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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我这个80后的村官路 > 第127章 礼生玩笑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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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生玩笑开大了

下半夜,礼生宋秀才以开玩笑的心态,用烧纸盖在另一个困在凳上的礼生陈寒生脸上。葛样冇分寸的玩笑无疑是犯了农村人的大忌,搁谁都不会轻易放过!

宋秀才的动作被对江卫全有意见的江冬林看到,便故意点水让江卫德和江香兰抓了个正着。结果闹着把我、江卫全和江开年都喊到了大厅屋处理。江卫德是个认死理的人,动不动就要撸手撸脚去打宋秀才,宋秀才自知理亏,只有躲不敢还手。厅屋里的人除了江卫全去拦江卫德,再冇人帮忙劝,反而煽阴风点鬼火,哇姓宋的居心不良想害主家想害江家湾,主家哪里对不起你宋秀才要葛样诅咒主家等等,故意激起江卫德把事闹大,目的是要倒承神江卫全的脸,让他出丑丢面子。

江卫全呷的是人缘饭,嘴巴饭,跟湾里人搞好关系才是最重要的,也是应该的,但他不顾呷相,自认为赚钱有两下子,出言无状,得罪了湾里不少人,加上湾里人的红眼病心理,早就盼着江卫全栽跟头的大有人在。

因为总管和村干部的双重身份,我自然不能看着事情闹大,真打坏了人江卫德与主家也得承担责任,一个都跑不脱。见江卫全有点拦不住江卫德,我只有出手,拉住江卫德的手,暗中用手,江卫德也感受到我手上的力量,慢慢老实不冲出冲进了。

“各位听我哇一句,先莫吵了,再吵也冇用。事已经出了,不管宋师傅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造成了对主家的伤害,包括我湾里人也有意见。至于如何处理,大家可以讲下自己的意见。宋师傅你先哇,你葛样做的动机是吗个?”

已经上纲上线了,宋秀才完全冇了主见,哇话都不利索了,支支吾吾起来:“我……我冇……吗个动机,我纯粹是……是好耍,开……开下玩笑!以前在其它……其它湾也开过玩笑,你问江……江老板呢!”

宋秀才口中的江老板自然是江卫全,听他口气,他们礼生经常在做法事的空闲开不正常的玩笑,已不是一回两回了,碰到好哇话的主家或不在乎的主家自然太平无事,而像今日碰到即古的主家就惹麻烦了。

“是倒是的!以前也开过葛样的玩笑,都冇吗个事!”江卫全又露出了牙齿,笑嘻嘻地说。他的目的是想让大家不要计较,放过宋秀才算了。

显然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江开年不客气地吼了一句:“呲起牙齿笑鬼!还哇得!主家花钱抢你们是来做法事的,又不是抢你们来得乐的!你自个哇有一点职业道德吗?”

江开年一开口就哇到关节,让江卫全想回又冇合适的话回,作声不得,只好厚着脸皮跟江香兰求情:“妹妹,确实是姓宋的做得不对,我求甲情,算了,莫计较了!”

“你哇得轻松!出了事,你负责吗?”江香兰还冇回话,江卫德先崩出来了,而且话像刀一样,锋利呢。江卫德平时不会哇话,现在还真超水平发挥了!

江卫全被怼得又张开嘴巴哇不出话了,眼睁睁气鼓鼓地看着江卫德。

江香兰又接过江卫德的话说:“卫全哥,就遵我老弟哇,万一出吗个事,你葛甲承神敢不敢负葛甲责?如果敢,我们也不找宋师傅,一切由你承担!”

葛甲责哪个敢负?千把人的江家湾,搞不好哪个就出了意外,责任都可以跟葛件事挂上钩!江卫全敢负葛甲责吗?

打牌守夜的江卫平更直接,他大声地对我和江开年说:“为了湾里的平安,我不怕得罪江卫全,我要哇句话,江老师江主任,你两个是管账房的,良日礼生的工钱一分都不要算!湾里一个月冇出事,再算工钱!出了事,还要找礼生麻烦!”

江卫平的话无疑又是火上浇油!其他人又被撺动起来了。

“真出了事,那不是扣工钱的事,工钱值几个钱?”

“平安无事就好,出了事,你礼生要抵命!”

“葛些礼生太不名堂了,主家死了人是悲伤的事,他们倒好,得起甲乐喊皇天!”

……

在一旁的宋秀才忽然也豁出去了,他丢下一句话就往外走:“我不要工钱了比天大甲丫箍!”

“不准走!”江卫德冲上去追宋秀才!

我一把拉住江卫德:“算了!让他走!跑得和而跑不了庙!”

我心里明白,留下宋秀才又解决吗个问题呢?真敢打人家吗?打出事了不用负责吗?只要礼生的工钱冇付,主动权在我!17个礼生的工钱有五千多,不少了!

不一会外头响起了“突突”的摩托声,宋秀才走了。

江卫平又嚷了:“江老师江主任,你两个良日山上点人数,有几个礼生承认几个礼生后工钱,有一个算一个,冇遵他十七个十八个!”

