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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西又拿过一个小盒子递给我:“宇教授,给您的礼物。”

“哦,谢谢,还有我的。”我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只黑色的手表。

“ASA公司为我们特种部队定制的战术手表,这种是尉级以上军官用的型号。您的表被库哈的人绑架时抢走了,所以送您这个礼物,算是补偿。”

众人又鼓掌、赞叹。

“哇!好东西啊,这玩意儿买都买不到。”大块头扑过来:“抗摔抗震,防水防火防磁,还有多种功能。对了,二嫂(艾伦·玛格丽特)就戴着这么个类似的。”

“谢谢!”我说着,把手表戴上:“嗯,感觉很不错,我喜欢。”

“的确很不错。”南纳说着,一抬左手腕。

她的手腕上也戴着一只黑色手表,比我的这个小巧精致,好像是女性的专用型号,但表盘的样式完全一样。

“嘻嘻,”耗子笑起来:“象是情侣表。”

“别瞎扯淡!”我低声用汉语吼道。

我丢的那只豪爵是过三十岁生日的时候,老婆徐飞飞专门给买的生日礼物,据说花了十多万,被那帮绑架我的孙子撸了去,想想都肉疼。

宴会到9点结束,我们各回自己的房间。我还是自己一间,耗子、大块头被安排在我隔壁的一间。

在房间里练了一阵“易筋经大力法”,脱了衣服上床,准备睡觉,拿起那本汤姆逊教授的书来继续看。

看了没两页,突然听到敲门声,急忙披上睡衣去开门,看到南纳站在门口,两手的拇指扣在牛仔裤口袋上,瞪着大眼睛看着我。

“南纳?没睡啊。”我打招呼。

她对我一摆头:“请跟我来。”

“什么事?”我看看表,都快11点了。

“我母亲想见你。”

“你母亲?”我一愣。

“来。”她仍然那么简短。

我急忙回房间,重新穿好衣服,跟着南纳顺着走廊下到二楼,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放着几台电脑和一些设备,格蕾西在里面,再没别人了。

格蕾西见我来了,指着一把椅子让我坐,然后递给我一个耳麦,我戴上,往电脑上一看,是一个视频通话的画面。

好像是一间很高档的病房,墙面雪白,窗帘拉着,里面都是电子医疗设备,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士半躺半坐在病床上,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一头金发梳得很整齐,扎着发髻,好像还抹了口红,也戴着耳麦,她的样子和南纳很像,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原来是南纳在和她母亲视频通话。

南纳拿起另外一个耳麦对着话筒说:“妈妈,宇天龙先生来了。”

“哦,宇教授,见到您很荣幸。”女士先开口了,非常流利的英语。

我急忙说:“萨缪尔森夫人,见到您我也很荣幸。”

“您和我想象的一样,帅气而有风度,怪不得南纳总提起您。”

“您过奖了,其实没什么。”我心里想,我这样儿能算是“帅气有风度”?

“我首先得向您表示感谢,教授,”萨缪尔森夫人微笑了一下:“谢谢您劝说南纳回来,真的非常感谢。”

“不用客气,萨缪尔森夫人,”我说:“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您得的什么病?”

“哦,一种家族病,用英语说,就是amyotrophic lateral sclerosis(ALS,渐冻症),现在已经快发展到我的颈部,锁骨以下已经没了知觉,我连双手都抬不起来了,一切都需要医护人员帮助,包括和南纳通话,所以请原谅我只能这么躺着和您对话了。”

我心里一阵哀叹,渐冻症,这可是世界级的医学难题,根本就没得治,只能用药物控制其发展,也控制不住,会越来越严重,最后导致身体各种器官功能衰竭而死。

斯蒂芬·威廉·霍金就是这种病的患者,他是大科学家,对这病也没咒念,更不用说别人了。

最主要的是,这种疾病的治疗费用高得吓人,费钱象淌水,怪不得南纳拼命接活儿挣钱,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种病,可有点……麻烦。”我说。

“是的,我们家族历史上好几个人都因为这种病死去了,包括南纳的外公,也就是我的父亲。”萨缪尔森夫人说:“这些年,要不是南纳和她的父亲拼命想办法给我治疗,我恐怕也早就死掉了。只是辛苦了南纳,她为了我,出生入死,受了很多苦,挣了很多钱,可手里却一分不剩,我却无能为力,常想还不如赶快死了好。”

“妈妈,您说什么呢!”南纳叫起来:“您才43岁,怎么能想到死。”

