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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景行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待意识清醒后,才发现自己是在医院里。

慢慢回想起来昏迷前发生的事,是晏斯秋把自己从楼上推了下去。

唉!又住院了,拉个架都能拉到医院里来。

随着意识的回归,身上的剧痛也侵袭着蔺景行的痛感神经,尤其是头上,她皱着眉,强忍着那股痛感。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你醒了?”

傅谨之高兴的来到她的床前,弯下身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额头,满眼的温柔和宠溺,似乎还隐藏着一份期待,他的嘴角一直弯着,从进门到现在似乎还从未放下来过。

“你怎么那么高兴。”

因为长时间未进水,蔺景行的嗓音有些干哑。

“你醒了,我当然高兴,难道我还哭不成?”

这次的傅谨之很是奇怪,以前自己住院醒来,只见他着急和欣慰的样子,也没见他这么欢乐。

傅谨之从床头柜上拿过保温杯,把吸管递到她嘴边,蔺景行也确实有点渴,今天除了吃了点早餐,从带着许穗儿去京城监狱再到找上晏家,自己还从未进食过呢。

喝完水,蔺景行感觉好受多了,来不及询问自己的情况,开口问道:“穗穗呢?她怎么样?”

“我让林立送她回学校了,她已经报警了,警察已经将晏朝南刑事拘留了,后续就是调查取证,起诉判刑了。”

蔺景行有点担心许穗儿,不知道这段黑暗的日子,她该怎么熬过去。

“你还在担心别人,不担心你自己吗?不问问你自己的情况吗?”

傅谨之的语气中充满担心和心疼,但也带着点责怪。

“皮肉伤而已,过几天就恢复了。”

“皮肉伤?”

傅谨之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却止住了话题,那双向来凌厉有神的眼睛好似带着点得意,嘴角又不自觉的微微翘起。

“你得意什么呢?”

蔺景行怀疑摔到脑子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这位。

“我能得意什么?得意你身怀三脚猫的功夫,还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孕妇伤到吗?”

傅谨之收敛了表情,正襟危坐起来,再次回到傅氏集团傅总不苟言笑,气宇轩昂的状态。

“有病!”

“你从楼梯上滚下来,身上有多处软骨质受伤,后脑也受到撞击导致轻微脑震荡,要静养,知道吗?许穗儿的事你别插手了,我会帮她,我会在傅氏找最好的律师给她打官司。”

“要不是许穗儿拉我那一把,缓冲了力度,我恐怕就不是轻微脑震荡了,那就真的头破血流了。”

蔺景行自嘲的笑了笑,自从结婚以来,身为军人,总是为一些家事往返医院,可真是不称职呀。

蔺景行的话让傅谨之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对蔺景行说道:“这次必须让晏斯秋付出代价。”

蔺景行不知道他嘴里所谓的代价有多大,但晏斯秋现在是个孕妇,即使报警,恐怕也不会刑拘她。

刚才提到傅氏集团的律师团队,蔺景行想起来李广志说的那个帮晏朝南收拾烂摊子的律师,自己还没来得及问问傅谨之呢。

“当初许阿姨的主治医生李广志威胁晏朝南要钱的时候,是你授意你的律师处理掉李广志的?”

“嗯?什么?”

傅谨之疑惑的看向蔺景行。

傅谨之显然没听懂蔺景行的问题,蔺景行猜测要么是他忘了,要么是傅谨之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儿。

“我今天带着许穗儿去京城监狱就是为了见许阿姨当年的主治医生李广志,他说他当年拿那件事威胁晏朝南要钱时,是傅氏集团的律师给了他一笔钱把他给打发了,还签了一份承认敲诈勒索晏朝南并保证不再犯的保证书,这件事你知道吗?”

蔺景行长话短说的向傅谨之说明了这件事。

“最开始的时候,晏斯秋拿着那份录像威胁傅家的时候,我确实指派了一名律师全权处理晏家的一些事,也经常有一些小额款项打给晏家,但具体是什么事或者用作什么的钱,我从来没过问过。”

“呵,为了你的小情人,可真是舍得,花钱都不问干什么,小心到最后把你自己坑进去。”

蔺景行嘲讽了他一句。

傅谨之看着她不高兴的样子,眉开眼笑还带着点讨好上前在她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吃醋了?”

