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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的响动将蹲在草丛中的二人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惊恐地看着空中腾起的三道黑影,惊吓住的二人,瞳孔一阵收缩,双手忍不住捂住自己那被惊吓险些呼喊出来的话语。

那是三道如黑猩猩般的妖兽,形体巨大,高足有四米,宛如巨人一般强健的躯体,扎实的臂膀扛着一个大大的包裹,全身附着黑色的皮毛,只有头顶上有一撮黄色的毛发,仿佛王冠一般梳理在正中间。

三只妖兽同样的动作,前肢一只手,握拳触地,与后两足保持平衡,另一只手抓住背上的包裹,来到马车旁,驱驾的马是麟马也是妖兽,但随着三只猩猩的妖兽接近,变得有些焦躁起来。

“嗷...”

一道低沉有力的声响在一只猩猩的嘴中吐出,仿佛训斥麟马一般,听到吼叫麟马眼神中流落一抹尊敬,顿时安静下来,仿佛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将头低的更深。

看着此时麟马的作态,穆晨两人虽然不知道这三只猩猩是什么妖兽,但是很明显它们要比麟马强大的多。

直到事后询问黑衣男子才知晓这三只猩猩是金毛黑猩位于妖兽界中顶点的存在。

妖兽不同邪物,妖兽是谁的利爪,尖牙,领地更广而区分强与弱,而邪物是血脉深处的恐惧来支配,金毛黑猩属于妖兽中的王者,一般低阶的邪物都不是它的对手,更何况麟马只是属于一种普通的妖兽,没有被吓的伏倒在地,屎尿横流就已经显示出麟马这一种族的不凡。

三只金毛黑猩动作顺畅仿佛做过无数次一般将背包放下,打开,两只有力的臂膀抓住背包两边,用力抬起,“哗啦啦”声响起,倾倒而下的木柴堆满整整一车。

随后将背包收起,当作围裙一般系在腰间。

樵夫打扮的身影向着男人示意一番表示感谢便催赶着马车离开。

三只金毛黑猩也紧紧跟随男人的身影返回林中,向着来路返回。

“嗷,嗷,嗷”

一只金毛黑猩回过头看着穆晨两人跌坐在地所隐藏的地方低声吼叫几声。

“嗷嗷嗷”

“嗷...”

回答它的是另外两只金毛黑猩的话语。

三只金毛黑猩像话痨一般持续交谈着整整一路,而前方的男人也不嫌弃吵闹听了一路。

眼见再有半个时辰到达山顶,身后不远处穆晨两人也轻轻松了口气,眼中放下了些许戒备,露出一丝丝疲态。

就算是两人经过这几天劈柴的锻炼,身体素质强化了不少,仍然挡不住这五六个小时的山道和一路忐忑不安的精神压力。

就在两人稍微放宽心神的时候,前方的男人停下了脚步,向着一旁的丛林中拐进。

而身后的穆晨两人心中一阵猜测,对视一眼,眼中那一抹好奇的驱使下跟随了进去,也是这一个决定让两人走进从未接触过的世界中。

跟随男人与三只金毛黑猩的身后,向丛林内行走大概数百米,来到一处宽阔地带,这一片地带没有林木大概有数千平方的大小,没有树枝的遮挡,没有冷冽寒风的呼啸,能平静地抬头看着夜空。

这个世界的夜空,天上只有七颗星星,白天七颗星星也挂在天空犹如太阳一般散发炙热明亮的光线,给予大地足够的亮度,夜晚仿佛进入沉眠一般将光线收拢,静静挂在天空。如勺子一般在夜空北方,根据千年前史书记载,那是北斗七星,而现在的人们更是称呼为源星。

无论天气如何变化,暴雨,风雪,狂风肆虐都遮挡不住七颗源星的闪烁,仿佛那里是一处非侵入地带,任何东西都无法接近。

当年有人好奇,想要追寻源星的起点,想要在最下方观察它的起源,一直向北方走去,走过绝城,走到杳无人烟的地方,当他仰望天空时,源星依然在北方,他继续行走,走到世界的边界,仍然没有探寻到源星的终点,而是得知了这个世界的秘密,最后疯狂的他想要毁灭这个世界,这个充满谎言,虚幻的世界。

