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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关系到许穗儿的私事,蔺景行不好多说话,看向许穗儿。

许穗儿不想跟贺慕生有任何纠缠,自然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

“没事,贺先生很闲吗?”

许穗儿的话让贺慕生变了脸色,自己好歹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恭维着长大,长相好,家世好,学习好,为人又八面玲珑,几乎从未有人这么不识好歹一次次的拒绝不说,还一次次的出言讽刺,今天上午约见晏朝南本身就让他很是反感,对许穗儿的好感度因为她的父亲似乎降了一分,此刻又被她这么对待,自己确实有点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何必不放心她,开车追来呢。

“许小姐,是我多有打扰,咸吃萝卜淡操心,告辞。”

看着贺慕生离去的背影,蔺景行安慰道:“穗穗?”

“别管他,我现在也没空搭理他,走了更好,之前跟个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现在挺好的,打发了。”

蔺景行知道,许穗儿大概是受父母影响,对爱情这个东西看的很淡,对她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要不咱再去找找那个刘医生,毕竟他们之前是同事,肯定知道一些相关的事。”

“我也正有此意,我们现在就走。”

哭过一场,冷静以后,许穗儿的头脑也更加清晰了,还是要先知道那个李医生叫什么,家是哪的,才能找到他,然后才能搜集到足够的证据,凡事参与过害死自己母亲的人,都必须血债血偿,包括那个男人。

贺慕生一路气呼呼的来到停车场,停到自己的车前,实在气不过,用脚狠狠地踹着自己的车胎,边踹边骂:“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想要往本大爷身边贴的女人多了,什么傅富家千金,小家碧玉都有,一个被自己父亲抛弃的弃女狂什么,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可越是这样,他的心里就跟有只猫爪在挠一样,痒的他难受,痒的他浑身不舒服,抓耳挠腮,跟上瘾似的。

他坐上车,握着方向盘迟迟不肯发动车子,过了好一会儿,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待那边一接通,贺慕生就喊了起来:“走,喝酒去呀。”

另一边,傅谨之边翻阅着面前的文件边拿着手机听贺慕生约他去喝酒。

他迟迟没有回话,拿出派克笔流畅的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文件递给正站在桌前的部门经理,挥挥手让他出去了。

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带着点慵懒和倦意说道:“贺慕生,你要是不想在我那家医院干了,你就给我辞职回家当你的贺总去。”

“呵呵呵!”

对面传来贺慕生的笑声,傅谨之把手机拿开一点,这个笑声真的很难听。

傅谨之想要挂断电话,对面的好友似乎已经猜到,忙止住笑声说道:“你猜我在医院碰见谁了?”

“无聊!”

傅谨之是知道蔺景行今天上午去体检了,碰见贺慕生也不足为奇,待会儿还要问问医院检查结果。

当傅谨之第二次想要挂断电话时,又听贺慕生说道:“不是在你那家医院碰见的,是在别处,她和许穗儿抱在一起,正哭呢。”

贺慕生这句话说的很是奇妙,是许穗儿哭,还是蔺景行哭,还是她俩都在哭,但在傅谨之眼里,应该不自觉的认为是蔺景行在哭。

“在哪?”

傅谨之开始紧张起来。

“你来我就告诉你。”

傅谨之彻底挂断了贺慕生的电话,又给蔺景行打了过去,然而,打了好几遍却一直未接通,傅谨之从紧张开始变得着急。

贺慕生却将地点发了过来,顺便带着一句:等你吆。

傅谨之烦躁不已,抓起车钥匙就出了办公室。

秘书看到自家老板要出门,好心提醒到:“傅总,一会儿要开会,您去哪?”

“不重要的会议让林立参加。”

丢下这样一句话,就走进了电梯。

傅谨之刚走到包间外,就听到里面贺慕生那公鸭嗓子般的歌声,实在是难听。

贺小龟经常吐槽自家哥哥明明平时说话声音不难听,还带着点独属于男人声音的质感,怎么一唱歌就跟换了个“气门”一样。

打开包间门,傅谨之径直走过去,从贺慕生手里夺过话筒,关了音响,来到沙发上坐下。

沙发上,严括正坐在那儿好整以暇的品尝手中的美酒。

“就这歌声,你也能听得下去?”

“当笑话听呗。”

“你们俩个损友,那个女人讽刺我就罢了,连你们俩个都要嘲讽我。”

贺慕生有些委屈的瘫在沙发上。

严括脸上带着点八卦,笑着说道:“我说呢,这个时间叫我们出来喝酒,原来是失恋了。”

“你才失恋呢,我连恋都没有。”

贺慕生抄起一个抱枕朝严括扔了过去。

“好了,说正事,你在哪看见景行哭了,怎么回事儿,快说。”

傅谨之打断俩人的打闹,严肃的问贺慕生。

而严括听到蔺景行的名字,脸色变了变,不自在得扭开头,这么长时间了,再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仍然免不了悸动。

“就在京城第一人民医院。”

“她哭什么?”

傅谨之急切的问道。

“我哪知道她哭什么,我要知道她哭什么,我不就替她解决了吗?我还有点心疼呢。”

贺慕生的话让傅谨之的脸冷若冰霜,眼见带着点怒意。

“我老婆用得着你心疼吗?”

“我心疼你老婆干嘛?”

俩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好一阵。

严括适时开口道:“你俩是不是说岔劈了?”

“你不是说蔺景行在哭吗?她哭什么,你心疼什么?”

傅谨之开口质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蔺景行哭了,许穗儿哭了,蔺景行抱着许穗儿,许穗儿哭了。”

“说话都说不明白,活该你被踹。”

傅谨之又将自己坐的那个靠枕甩在了贺慕生脸上,然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翘起二郎腿,端起面前的酒杯,品起来。

“我靠,你俩是来看我笑话的吧,走走走,都走。”

贺慕生泄气般的趴在沙发上彻底不起来了。

这时,傅谨之的手机响了起来,正是蔺景行打来的。

“你给我打电话了?”

“嗯,想问问你检查的怎么样?”

“抽血和验尿没做,别的事儿耽搁了。”

“什么事儿?”

“穗穗的事儿,不方便说。”

“好,晚上等你回家。”

“嗯,你在公司?”

傅谨之犹豫了一下,回答:“是,一会儿要开会。”

“那你忙吧,我挂了。”

挂了电话后,在那边躺尸的贺慕生说道:“骗老婆说自己在公司,小心我揭你老底儿。”

傅谨之站起身来,明显身上的戾气消失了,转而是轻松的气场,脸上也从紧张失态恢复到平时的不苟言笑。

“也许我能帮你打听到你想知道的。”

“对呀,还有你这么个‘奸细’呀。”

“哼,就凭你这句话,你就活该一辈子被踹。”

“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贺慕生跟着傅谨之的步伐追了出去。

严括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自嘲的摇了摇头,自己才是那个笑话吧,来干嘛呀,贺慕生这个家伙真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