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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三师叔,你骂我,你打我脸呢是吧?”毕开山拦住我:“你千里遥远来到香港,咱们是师徒也是老乡,你来这里,好歹赏个光,我请你吃顿饭啊。否则,我这心里能过去吗?这要传出去,我这脸还往哪里搁?别走,今晚我请你吃饭,你一定得赏光,这个没得商量。”

说着他拉住我不松手,弄得我没办法,实在没理由拒绝,只好答应。让冬瓜仔留下来一起陪我,他还得带我回去。

毕开山兴奋了,让我趁还有时间,给他的徒弟们讲堂课,还专门找来一套练功服让我换上。

我就给那些徒孙们从理论到实践,从套路到单招讲了一番、演示了一番。

特别告诉他们,套路只是一种体能训练,锻炼耐力、力量、劲路、灵活性、协调性和攻防意识,和实际格斗是两码事,很多人认为练了套路就会格斗,那是绝大的误解。

格斗要把招数化成最简单、最直接的攻击方式,在最短的时间内击倒对手,这需要长期不断地反复实践,也就是实际散手格斗,但也是最危险的训练,如果不小心很容易受伤,这也是过去很多武术家也善于推拿正骨、治疗跌打损伤的原因,所以需要注意。

最后,是散打示范。从一对一到一对多,让他们穿戴上护具,向我自由攻击,然后我还击,再给讲讲面对敌人该如何应对。一口气打了四场,都打得心服口服。

后来付正冬也手痒痒的,申请参加示范,要和我实际切磋一下,而且不戴护具。

这家伙练得是泰拳,凶狠凌厉,不仅拳法凶悍,肘技、膝技、腿法也灵活自如,而且力量很大,攻击连贯性极强,真是高手。

可惜他个子矮,吃了亏,十几招过后,他一记旋踢擦着我的脸的过去,我回敬了一记鞭腿,正中头部,他被踢晕倒地,半天没爬起来。

毕开山看得心花怒放,不停地喝彩、替我吹嘘。

不知不觉到了五点半,毕开山下令下课,换衣服,然后挑了四男两女六个徒弟,开着三辆车,去饭店。

在一家酒楼订了一大桌子,让我坐了首席,之后就是胡吃海喝,和毕开山聊家常。

毕开山说自己先是到城里打工,因为只上过小学,没文化,好工作找不到,净干苦力活儿,也挣不到钱。那时候武打片盛行,听说当武打演员挺挣钱,就到某影视城去应聘,开始是当挨打的“肉膀子”,他得益于“易筋经大力法”,身体结实,抗打抗摔,再危险的动作都敢接,不怕吃苦,很得导演们的赏识。后来就客串个角色,他的武功好,人缘也好,竟然开始做起了武术指导。

八年前到了深圳,也做这一行,还开了家正骨按摩店,用从我父亲那里学来的推拿正骨技术挣钱。

五年前,他被邀请参加了一个香港武打片的拍摄,经过一位香港的武术指导的引荐,认识了龙强公司的老板,那位老板就聘请他到香港这里当了武术师父,开武馆带徒弟,同时也参加一些影视剧的拍摄。

他已经获得了香港的永久居住权,是香港人了,结了婚,娶了个香港老婆,有三个孩子。

在一次招生宣传时,他表演了“水上漂”的轻功绝技,被侯昌在电视里看见了,大为惊叹歆羡。

这小子是个不良少年,酷爱“跑酷”,曾经多次因为偷窃和沿街抢夺坐牢,也好几次参加香港民间举办的“跑酷”比赛,都没获得什么名次,跑来报名拜了毕开山当师父。

毕开山就教他传统轻功,把轻功和跑酷结合起来,加以点拨和苦练,这小子技艺大进,在去年的香港“跑酷”比赛中获得了冠军,他对毕开山这个师父奉若神明,简直就是膜拜了。

我也给他讲了一些家乡的事情,和我自己经历的一些事情。

提到故乡,毕开山还扯着嗓子“嚎啕痛”了一阵,百感交集。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毕开山和徒弟们不停地劝酒。