“哦,对不起亲爱的,只是偶尔这么一闪念而已,虽然这也是犯罪。”夫人微笑着。

“很抱歉夫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您,”我说:“您找我来,是……”

“南纳告诉我,你们要组织考察队,去考察那座南纳的祖父一直在寻找的古墓。”

“是的,夫人。”

“那么,我有些话要告诉您。您别奇怪宇教授,因为我问南纳,你们的队伍里你最信任谁,她说最信任您和格蕾西,所以,这些话,我想告诉你们二位。”

我回头看看格蕾西,格蕾西笑了一下,一耸肩。

“南纳,亲爱的,请你回避一下,”夫人微笑着说:“我有点私密的话要和宇教授和格蕾西说。”

“妈妈,您不要说太多话,对您的身体不好。”南纳还不忘嘱咐一番,转身出去了。

“夫人,现在这里只有我和宇教授了,您有什么话,请讲吧。”格蕾西说。

“哦,我主要是想告诉你们这件事情的原委,这可能关系到你们这次活动的成败。”夫人说。

萨缪森夫人讲的,主要是以下内容。

南纳的母亲伊尔达·萨缪尔森,本名叫伊尔达·哈达德,父亲是米罗肯·哈达德,是以色列的着名物理学教授,也是南纳的祖父克里巴斯?萨缪尔森的好友,他们两人都是二战期间同一座纳粹集中营的幸存者,结下了生死的友谊,两家因此结亲。

哈达德家族可算是一个带有悲剧色彩的家族,这个家族人口不少,可一直有种遗传病,就是“渐冻症”,家族中隔三差五就会有人发生这种疾病,米罗肯即死于此病。

米罗肯在患病时,克里巴斯就多方寻求治疗的办法,也花费了无数钱财,但没有什么用处,米罗肯还是一天不如一天。

更悲催的是,米罗肯病重的时候,伊尔达也出现了这种病的初期迹象,那时候南纳才五岁,不得不把南纳交给公公抚养。

米罗肯临死时,恳求克里巴斯要想办法拯救伊尔达的生命,毕竟她还年轻。

克里巴斯答应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伊尔达。

克里巴斯在研究古苏美尔·阿卡德出土文献时,偶然得知命运簿的书页具有神奇的治愈力量,很多苏美尔·阿卡德时期的泥板文书里都提到这神书的书页可以“起死人,肉白骨”。

最着名的神话就是神殿守卫狮面鹰安祖德,被战神尼努尔塔的“死亡之箭”射中,本来必死无疑,可安祖德竟然可以用偷来的命运簿的书页和咒语医好了自己。

特别是有一块乌尔第三王朝时期的泥板文书上,明确地记载着一个真实的历史事件:有两个病人,一个死去了一昼夜,一个全身瘫痪、只能眨眼睛。

蒙国王恩许,大祭司查穆用以圣水浸湿的命运簿书页覆盖二人的身体,那个死去的人便复活了,那个瘫痪的人也立刻痊愈,身体恢复了知觉,并跑着离开了,当时有数千名围观者看到了这个“神迹”并到处传扬。

克里巴斯坚信这神奇的书页可以治疗“渐冻症”。并且得知这神奇的书页就埋在伊辛第一王朝国王伊什比埃拉的墓中,而这座墓已经被发现,而且有人从里面偷出过书页,他曾经花重金想购买一张这个书页,可最终没能得到,所以他决定去考察那座古墓,并想办法找到命运簿的书页。

他自己身上就有乌图的徽识,他偶然得到了那个黄金钥匙,并去各博物馆查看了那些泥版文书。

南纳一直跟随祖父、祖母长大,在南纳7岁的时候,克里巴斯抽取了南纳的血液储存起来,带着黄金钥匙和四名雇来的助手去了那座古墓,从此再没有回来。

得知父亲失踪了,阿布斯·萨缪尔森赶回来,见了弟弟凯博伦·萨缪尔森,他们在父亲的书房里找到了一些父亲研究的手稿,才弄明白他是要去找伊什比埃拉的墓,去找命运簿治疗伊尔达。

凯博伦建议组织考察队,带着南纳去找那座古墓,寻找父亲,同时也会得到古墓里的宝藏。

阿布斯是个狂热的无政府主义者和革命者,他早就加入了杀手集团从事暗杀等恐怖活动,与政府对抗。他想单独去找那座古墓,获得命运簿和里面的巨大财富,以实现自己的乌托邦理想,同时也想治好自己妻子,其实他一直深爱着伊尔达。

在一个夜晚,他悄悄地带着南纳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