“哇得好!葛些礼生呷惯了鸡公老笋,每回希哇有十多个,送上山的总是几个人!不能再惯着了!”

“有事良日再哇!我回去休息了!”江老师头也不回地走了。

再僵着确实也不解决问题,让大家都静下心来,反而更利于解决。于是我也说回去休息了。

我刚走出大厅屋门,听到江卫全对剩下的四个礼生说:“江师傅李师傅两个陈师傅你四个继续搞!”

江卫平追上我,递给我一根烟:“江主任,你要帮我哇两句好话咧!葛甲宋秀才多出些事,搞得我好为难!”

“卫全叭叭,只要江香兰三姊妹冇意见,旁人也不好哇吗个!我有吗个意见?其实我不相信葛些东西,不过玩笑确实开得过分了!搁哪个心里都不会舒服!你们礼生真冇上过当!我和江老师肯定会听主家的意见,只要她们揽了头,账房会把工钱算给你的!”

“行!行!有江主任葛句话我就放心了!”

回到屋,母亲并冇困,一见我回来就拉亮灯迎了出来。我把事情跟母亲讲了,母亲说:“那姓宋的礼生太缺德了!就是冇害人的心,哪个看到都认为有害人的心!不过鸣鸣,你莫听江卫平的鬼话呢,江卫全曾跟江卫全吵过架子晓得吗?工钱一定要算给江卫全!你不算的话,你会跟江卫全葛仇的!莫因为葛样的事得罪人!”

“妈妈我晓得!起码也要江香兰三姊妹同意,要不,会听闲话的!”

“晓得就好!你最好听江老师的,他吗哇你就吗做!江老师年纪大有经验!”

母亲叮嘱完后去困告了。

躺床上本还想理下头绪,看如何处理好葛场闹剧,结果还是因为太累了,冇多久就困着了。

我是江开年打电话才起来的,已经七点钟了。江开年叫我快到厅屋里来,要赶紧包二十甲红包给金刚和开金坑的,冇买衣服和鞋了,每个人包48块钱。

葛是近几年兴的规矩,主家要给金刚发衣服鞋,统一的服装抬起来好看些,后来做金刚的有意见,哇白事衣服平时又不能穿,有时大小码子又不合,还不如发几十块钱实惠些,后来便改成了统一发48块钱。

打出丧的时间是早上辰时,我赶到大厅屋时,江冬林两公婆已经把灵堂拆完了,金刚们正两两一边在绑老屋,老屋一边一根大柩,有经验的老金刚边做示范边向年轻金刚传授方法,怎样绑得紧又保持容易抽绳子,如果方法不对,下葬的时候恐怕抽不出大绳。

打出丧是八个人,加两个搬放老屋凳的,至要十个金刚到场,一般情况下十六个金刚都要到位,有时怕金刚当煞抬不起需要帮手。但每一回都不可能金刚全部到场,像江卫任兄弟他们在厨房,厨房都忙不赢,哪有时间来打出丧?做总管的往往会假意扣一包烟发给金刚们,以平息他们的不满。而最后又哪里会扣?反正烟都是主家的,多发一两包烟无关紧要。

金刚们绑好老屋便催打出丧了,我把孝子们全部叫到大厅屋,叫江冬利准备听命令点火打铳。铳一响,金刚们一二三抬上肩就走。

打出丧也需要乐器在后头送,结果发现十七个礼生们包括过夜的只来了七八个人,江卫全眼珠红红的,很是疲惫的样子。我问他:“卫全叭叭,你礼生到齐了吗?”

江卫全低声说:“来了十把个,其他们可能还在路上!”

不过也不管葛多了,一套响器能打起了,那就开始吧。时间也还早,有些礼生确定可能还在路上,反正到山上再点人数,到时莫哇我葛甲总管为难你,看着的眼珠多的是。

抬老屋之前,江开年提醒了一下金刚们,为了湾里平安,起肩时一定要一致,不要侧向一边!

按照习俗的哇法,如果老屋侧向左边或右边,那么下一个逝世的人便会是左边或右边的人,如果能平稳上肩,就听天由命了。

随看江冬林的铳一响,金刚们打仗一样地抬起老屋就往外冲。后面礼生们吹吹打打,孝子们哭哭啼啼地跟着,加上鞭炮声,气氛很是哀怨。

打出丧的地点在江家湾水井旁,也是进湾马路的宽阔处。老屋稳稳当当放在两条高凳上,花圈灵屋什么的直接摆在马路边。正式抬上山要到巳时,因为巳时下葬。

原以为差夜里的闹剧冇事了,只要主家冇意见,我们账房也不会为难礼生们。冇想到却在悄悄酝酿中,从打完出丧到抬上山还有两个来小时的空闲,就是空闲打早伙打空广时,又一次点燃了湾里人的怒火。

一早来送老部下的江开保火气上来了,气哄哄地叫道:“江卫全,你葛甲东西,湾里总是你做承神,你甲承神是甲葛样的做法?你们心葛坏吗?还想赚钱,不招耳把子就是你甲财气!”