直到有一天他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他口中虚幻的世界到底是什么,也无人知晓。

随着他的消失,后续仍不断有人遵循他的脚步去探索他所了解的秘密,但凡深入北方雾海之人全部失踪,没有一人出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渐渐地那片北方之地也被称作迷失之海,再也无人敢踏足,王城颁下命令,警告世人不能踏足,更是驻扎一支千人军队守卫在迷失之海外围。

跟随男人的脚步停下,穆晨两人双目聚神地观察着黑衣男子。

此时三只金毛黑猩乖巧地蹲坐在一旁,只见男人手中一晃,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闪烁银光的软剑,借着月光如银芒划过一般将蹲在草丛中的两人眼睛刺得生疼,这时的两人才发现男人手中多出了一物。

他们不知道那把细薄闪烁银光的长剑是怎么来的,但他们知道当这个男人手握长剑挥舞时,在他身上那股颓废,落寞的气质随之消失,一股凌厉,杀伐的气息在身上散发出去,黑暗中那股气息仿佛有意识一般绕过穆晨两人藏身的位置,向着远处铺散开来将丛林中休憩的鸟兽惊的四处惊吼逃窜。

凌厉的气息一闪而过,只见黑衣男子挥舞一下手中的软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随之舞动起来。

男人辗转腾挪的速度不是很快,穆晨两人却是能完全看清他的动作,但是他手中的软剑,却是舞动的两人眼花缭乱,给人的感觉就是在胡乱的挥舞,完全看不出一丝规整性。

片刻后男人收剑站立,剑指穆晨两人的方向,微风浮起,男人的周围像是有一道气场无形的散开,凌厉的目光即使相聚百米远也能感受到目中有凌厉的剑气闪烁。穆晨与张生的鼻尖在这股无形的压力下,滴滴汗水浮现出来。

“咔嚓,咔嚓”的响声随之响起,男人周围的数十根树木齐根断裂,纷纷倾斜向一旁倒去,而男人这时候手中的剑动了,此刻剑身上覆盖一层淡淡的金芒,男人口中念叨一句剑诀。

“金之剑,剑雨。”

无数道金芒随着软剑的挥舞化作一道道金色剑刃向周围倾倒的树木激射而去,无数的噗噗声接连响起,金芒消逝,周围的树木齐齐断裂成三十公分的长短,断处一片平整。

男人手中的软剑挥舞一个剑花转瞬消失在眼前,三只金毛黑猩扯下腰间的背包,忙碌地将男人用剑劈砍好的树枝装在背包里,粗暴地甩在肩上,随着男人的脚步向山巅走去。

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穆晨两人呆滞惊憾的目光才一点点恢复光彩。

那是怎样的一种剑术,剑在哪里,金芒是什么,那个男人又是什么人。

一系列的疑问,一系列的震撼,还有那无法忘却的身影一直索饶在两人的心头。

两人一路沉默着,思考着,没有一丝话语,但眼中却不时闪过一丝疑惑,惊奇与震撼。

这一夜,穆晨与张生失眠了,明明身体已经累的不行,精神已经近乎崩解,但大脑却不受控制地回想这一晚所经历的种种事。

天蒙蒙地亮起,山巅的狂风已经微弱了很多,两人来到院内,拿着那把每天陪伴的斧子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只是两个人的眼神不时地瞄向那个男人的房门,期待着那个男人的出现。

“咯吱”

房门打开,一身黑衣的男人慵懒地提着一壶酒,依靠在门边喝了起来。

听到声响,穆晨两人回过头停下手中的动作,愣愣地看着那个男人,只是他却没有在意两人的目光只是在不停地喝酒。

穆晨与生哥对视一眼,眼中各自流露出一丝思考,默默地转身继续劈砍木柴,砍柴的同时也陷入不断的思考与想法。

“哎呀”

一声惨叫将穆晨思考的眼神打断,停下手中的动作,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生哥此刻正龇牙咧嘴痛苦地用力揉着自己的膝盖。

“哈哈哈”

“活该,劈柴还走神。”

“木小子你别得意。”

“生哥,别动气,是木头蹦到的你,可不是我,嘿嘿嘿。”

“哼”

两人的这一番言语,也将持续在喝酒的男人思绪拉扯回来,看向他们,摇摇头转身回到屋中。

太阳缓缓的升起,今日山巅上第一次没有了风,不算充足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哎呀!”

