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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刘北辰篇:内省不疚,君子不忧

十五年前的夜晚,张若虚的父亲张戍华将刘北辰带到了张家。那个夜晚,是张若虚第一次见到刘北辰,也是最后一次见到父亲。

张戍华与刘北辰的父亲刘固疆是异能特种部队的战友。

在一次秘密的边境战争中,张戍华与刘固疆率队追击闯入境内的异能雇佣兵时,刘固疆不幸牺牲,张戍华领养刘北辰后不久,也牺牲在了边境异能冲突战争中。

刘固疆牺牲的时候,刘北辰已经8岁,在2岁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那时就成为了真正的孤儿。

小蒙带着张若虚到了刘北辰的幻境之内:

在一处边境丛林中,炮弹轰鸣,枪林弹雨,一队华夏战士在和雇佣兵队伍交战,两方划分出两条战线,中间是片开阔地,相互扫射,经过几轮苦战,华夏队伍才隐约占据上风。

张若虚在丛林战壕中找到了刘北辰,此时的刘北辰脸上涂抹着迷彩,硝烟染黑了他的脸,眼中是生死厮杀的冷冽,既狂热,又冷冽,子弹在耳边穿过是家常便饭,以至于他并未躲闪。

周围的战士几乎与他无异,勇气赋予他们对战争的冷冽。

经过几轮子弹扫射过后,各有损伤,雇佣兵队伍能幸存下来的都是异能者,这些人都有顶级炼气期的修为,甚至有匹敌筑基修士的实力,光靠子弹和炮弹很难对他们构成伤害。

张若虚正想要说话,刘北辰迅速跑向了战线的另一端,那里有几名带队长官,都是校级军衔,报告道:“队长,剩下的都是顶级的异能雇佣兵!”

刘北辰总是满怀尊敬地看着眼前的队长,而那个队长,正是他的父亲,刘固疆。即便是父子,在军中,刘北辰还是保持着上下级的关系。没有称呼刘固疆是父亲,而是队长。亦或者是记忆中的幻境,刘北辰扮演着这场战争中一个普通的士兵,和刘固疆没有任何关系。

刘固疆应声道:“肉搏吧!”肉搏,就是抛弃热武器,近身搏斗,都是拥有异能的人,爆发的速度和力量,远非炮弹能力。

刘固疆留着一脸胡楂,对着身边另一位年轻的军官说道:“戍华,我们分兵两路,左右包抄。”

戍华!?父亲!?张若虚愣怔在当场。

张若虚的脑海里闪过父亲的照片,和眼前年轻军官完全相似,没有僵硬冰冷的照片,而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让张若虚神情有些恍惚,痴痴地看着眼前的张戍华,本是激动过了头,以至于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没想到是这样的鲜艳,以至于让张若虚忘记来到幻境的目的是为了唤醒刘北辰。

……

看着前方的战场,张戍华对刘固疆犹疑道:“大哥,我觉得有些异常,对面好像强者潜伏。”

张戍华满脸担忧,他的精神力隐隐感知,自交战开始,在我方饱和式的轰炸和射击下,对面有一些强者的气息丝毫不受影响,死的也都只是普通雇佣兵。

刘固疆凝重地看着前方,自张戍华担任作战参谋以来,他的判断准确无误,从未出错,他相信张戍华,但是他有不得不去肉搏灭敌的理由,因为这里是华夏境内,雇佣兵从境内带着神秘东西离开,他不能放走。若是放过,以后这些雇佣兵将会更加有恃无恐,即便明知对方是强者,自己的结果是死,也要亮剑。

刘固疆眼神中闪过一丝生死离别的豁然,每个上战场的士兵在写下遗书后都会用的神情,不知道在他的脸上流转过了无数次,沉声道:“戍华,我们不得不迎敌。”

张戍华似知道些什么,没有多说,换作是他作为队长,也会这般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这些人安然离开。

为防万一,向指挥部发出请援信息后,两人才分兵两队,南北包抄而去。

这里虽然是幻境,但却是刘北辰看过自己父亲最后一战相关信息资料的推演。

……

小蒙看着愣怔中的张若虚,连声道:“张若虚、张若虚、张若虚……”连喊三声,才将愣中的张若虚唤醒。

啊!张若虚缓过精神,看着身旁的小蒙。

小蒙疑问道:“张若虚,我们现在跟哪一队伍?”

