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阿骨打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他睁开重重的眼皮，手颤抖着试图去抓住我的手。
我立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凉，但握得很紧。他咽了咽口水，嘴唇干裂，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尽管声音微弱，但我依然能听出他的话语：
“我醒了。”
他说话的时候，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尽管微笑很僵硬。
我用手背轻轻抚摸他的脸，原先微烫的皮肤如今终于恢复正常。
他试图起身来，我立刻扶住他，不让他动弹。
“我已经好了。”他看着我笑着说。
“我是医生，我说好了才行。”我纠正道。
“好。那我坐着可以吗？躺时间长了，胸口压得慌。”完颜阿骨打皱眉揉胸。
“可以。”我点头。
“不帮我揉揉吗？”完颜阿骨打披着衣服，坚实半裸的胸膛起伏着，嘴角含笑。
“自己揉。”我看到他重新恢复轻佻不正经的语气悬着的心落下。
看来他是好了。
“来，我给你重新敷药，你把衣服先脱了。”我走到他身后。
“待会儿把弟弟叫过来，我跟他商量一下如何跟战士们解释。”完颜阿骨打谈到军队的事情眼神又恢复严肃正经。
“你先养伤，这件事在你昏睡的时候，我已经跟吴乞买商量好对策了。”我说。
“哦？怎么说的？打了胜仗我太开心，然后喝多了？”完颜阿骨打问。
“所以，你酒量不好都是装的。之前受伤出不了面都是用的这一招吗？”我问。
“额……这个……”
“我们想了个别的。”我说。
“哦？”完颜阿骨打好奇地转过身。
“别动！”我将的头掰回去，“沉迷美色，无心政事。”
“嗯……”完颜阿骨打噘着嘴若有所思，“确实不错。”
“……嘶……你干嘛？”
“马扩兄说过，做戏要做全套。”完颜阿骨打将我举起反手放到他大腿上，脸贴得很近。
“不行！”
“我已经好了。”
“没有！完全好得等拆线。”
“太麻烦了。”完颜阿骨打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你不是说醒了以后要考虑怎么改良女真军队突破瓶颈期吗？”我忙说。
“哦！对哦。”完颜阿骨打果真立刻停下。
“我觉得女真相比之前已经有很大的提高了。”我说。
“远远不够。从这次跟辽兵的正面对抗就可以看出，我们女真军队缺乏最基本的系统化军事训练，士兵的战斗技能和配合能力都较为欠缺。这对于在战场上与敌军进行对抗是极其不利的。”完颜阿骨打说。
“后面重点训练配合就是了。”我说。
“这是一个复杂的训练系统，需要有经验的人来带，才能在根子上改变。”完颜阿骨打说，“而且女真军队的战术过于单一，主要依赖于骑兵的冲锋。在面对步兵阵地防御或者复杂地形时，这种战术往往效果不佳。”
“这事确实难办。”我不懂军事，可能唯一与军事有过一点点联系的就是打王者荣耀和和平精英了。
“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个人选。”完颜阿骨打说。
“谁？”
“马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