“哼,我才不会吃醋,只是想不明白堂堂傅大总裁怎么如此眼瞎心盲,竟然被晏斯秋使唤。”

“这件事我回去详细调查,一旦属实,立马开除,再说,我那是被威胁懒得搭理才全权交给旁人的,老婆不要生气。”

“你是那种会被威胁的人吗?你要不愿意谁会能威胁得了你?自己交代的事却怪旁人,还要把人家开除,省省心吧你。”

傅谨之若有所思的看了蔺景行一会儿,看的她极其不自在,开口道:“怎么了?”

“我说,我从未喜欢过晏斯秋,你是我的初恋,你信吗?”

傅谨之这话说的郑重其事,表情也极其严肃认真,蔺景行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不适合说这种土味情话,别说了,我困了。”

傅谨之无奈的笑了笑:“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浑身酸痛,再加上本来脑袋就疼,刚才又说了那么多的话,蔺景行很快就睡了过去。

当蔺景行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的,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但屋里漆黑一片,病房里的窗帘也拉着,自己刚睡着的时候天就已经暗了,现在应该很晚了吧。

外面依稀还有哭闹声传来,蔺景行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轻轻的喊了一声:“谨之?”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她动了动自己的手,手上的针头已经被拔了,她慢慢的起身,虽然后脑还有阵阵头痛传来,但比之前已经好多了。

她想穿上鞋,但脚在地上摸索了一会也没找到鞋子,没办法她只能光着脚下了床,扶着床朝门口走去,现在她已经适应了黑暗,大体也能看清楚一点,认出方向了。

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外面的吵闹声听的更加清晰了,幸亏这一层只有蔺景行这一个VIp病房,不然可真就扰民了。

蔺景行探出头朝外看去,只见晏斯秋死死地拽住傅谨之的胳膊不撒手,林立想把她拽走,但又考虑到她是孕妇即将生产,不敢太用力拉她。

晏斯秋哭喊着说:“谨之,我求求你,你救救我爸爸,他知错了,你救救他吧,你饶他一条命,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好不好,难道你想让你的孩子一出生背着一个杀人外公的包袱吗,这会影响他以后的前途的。”

“晏朝南背的是一条人命,是他结发妻子的命,这是事实,证据确凿,他自己亲口承认的,甚至还有人证,你以为我是谁?你以为我是有多大的本事能和这个国家的法律相抗衡,能挑战法律的权威吗?”

傅谨之居高临下的看着晏斯秋,眼神平淡无波,看不到一丝的怜悯和爱惜,甚至是带着点冷血。

趁着晏斯秋愣神的时候,傅谨之挥开她的手,留下一句话:“我早就说过,我给你一笔钱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你既然已经收下了那笔钱就请信守承诺。”

傅谨之转过身来,蔺景行连忙躲到门后,缓缓的合上门。

“你为什么变心了?我哪里做得不好,你现在为什么不爱我了?”

蔺景行听到晏斯秋对傅谨之的质问。

“我何曾变过心,我又什么时候爱过你,我说过吗?”

晏斯秋突然没有了声音,连之前的哭声也没有了,蔺景行不敢打开房门看,所以不知道外面怎么了,只听到傅谨之又说道:“你把我妻子推下楼的事,我暂时不跟你这个孕妇计较,等你生下孩子后,我会新账旧账一起算。”

突然,晏斯秋发出一声如母兽一般的嘶吼:“你不爱我你为什么对我好,带我参加宴会,参加拍卖会,请名师指点我画画,为什么不顾自己的妻子处处维护我,为什么要扶持晏家,为什么让我怀上孩子,为什么?”

“林立,赶紧把她拉走。”

“傅总,她好像流血了。”

随后便是凌乱的脚步声和晏斯秋的哭喊声,不知这哭喊声是因为自己爱错了人,还是害怕自己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

外面渐渐安静下来,应该是傅谨之和林立把晏斯秋送去了妇产科。

蔺景行回到病床上躺了下来,她算了算日子,晏斯秋肚子里的孩子还不足月,还有一个半月才生产,她祈祷可千万别出人命。

不管晏斯秋还是晏朝南,都逃不过一个“贪”字,贪图本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最后不过是终究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