江开保的话无疑起加油的作用,有脾气大的几个金刚当场就爆了,要找宋秀才打一顿,宋秀才今日自然冇敢来,金刚们一个个又抓到江卫全受死,并搁下狠话:“工钱一分都冇想!如果湾里十天半个月出了吗个事,你江卫全要负完全责任!”江卫全已经成了受气筒,哪里还敢对付众怒,气受不得要受,话听不得要听。

更难听的话是湾里那些来帮忙做事的妇女们,七嘴八舌,都哇礼生心不好,赚冤枉钱,嘻打哈笑,得死过化子乐,还保佑主家背时倒霉。那话哇有好难听就有好难听。

今天来的礼生也捏着鼻子不敢出气,只有怪宋秀才太无聊了,哪里敢哇江家湾里的人半个不字?若是惹恼了那帮妇女,嘴巴都会撕烂。

打早伙的时候,我跟江开年把该给金刚们的东西都发到了,金刚跟开金坑的待遇是五包精白沙烟加一包蓝芙,一条红毛巾一条长白毛巾,一甲红包。金刚们笑呵呵地分着战利品,打完早伙后又各自送回屋,再接着拿小柩、牛柩子、竹竿去打出丧的地再次绑扎,正式抬丧是十六个人。

江开年又按名单给的有帮忙的发烟,又问江卫全来了好多礼生好发烟,昨天江开年是直接拿两条烟抽出三包给江卫全,今日主家打了招呼,来几个礼生发几包烟。江卫全吞吞吐吐地哇还只来了十个,江开年也不废话,直接给了一条烟,并再次打招呼:“再来礼生再拿烟!今日主家打了招呼,会心上点礼生数!”

江卫全拿着烟一脸尴尬地望着走开的江开年。我对江卫全说:“卫全叭叭,账房也冇办法,你赶紧打电话给礼生们,叫他们过来!”

“江主任,不满你哇,那几个不得来了,已经到下一家进到了!”江卫全无可奈何地说。

“不来,哪真莫怪冇得工钱拿!不可能人不到又多算甲工钱!”我确实惊到了,礼生们的呷相太难看了。

“都是葛样!如果冇生意就会来送上山,有生意就会去赶场子,让七八个人去送上山。江老师甲亲家也不得来,他也赶场子去了!”

“卫全叭叭,本来差夜里的事还冇哇好,今日又不送上山,钱真的会难拿!我建议你再给礼生打电话,要他们抽工也过来下,到时也好帮你哇话。当然,如果主家冇意见,账房更冇意见,你自己考虑。”

江开年叫我去结账,卖东西的还有和尚的工钱都要结了,我也懒得跟江卫全啰嗦,赶紧过去。

花了个把小时间,把买碗买毛巾、买鱼买肉、和尚工钱及其它一些乱七八糟的开支都给结清了。这时江卫全又来磨账房结工钱了。

以往的喜事,确实人还冇上山礼生就来结账了,能等的留下送上山,不能等的进完工钱就开溜了。可今日有所不同,如果给江卫全结了工钱,不但主家有意见,湾里人都会有意见。只有对江卫全说,你喊江香兰三姊妹来,她三姊妹开了口,账房马上给你结了!

江卫全哪里好意思去喊呢?只得闷着气又一个个给礼生打电话,语气也变硬了,哇主家非要到坳上发工钱,不来的话莫怪冇得工钱!

那些礼生们可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又陆陆续续来了四个,直到送上山还有三个冇到,除了宋秀才,江开年的亲家也冇来,另一个不晓得是哪个。

湾里人慢慢散了后,账房开始给江香兰三姊妹交账,江卫全一直跟到江香兰娘屋里要工钱。江开年还是那句话,要主家开口。

江卫全放聪明了,直接给江开之堂客讲好话,只要老娘同意了,江香兰三姊妹也只有照办。

江开之堂客说:“江卫全,工钱是小事,该算给你的肯定会算给你,关键是那甲宋师傅,做葛样无名肿毒的事,万一应验了吗得了?”

江卫全狠了狠心,表上了态:“婶子老人嘎放心,吗得出吗个事啦!真要出事哒,我江卫全填命,要得吗?”

我和江开年忍不住笑了,为了钱,这家伙还真把命豁上了!也不能让江卫全再为难,我对江香兰三姊妹说:“三个满满还有姑爷都在葛里,我帮卫全叭叭哇一句,那宋师傅虽然做得过分,但也不是卫全叭叭的错。再哇,大家都是读书人,也不要太相信迷信葛一套。如果真不给礼生结工钱,传出去也不好听!我的意思就算了,帮礼生把工钱结了!”

江开年也说:“结了算了!也让他长甲记性!”他心里想着他亲家呢。

江香兰说:“既然江主任江老师都同意,我们三姊妹再不松口,好像故意为难卫全哥样!但我有甲要求,那甲宋师傅的工钱不能结!卫全哥,你同意的话就结给你!差夜里我确实气死了!”

事已至此,江卫全也冇办法,只得同意扣了宋师傅的工资!否则还不晓得磨好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