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夭,阿夭……”
声音刻意压低,姜戍瞧着眼前少女的神色,真跟自己日日在梦里一般,将少女压在了身下。
唇角贴近,温润触感绽开,不似真,倒像是梦幻里一般。
宋妤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瞧着眼前这个少年也会悸动起来。
心思难压,一个药童。
手儿不自觉移向人腰间,秋眸泛起点点涟漪。
一寸寸上移。
“阿戍,阿戍……”
瞧着眼前人眸中泛了水光,眼角那颗朱砂痣鲜红欲滴,被额角淌下来的汗滴打湿,在烛光下泛起潋滟的光彩。
顺着眼角滴到鼻尖儿,落于她眼上。
泱泱的唇瓣张张阖阖,在她颈间……
落出一枚枚红印。
却蓦地想起来,今日的毒是小丫鬟制的。
前些日子师姐给了她一张方子,似是用于那闺房之事的药。
眼前人眸色越发加深,绯红由耳尖嵌入耳根,勾连到耳垂。
宋妤忽地伸了手,将人推开。
“我去给你寻解药。”
姜戍恍若未闻,只觉得眼前人跟那蜜糖一般,清甜可口。
唇齿愈发放肆地攻略起来,眸中红意几近溢出来。
伸手将少女往外移了些的身子拽回来,指尖儿探上薄衫。
“阿夭,我难受,阿夭,帮帮我,好不好,阿夭……”
大口喘息自嘴中发出,喷洒在少女颈间,暗哑的嗓音难掩颤抖,似魔音,环绕在宋妤耳边。
薄衫被层层剥落,宋妤脑中的那根弦彻底被挑断了去。
指尖环绕少年清瘦的劲腰,回应起来。
白嫩的柔荑被少年修长的手指粗暴地分开,按进自己的掌心。
忽地,外面狂风大作,屋内红烛摇摇欲坠。
雨水流连空中,汇入地面,成了流,汹涌如虹。
“瞧了我这么长时间,妤儿可是担心我伤了性命?”
思绪被打断,宋妤回神时,见沈戍已经醒来。
如今一张脸儿苍白,唇色近乎无,眸子泛了水光,猩红难掩。
眉眼深邃,鼻尖高耸,嫣唇一张一阖。
哼,还真是变了许多。
同从前大不一样了。
既知是他,说话也不再客气。
“多年未见,阿戍一张口齿倒是伶俐了许多!”
正要回话,脑中忽地又将宋妤的话儿重复了一遍。
沈戍的眸子上染上隐忍,猩红隐有加深,片刻隐于笑意中。
“妤儿莫不是终于瞧见我的真心了,如今唤起阿戍来,倒让我觉得亲切得很!”
伸手将宋妤的手拉到自己手上,眸色越发深了几分。
他不能认,若真是认了,这不怕死的怕是要……
“打见妤儿第一面起,我便对妤儿情根深种了!妤儿可有喜欢过我?”
瞧着眼前这狗贼瞎话儿张口就来。
什么瞧见他的真心,她用刀子剜心口血那会儿,也确实瞧见他的真心了。
对她情根深种,呵,鬼才会信了他的鬼话。
倒是半分不理睬她方才问他的那句话,还装模作样起来。
伸手将桌边的药罐子一摔。
“本郡主瞧将军如今说骚话儿的力气也是有的,想来也用不着本郡主熬的药了。”
转头便走,却被身后人扯住了袖子。
“妤儿莫恼,都怪我,大难不死,瞧见妤儿实在心下激动了几分。”
将宋妤人也一并扯到了自己怀里。
瞧见眼前人一双秋眸泛了水光,嫣红小嘴细细抿起,并无厌恶神色,才放下了心。
“将军还真是长了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儿,如今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的,也不知心里头会不会愧疚!”
宋妤如今知晓了眼前这狗贼就是姜戍那厮,越发是没了好气。
被人耍了一次,不想如今还有第二次。
自是阴阳怪气起来不带半点子心软的。
“我怎么会骗妤儿呢,我最是喜妤儿的,怎会骗了妤儿去?”
“将军说没有便没有吧,左右嘴长在将军身上,怎么说是由不得我的。”
宋妤怎信他这话,就连他自己是当初的姜戍都不敢承认,如今巴巴地来说他心悦他。
呵,一张嘴儿里半句真话都没有。
只摸了袖子里的银针要朝着沈戍扎去。
瞧着眼前人眸子依旧是桃花状起伏,定定瞧着她,顿了手,却是红了眼。
如今是又气又恨的。
“姜戍,这么多年了,我不去寻你,你也不来寻我,是吗?”
“妤儿说得什么话儿,我一个好好的沈家人,何时就成了姜姓,便是我再喜爱妤儿,这姓氏可是不兴乱改的!”
瞥过了眸子,目光移到了那金边儿梨木桌上,刻意避开了宋妤的目光。
沈戍也觉自己对宋妤是有亏欠的,可将他送走时,她说的那般狠话,他还怎么敢认回那个姓名。
将人移到床上,却是狠狠地吻了上去。
秋水浸过的眸子水光潋滟,鼻尖通红难掩秀丽,嫣红小嘴轻轻一撇。
记忆回笼,他又想到了从前。
阴雨连绵的夜,那似真似幻,跟梦一般的场景。
一样的水光潋滟的秋眸,秀丽难掩的鼻尖,嫣红唇角被自己欺辱得不成样子。
凝脂般肌肤上红痕难掩,小小的身子缩在自己身下,眸色水润润地瞧着他。
不自觉地回应着他,他脑中燃了火一般,只想欺她,辱她,狠狠让她在他身下欢愉。
可他知晓,女子的名声便跟脸儿一般,毁了便将整个人也毁了去。
生生忍下了心中所想,将一身的邪火憋在了身上,在院子里浇了几盆子凉水才稍稍压下点儿心中悸动。
如今越发发狠地吻了上去。
如今在皇帝跟前是为她讨了名分的。
她只能属于他。
屋外,柳丝儿被风吹得洋洋洒洒,缠连到一处,细细绕了几圈,又缓缓分开。
交错着,柳尖儿摇摆着,一寸寸扫过树干。
手指尖儿摸上宋妤的衣衫,却是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登时直疼得闷哼起来。
“活该!”
眼瞅着眼前这狗贼移了嘴的当儿,瞧见他这疼得发颤的声响。
宋妤嘲讽出声。
她如今乐得瞧这嘴硬的受些苦,一把撕开沈戍的衣衫。
紫红的伤痕遍布,伸了手便往他腰间摸索。
这狗贼不是成日里脑子都是这事吗?
如今,她就让他好好吃一回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