累?
出了屋子,喊了马红嫣来。
“去打探打探,大晚上的,师姐怎的了?”
夜半,得了消息,马红嫣也不免气愤起来。
“江铎那老东西,竟敢对江小姐下这般狠手,意图毁了人名声,还……”
拍桌而起,自家老头子和自己捧在心尖儿上的师姐……
那老东西作为师姐的亲爹……
呵,还真是好一个爹。
几步走近床头,抬手拂开那绣花儿枕头,将底下的物件拿了出来。
……
江府。
“贺知的儿子?”
眉头紧紧蹙起,江铎抬眼瞧着眼前这风骚货色。
去羽儿院儿里走了一遭,想起来这骚包东西还在。
事儿还没成,若真是将来那逆女一口咬定她没有偷情,自己也是没法子的。
唯有,让他们……
生米煮成熟饭。
才让人安生些。
“是,老爷,在下倾慕江小姐已久,还望老爷……”
眸中水光又盛几分,抽泣起来,瘫坐在贺知跟前。
“成全。”
江铎怎不知眼前这人怕是存的什么鬼心思呢!
不过贺知将他送过来,定是在江府设了什么套子,让他不得不……
抬眸横了人一眼,面上气极。
“你好自为之!”
他的脸皮还没厚道和个外人,要设计自家女儿,和个外人光明正大地说道了去。
甩了袖子大步离去。
得了逞,眉目敛下,瞧向江墨初的床上。
凌乱痕迹难掩,可却是什么……
都没做。
这江家小姐,说来也是个好人的。
起码比方才那个,要实心眼儿上许多。
可惜了,不受江铎这老东西的待见。
还心心念念要将人卖了去。
昏沉老目,不识珠……
摆弄好有些稀碎的袍子,沉沉躺了一阵子。
觉了外边儿没了动静,捏出那备用的夜行衣,穿上,在江府溜达起来。
却是快将整个江府绕遍了,也没见着自家弟弟的身影。
心中不免怀疑起来,莫非是贺知那个老东西欺哄自己?
存了心思把自己骗过来?
那又是为了什么?
联想到方才江铎那老东西顺坡下驴……
虽话说得冠冕堂皇些,却实在没存了心思赶自己。
呵,两个老东西,也实在有些趣味儿。
一个卖女儿,一个卖儿子。
倒是一样样的龌龊吃相。
难看得很。
与此同时,沈戍屋里,一白影跪在地上,眉眼间尽是懊恼神色。
白二垂着头,实在是觉有些对不住自家主子,大半夜的,自己饶达过来。
居然将自家主子爷……
吓了一大跳。
说离谱也实在离谱了些。
沉着脸,眉间浓墨化不开。
是被白二气的。
捏了桌上的茶盏,把玩起来。
指尖绕着白玉细纹摩挲了几圈,也还是觉恼。
阴阳怪气儿起来。
“大半夜的,你倒是来得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