张若虚看着刘北辰跟着刘固疆往南跑去,又看着向北跑去的张戍华的背影,无奈道:“走南边!”两人快速地追上刘北辰,张若虚也费了好些时间才把自己对张戍华的思绪中拉出来。

片刻,两支队伍同时抵达南北两端,先是一轮榴弹轰炸,又同时发起进攻,南北两支队伍配合默契。近身交战,原本躲在树上的雇佣兵纷纷跳下,一时间枪弹声、爆炸声、嘶喊声此起彼伏。

顿时之间,两支队伍混战在一起,双方的人数不相上下,厮杀连天,异能量的威力堪比激光武器,实力较弱的战士难堪一合之敌,被击中后顷刻倒地不起。

在华夏队伍中,实力最强的是刘固疆,他有着堪比筑基中期的异能量,其次是张戍华在内的几名军官,有着等同于筑基初期的异能量。

然而,在战场的中心,一名黑人的雇佣兵守,气息上隐隐有筑基后期实力的异能量,两米多的身高和魁梧的肌肉,身上遍布漆黑的鳞甲,散发着恐怖狂暴的异能量,肆虐地挥舞手中的巨斧,收割着一条条战士的生命。

刘固疆见状没有迟疑,手持炼灵二阶的伏魔锏,立刻冲向了那名黑人的雇佣兵,展开近身交战,斧锏交碰之声,铛铛作响,周围水桶粗的松树被他们轻易斩断。

刘固疆实力比黑人雇佣兵低了一阶,力量和防御也不如对方,只能凭借着速度上的优势,灵活走位对抗,几轮交战之下,竟也不落下风,甚至伤到了对方。

正当华夏战士占据上风,乘胜包围之际,松树之上忽然现出两股强大的气息,缓缓降落,一时之间,将刘固疆、张戍华等人震慑在当场。

在双方交战之前,这两人就隐匿松树之上,一男一女。男子身着凤翅羽白袍,白袍遮头,一副阿拉伯人打扮;女子身着赤练红袍,肩头还盘绕着一只红色的鸡冠赤练蛇,一头弯卷金发,地中海区域人的打扮。

这一男一女本不打算出手,他们的任务只是暗中护送东西离开华夏境内,并没有伤人杀人的打算,但若是遭遇阻击,无法完成任务的情况,他们也不得不出手。

眼前的情景,正是这般情况。

望着凌空落下的两人,战场之上,无人再敢妄动,瞬息陷入安静之中,张戍华喉结颤动,喃喃道:“金丹期的修能者!”

刘固疆作为第一指挥官,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凛冽地看着眼前的强者,道:“入我华夏,窃我国宝,虽远必诛,虽强必灭。”

听着刘固疆的话,赤练女子并不在意,只是对着带头的黑人雇佣兵说道:“塔克,你们带着东西先离开!”

黑人雇佣兵收起斧子,得意地看了一眼刘固疆,指挥着剩余的雇佣兵抬起十余个大木箱,欲向西面的边境线离开。

眼见对方完全蔑视自己的话语,刘固疆岂又会放着这些人离开,大喝道:“不要走!”径直提起伏魔锏冲向雇佣兵,身后的华夏战士紧跟其后,北面带队的张戍华欲要阻止刘固疆,两人相隔太远,却只能晚一步。

看着冲锋而来的战士,赤练女子眼神淡漠,盘在其肩头的赤练鸡冠蛇张嘴喷出红色的毒气,女子右手挥出劲风,带着毒气横扑华夏战士,只是眨眼之间,战士纷纷倒在冲锋的路上。

大多数人已经生死不明,刘固疆和几个小队长勉强撑起身体,他们四肢无力,鼻腔溢血,刘北辰也跪倒在地。

张戍华及时阻止了自己的队伍,他知道,在这种绝对的实力压制之下,没有丝毫胜算,没有强大的援助,只会让战士白白送死。

看着越走越远的雇佣兵队伍,刘固疆艰难起身,他已经拿不起沉重的伏魔锏,只能以意志力撑着身体,紧咬牙关发出闷重的声音追了上去,尽管大量的血液从他的鼻孔流出,他也丝毫不在意。

“不要走!”

刘北辰跪倒在地,极其悲痛地看着父亲的背影,这是他见到刘固疆的最后时刻。

白袍的阿拉伯男子,听着声音不耐烦地转过头,右手挥出一道龙卷罡风,罡风中夹杂着无数白色的羽毛,像一个高速旋转的绞肉机,直扑刘固疆而来。

“大哥,快闪开!”

张戍华见此,瞬间瞳孔大张,飞奔而去,欲要阻止刘固疆。

“哧!”