我心里有事儿,不敢多喝,怕喝醉了出幺蛾子耽误事,只是勉强应付一下,可仍然喝了不少。

等散了席,已经夜里十点半了,出了酒楼一看,外面大雨如注,街道上雨水横流。

和毕开山告别,互道珍重,互留了电话,说以后加强联系、来香港就来找他、管吃管住管玩云云,之后他带着徒弟们开车走了,冬瓜仔开车拉着我回荷里活道的酒店。

车开了一个多钟头,路上我打电话向朱科长作了汇报,他还只是催,要快、要快。

11点半多了,雨小了些,路过了警局门口,又往前走了没多远,我偶然往窗外看了一眼,看到从马路旁边的酒吧里摇摇晃晃走出几个人来,其中两个还扶着一个,可那两个扶人的估计喝得也不少,一下子没扶住,那个倒在雨水里。两个人去扶,不但没扶起来,反而又倒了一个。

灯光影里,看到那个倒下的人似乎留着莫西干发型,其中一个扶人的像是胖子。

我大惊,急忙让冬瓜仔停车;可能冬瓜仔也看见了,一个急刹,又往回倒了一段。

和冬瓜仔推开车门打着雨伞跑过去一看,我滴天哪!果然是卫思扬和三大金刚,还有小罗汉中的狗牙仔、小强、丘八哥,只有小帅和两朵玫瑰不在。

卫思扬躺在雨水里一动不动,狼欢躺在地上挣扎,可挣扎不起来。

“怎么回事?”我问。

“啊,宇、宇教授,唔、唔好意系哦,”胖子短着舌头说:“今、今天高sir把、把扬哥和、和我们尅了一顿,要、要扬哥引咎辞职,还、还要解、解散第二组重组,我、我们要、要喝个散、散伙酒哦!”

我上前抓住后衣领子把卫思扬提起来,一身的雨水,松开的领带歪在一边,白衬衣的前襟上全是呕吐物,头耷拉着,已经人事不知。

我吼道:“你们喝散伙酒不过是各奔东西,不是要你们奔阴曹地府,喝成这样,是要喝死吗?”

“扬、扬哥要、要喝,拦都、拦不住……”小三也摇摇晃晃、前仰后合。

我拎着卫思扬拉到冬瓜仔的车前,拉开车后门,把她扔进车后座上。然后就拦出租车,预付了车费,把其他六个醉鬼分别送走。

“走,送她去医院。”我对冬瓜仔说。

没想到,冬瓜仔慌了,摇着双手:“宇教授,医院可去唔得呀。这要是让人知道嘞,我们警局就出名嘞,扬哥也完嘞……”

“那,那就送她回家。她住哪里?”

“她自己住公寓哦。”

“没别人?”

“冇哦,就她自己住。”

“她喝成这样,没人照顾会送命的。”我说:“去我住的地方,快!”

车很快到了酒店门口,下了车,我抱起卫思扬就走,她身体软得象面条,头和双臂耷拉着。冬瓜仔给打着伞,送进酒店。

酒店的保安看见,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忙跑过来。冬瓜仔掏出证件对他们一晃,保安慌忙躲开了。

乘电梯上了32楼进了房间,本来我想把她放在床上,可一身泥水和呕吐物,连沙发都不能放,就放在地板上。

“宇教授,现在怎么办嘞?”冬瓜仔也没了主意,手足无措。

我想了一下,说:“时间不早了,你今天辛苦,回去吧,我来照顾她。”

“我可以留下来帮手哦……”

“不需要,快走!回去休息吧。”

“好嘞好嘞,那我走嘞!”冬瓜仔也没了主见,慌忙告辞,走了。

我跑进浴室,把浴缸里放上热水,又跑出来,给卫思扬脱衣服,费了老大劲,把她脱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