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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景行没说什么,回到卧室躺在新换的大床上思考着怎么才能让傅谨之同意带她去贺家的宴会,万一这次宴会能抓住林传阳的把柄呢,她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这天晚上,傅谨之早早的回了家,客厅里并没有看到蔺景行,便上楼去了卧室。

一进房间就看到蔺景行静静的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的样子,轻笑一声,慢慢的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忽然兴致大发,撑在她上方做起了俯卧撑,下去一次亲一口。

蔺景行感到好像一只大猫在舔自己,用手挥开时迷迷糊糊好像摸到了一张脸,一惊,睁开眼看到傅谨之的一张大脸,问道:“你在干嘛?”

“小懒猫,快起床,该吃晚饭了。”傅谨之想把她拉起来,却被她用手拍开了,自己起床穿上鞋走了出去。

傅谨之跟在她后面无奈的笑了笑,看来还没消气,可要哄一段时间了。

饭桌上,蔺景行边吃饭边看傅谨之,在看到第无数次后,傅谨之终于忍无可忍放下碗筷问道:“有什么事,说。”

“这次贺家是不是要在元旦前一天晚上举办一场宴会?”蔺景行觉察到在听到宴会后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

“是有这回事。”

“你能带我去吗?”蔺景行试探的问道。

“那天晚上,你去老宅陪爸妈吧,我过去打个招呼就回来,不会待太长时间的。”傅谨之看着她说道。

“你要带晏斯秋去?正房太太不带,带个外室,怎么你们豪门大户都这个风气?”蔺景行讽刺的说。

“景行,我是为了你好,你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陪爸妈就好,外面的事我处理。”傅谨之叹了口气说道。

“呵,带着外室招摇过市,家里正房老婆伺候公婆,美其名曰为我好,傅谨之,我在你眼里智商还不如个三岁小孩?”蔺景行“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已经完全没有胃口吃饭了。

“她不是外室。”傅谨之站起来坐到蔺景行身边想要把她搂在怀里。

蔺景行推开他突然站了起来:“怎么?说她是外室心疼了?我说话比较文明,没说她是小三已经够尊重她的了,我告诉你,那场宴会我一定会去,我说到做到。”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傅谨之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目光变得深沉悠远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回到房间,蔺景行气的浑身发抖,敢情现在自己真的就是个摆设了,就是个笑话了,那么重要的宴会,他都敢带着晏斯秋去,看来以后是一点都不避讳了。

蔺景行深呼吸了几下调整了心态,现在不是争论他带谁去的问题,关键是自己怎么进去,贺家给傅家的请帖在傅谨之那,难道偷出来?倒也是一个办法。

想到这,她出了卧室从楼梯口往下看,傅谨之还坐在餐桌旁似乎在思考什么,她蹑手蹑脚的溜进书房,四下看了一遍,办公桌上除了一台他常用的电脑和几本书外,很是干净整洁,而后面的书橱里的书也整齐排放着。

他会放在哪呢?会在书房吗?不会是放在公司了吧。

蔺景行找了一圈一无所获,看来是不在这,正想出去,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书橱最里侧那一列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她走过去打开最里侧那一列的玻璃柜门,只见下面两层挡板被打通,放着一个小型保险柜,有一个15寸行李箱那么大。

见不是自己要找的东西,蔺景行也不好奇里面有什么,无非就是一些现金和重要文件吧,她正想关上柜门,突然一声呵斥声吓了她一跳。

“你在干什么?”傅谨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门进来。

只见他神色慌张,飞快地跑过来,一把将蔺景行推开,看到保险箱没有被打开松了一口气。

蔺景行被推的趔趄了一下,直接撞在了桌角上,正好撞在了她的腰椎上,她疼得一只手扶着桌子稳住自己,一只手捂住腰椎处,努力的在那平息身体上的疼痛。

傅谨之转过身来看到蔺景行痛苦的样子,他紧张的把她扶起来问道:“伤到哪了?”

蔺景行没有回答他,待疼痛的劲头过了以后才慢慢的站直身体,说道:“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你这么紧张?”

傅谨之眼神幽暗没有说话,只有额头不断跳动的青筋可以看出此刻他有多紧张。

他撩开蔺景行的衣服,看到被撞伤的腰椎处有一大块青紫,傅谨之心疼的靠近轻轻的吹了吹,说道:“对不起,刚才是我鲁莽了,我们先去上个药吧?”

“不必了,我找刘妈帮我上药。”蔺景行推开他想要走出书房。

“你来我书房做什么?”后面传来傅谨之的声音。

“来找贺家的请帖。”蔺景行不避讳的说了出来,反正也没找到,这个法子算是彻底完了。

“景行,你就不能听话一点吗?”傅谨之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蔺景行回头看了看他,已经对他无话可说,随即便出去了。

刘妈给蔺景行上着药念叨着:“太太也真是不小心你,怎么就撞桌子上了呢,这幸亏是年轻,到了我这把年纪非要撞出个好歹来。”

蔺景行自行屏蔽了刘妈的唠叨,思索着那个保险箱里有什么能让他如此紧张,会不会是林氏集团的犯罪证据?一旦怀疑的种子在她心里种下,便慢慢的发了芽,一发不可收拾。

晚上,蔺景行独自躺在床上,夜已深,她却毫无困意,一面想着如何拿到请帖,一面想着那个保险箱,自从那次被她发现傅谨之让刘妈往她喝的牛奶里放安神药,她便再也没喝过年奶,而傅谨之从那以后也再没让刘妈准备过。

蔺景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傅谨之一直没回房间,蔺景行也乐得自在,拿不到请帖只能让人带进去,不过自己在豪门圈里没有任何朋友,这个办法似乎也行不通。

蔺景行烦躁的使劲抓了抓头发,到了此刻才深深的体会到有钱人的特权,如果实在不行恐怕要求助公婆了,但要问起来为何不跟傅谨之一起又要怎么回答呢,也不是个好办法。

她起身下床,来到阳台上,由于已是月末,月亮像半个括号似的挂在天上,忽然灵光一闪,蔺景行想到了严括,他应该也会收到邀请函吧,如果他能带自己进去呢?

但转念一想,蔺景行知道严括对自己的心意,无法回应他的心意却又要处处找他帮助,这样做似乎有点卑鄙,蔺景行陷入两难抉择。

书房,傅谨之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保险柜,良久才缓慢起身,拿出一个黑色布料,盖在了上面遮盖严实后才关上柜门,背影沧桑的走出了书房。

慢慢打开主卧门,他以为蔺景行会把他锁外面,看来是学聪明了,那点招数在他这根本就不够看,他踱步来到床前,黑暗中借着外面的月色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低头吻在她额头上,轻轻的说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小心翼翼的上了床,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松了一口气睡了过去。

而此刻,蔺景行慢慢睁开了眼睛,往外侧了侧睁开了他的怀抱,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傅谨之苦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