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向前凑了几分,唇角划过白皙肌颈……
将一根根细小的指尖拨弄开,手指嵌入,缓缓用了力。
“妤儿若不乖些,我可是要罚你的。”
细碎眉眼紧紧瞧着宋妤,似有她再敢动,就生剥了她的架势。
宋妤如今真是觉了离谱,沈戍这狗贼竟又恢复了气力,分明她还没去裴府之前,这狗贼还跟跟柳条儿似的,风一吹便能倒了去。
“姜公子向来这么不讲理吗?”
眸中火光盛了几分,瞧向沈戍。
沈戍会这么做,她一早便习惯了,可眼前这人……
是在江南时的姜戍啊。
记忆里,那人总是眸中水光泛滥,眼角一颗朱砂痣鲜红欲滴。
便是自己喂的药毒性大了些,也只要喊一声阿戍便能将人哄好的。
更别说什么气性,是压根儿没有的。
温顺如绵阳一般。
“什么姜公子,我可是不知的,可我知道,若妤儿继续同我绕弯子下去,后果可不知妤儿是受得受不住了。”
青筋暴起,握着宋妤的手乍然收紧,眸中猩红越发加深。
指尖儿抚了宋妤的一边杏腮,细细摩挲起来。
“妤儿可是要想清楚了。”
眸中秋光潋滟,泛起一层层水雾,眼角红涩泛起,贯连到眼睑,绯红一片。
小巧鼻尖通红一片,在烛光下如染了一层柔雾。
娇嫩红唇掀起一角,轻抿几下,又合在一处。
指尖摸向发髻间那枚剔透碧玉簪钗,宋妤贝齿轻咬了咬唇角。
“阿戍,如今,你我,竟已经到这般地步了吗?”
眸中猩红隐隐加深,指节越发收紧几分,唇角被牙尖儿勾出了血。
喉结暗自滚动几下,嘴中粗气难掩。
“妤儿还是知晓些好,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耐性也实在不算好的。”
细长指尖摸到宋妤耳根,摆弄起她耳垂上的软肉来。
“若是妤儿勾引我,我可是忍不了的。”
握着宋妤柔荑的那只手骤然收紧。
粗气如热雾一般,游遍宋妤肌颈,灼得她整个人也热了几分。
“阿戍竟连当初的情分也半分不顾了吗?”
空着的小手儿骤然抽出发髻上的簪钗,朝着沈戍胸前刺过去。
胸腔因着幅度太大,狠狠起伏起来。
“不想,几日没见妤儿,如今竟变得这般不乖。”
大手将宋妤手中的簪钗抽了扔出去,转了个弯子捏了宋妤的小手,狠狠握住。
将人压了下去。
便说如今他不顾从前的情分也是该的。
可从前的情分,又是什么情分呢!
那柔荑一次次抚过自己额间,他便想这么干了,将柔荑握在自己大手上,瞧着那光嫩指尖儿无处可逃。
被自己的大手一寸寸握住,动弹不了。
一双潋滟眸子水润润瞧着自己,嫣红小嘴叫着自己阿戍。
他便忍不住想,这殷桃小唇,该是多么滑嫩柔软。
如今,也无需……
再忍。
脑中热意腾了几分,触上那柔软。
嗓音不自觉暗了几分,哑叫起来。
“妤儿,妤儿……”
床帏骤落,衣衫一件件剥落。
“沈戍,姜……”
挣扎无果,下半句尽数被人吞进了嗓子眼儿里。
窗外泄了雨,由小及大,卷入风中摇曳起来。
坠入地面,掀起点点涟漪。
有花瓣儿盛开,风声呼啸而过,摇摇欲坠。
……
一大早,身子骨儿跟散了架似的,可宋妤还想着昨日里嘱裴淑的那几句话儿。
屋里已经没了沈戍的影子,宋妤起身披了一层假皮囊,扮作男子装束,去了福记酒楼。
却是到了地方,记着警惕些,又绕了个大圈子,直绕到了后门,披了幕篱,才进了屋里。
这厢,裴淑领着姬弋早便到了地方。
昨儿个,宋妤那混球说的事儿便是走上一遭天机阁,同姬弋说说。
提前见一面,裴淑虽不知那混球儿打得什么算盘,却是始终惦记着这顿大餐呢。
再不情愿,昨儿个下午也是去走了一遭的。
姬弋已经等了半晌,可左等右等,不见来人的身影。
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来,莫非这裴家小姐是哄他的,她压根儿不知道什么鬼医弟子在哪儿。
而是诌出这么个由头来,将自己骗过来。
这么想着,心中也存了几分警惕,捏上了腰间那柄软剑。
回想起来,自己被沈戍那混球儿坑了那么多回,如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又从牢里出来。
若真是再被人骗了去,便不是不小心了,而是没脑子,不长记性。
如今给裴淑施起压来。
“也不知裴小姐昨儿个约的是个什么时辰,如今眼瞧着这么久了,还没个人影儿。”
凑近了裴淑,斜眼瞟起了人。
“莫不是,裴小姐压根儿不知道什么鬼医的踪影,而是将我诓骗到此处?”
“自然不是,烦请阁主再等片时。”
裴淑还纳闷儿呢,宋妤这混球儿这回没给她整幺蛾子。
如今,可不就来了吗?
现成儿的,若是那混球儿还不过来,想来这天机阁主也不是个任人耍的主儿。
又在心下念叨起宋妤来,这个混球儿,自己的事儿不上心。
若眼前这人真要伤了她去,她可是要好好讹上那混球儿一顿的。
却是觉了身后,一阵清脆的响声。
转眸过去,不是身后那人抬了剑又是什么,登时身子直挪出三丈远去。
想起来方才那银针,脑子转了转,对着门外喊起来。
“您总算来了,您瞧瞧,阁主要伤我呢!”
宋妤怎没瞧见,大老远儿,就瞅着姬弋那贼东西拔了剑出来,要对着裴淑下黑手。
登时手便伸到了袖子里,摸了银针飞了过去。
也幸好,赶了个及时。
瞧了姬弋摸了袖子里的几支银针直愣愣朝着姬弋飞了过去。
“阁主倒是好大的威风!”
“如今连我人都没见呢,便要对着我的传话人下黑手儿吗?”
老头子教她的本事不少,除了这撬锁的本事,如今这变声的本事也算他一手压箱底儿的。
一阵粗犷的男声震耳欲聋,裴淑瞬间又转过了身。
心下腾出几分疑惑来。
这人是自己认识的那宋混球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