“哈哈哈,活该。”

这一次是穆晨的走神,失误引来的一阵痛哼,也伴随着张生嘲讽的笑声。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这处山巅已经一个月。

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所处的位置,每天的工作就是劈柴,随着体力的增强,体质的改变,每天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情。

而到了夜晚时刻,后半夜两人都会不约而同的醒来,来到哪一处男人挥舞软剑砍树的地方,只为了见识一下闪烁的金芒。

这一个月两人已经熟悉那抹剑芒的凌厉,已经不在像最初见到时的震惊,但眼中的震撼依然存在,他俩坚持着每晚的观看只是为了弄懂一件事,那就是那把软剑是怎么出现的,最后又消失在哪里。

看着消失在山路的男人和三只金毛黑猩,两个人起身向着山巅走去。

“生哥,那把剑到底藏在哪里。”

“木子,我想那是一柄软剑是不是藏在腰间,或者卷曲起来藏在胸口。”

“也许是藏在手臂中。”

猜测男子软剑的位置已经成为两人每天讨论的话题,而往往得到的仍是没有答案。

“生哥,你说源星是不是一直在动,我听娘说,源星是生命之星,那它是不是有着生命,就像邪物一样。”

“不知道,我只知道,天空之大,只有七颗源星,没有束缚,没有危机,没有失去的过程,不像人类一样生命是短暂的,它们如果有生命那也是永生。”

“生哥,我想我娘亲了。”

“木子,你还有我。”

“生哥”

“木子”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没有提起过去那恐怖的记忆,只是两个孩子的眼中都微微泛着泪花。

“嗷,嗷嗷”

“希咧咧”

金毛黑猩的吼叫与麟马嘶吼的声音在山顶响起。

连续的叫声将两人的思绪打断,回头看着不远处传来的方向,两人对视一眼快步向着山顶走去。

来到茅草屋前,那个男人与三只金毛黑猩已经失去了踪影,只留下瘫倒在地,眼神惊恐的麟马不停地发出呜呜声,看到主人的到来,眼中的恐惧慢慢被愤怒所取代,低声呜咽诉说着那三只金毛黑猩的所作所为。

仿佛回应麟马的话语一般远处丛林中传出一阵阵金毛黑猩的怒吼。

听到这一阵吼叫麟马的眼神又是一怔,接着愤怒的神情再次出现。

麟马眼神的灵动,愤怒的表达也引起穆晨两人的好奇,感觉这匹麟马与其他妖兽的不同,仿佛更加充满灵性。

“好了,他们太顽皮只是和你闹着玩的。”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一次偶然的机会,穆晨两人目睹了一次全过程,也只是贪玩的金毛黑猩也想要骑乘麟马,但也不想想它们那强壮的躯体,沉重的体格岂是麟马所能承受的,更何况它们身为妖兽中的王者,身上那独有的气息,也不是普通妖兽所能抗拒的。

安抚好麟马,两人不再过多的话语,转身回到屋中。

又是一晚的不眠夜,穆晨终是没有忍住对娘亲的思念,在被盖中紧紧攥住胸前的佩链不停地抽泣,毕竟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本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经历了痛苦的事件。

张生没有安慰他,因为这是穆晨必须要靠自己度过的路,虽然很痛苦,但没有其他选择,只有自己的路,需要自己去走,别人帮不了,也无法替代。

张生的心中同样有着痛苦,每当摸着失去左臂的伤口时,会有些微的疼痛,也会回想起爹娘的面容,可肉体的痛也及不上心里失去爹娘的痛苦。

一个十岁,一个十三岁,同样经历的孩子,同样失去亲人,同样的在这一晚下定了一个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