刘固疆被卷入罡风之中,白色的羽毛瞬间变成红色,空气是一片血雾。

跪倒在原地的刘北辰悲痛地看着发生的一切,无力感和悲痛感涌遍全身,仿若每一寸肌肤都皴裂而开。父亲的死亡是他这十五年来的心魔,谁能知道,平日朝夕相处,在白天还跟你说笑的亲人,在晚上一个人的时候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和煎熬。

张若虚愣怔地看着刘北辰,不知所措。

……

随着刘北辰悲痛到极致,心魔幻境重新开始。

刘北辰对刘固疆的记忆,游乐场的过山车;海边的捡贝壳;在家里一起吃饭;一起玩游戏,……再到最后的边境丛林战争,刘固疆惨死。

张若虚在心魔幻境中看到张戍华都有一些恍惚,更别说是心魔被放大数十倍的刘北辰,那种感知也会被放大数十倍,在脑海中,比真实还真实。

小蒙难得沉郁道:“如果不出意外,他会一直在记忆中重复,直到被人抬下东蒙之山,因为他的心魔幻境始终在重演,没有一丝变化,也就是他没有任何察觉,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境?”

自古以来,从亲人逝去的悲痛中走出来的良药,只有一种,那就是时间,足够长久的时间。

而如今,恰恰是时间最为紧急。

张若虚无奈地垂着头,想着用什么话语来激醒刘北辰,什么圣人之言,都是‘假大空’,毫无作用。

‘如今,也就只能试一试了!’张若虚眼神深蹙,决定冒险一试,虽然方法可能有些无耻。

“刘北辰,你不想报仇了吗?你要一直躲在这里不出去吗?”张若虚道。

刘北辰听着声音,疑惑问道:“你是谁?”

“东蒙之山试炼就是一场骗局,陈定,林月溪,殴如妙,张若虚都需要你去救,你再不醒过来,他们就要死了。”张若虚赫然道。

听着张若虚离谱的话,身旁的小蒙瞪大着眼睛,用只有张若虚能听见的声音,怒道:“你才是骗局,你这是欺骗!”

刘北辰为了让自己陷在幻境中,潜意识故意隔绝了一些记忆,以至于他听到这些名字的时候,既熟悉又陌生,低声喃喃道:“妙妙、小若、大哥、月溪姐……”

“张若虚已经被杀死了,你再不醒来,其他人也都会跟着死。”张若虚继续言辞义正道。

身旁的小蒙无语地翻白眼,道:“呵!张若虚,你够无耻。狠起来,连自己也诅咒,你就不怕真应验啊。”

张若虚斜眼一瞥小蒙,邪笑不语。

这种陷在亲人离世的痛苦,怀念过往的记忆,说什么‘假大空的之乎者也’都是放屁。这种心病,时间是主药,亲人是辅药。激起刘北辰对其他亲人的情感,才有可能把他唤醒。

当听到‘张若虚已经被杀死’后,刘北辰已经脑海中的记忆翻涌而起,无数关于张若虚等人的记忆浮现在脑海,痛苦之色显露于色。

这,果然是一剂猛药!

啊!

随着一声尖叫,刘北辰从对父亲的不舍中苏醒,苏醒的那一刹那,头痛地跪倒在地,但同时像一只野狼,警惕地看着四周。

直到看到山顶之上的陈定和林月溪安然无恙,他才反应过来,那并非骗局,说话之人才是骗子,悲痛的跪在原地痛哭。

小蒙则是一脸不屑地看着张若虚,“投机取巧,玩弄骗术之徒,无耻!”

张若虚长出一口气,尬笑地看向身旁的小蒙,“内省不疚,君子不忧!”

一语双关。

一方面,这句话说的其实是刘北辰对刘固疆并没有内疚之情,对亲人没有内疚,只有怀念之情,所以他的心魔才不那般顽固,最后能在与父亲的抉择中,选择回来救陈定等人,亲人之间,最怕的就是有内疚之情的存在,那是一辈子都无法治愈的伤口。

另一方面,张若虚是说自己,用欺骗唤醒刘北辰,他心中却产生了一些内疚,即便那是幻境,也是刘北辰的选择。在封藏对陈定、林月溪等人的潜意识的时候,刘北辰就决定,即便无法进入稷下学宫学习,他也要和父亲待久一些,而张若虚打断了这种选择。

谁又能去决定其中的价值?

至少,刘北辰决定封藏潜意识的时候,他就对结果不后悔了。

如今,张若虚的内疚,或许表示,他后悔了,没有尊重刘北辰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