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曲寻清持续的被祝竹霞给拷打着,而另外一边的魔教岛上,却是另外一副画面。
魔教岛上…
冼凝稚坐于大殿中间高处位置,这里平时都很是冷清,除了时不时吹来的海风以外,便静悄悄的,因为岛上也没什么人在,顶多就是多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也就是古墨吟带回来的那个柳婉月。
冼凝稚的手中,出现一封信,信是青珏离送来的,对于这种行为,冼凝稚早就习以为常。
青珏离把信推飞进来,而自己收下信,反倒是形成某种默契,尽管两人的关系依旧冰冷,毫无缓和。
冼凝稚打开信封,熟悉字迹跃然于眼前,若是别人写的信,冼凝稚看都懒得看一眼。
入目的几个字,便是让冼凝稚咬了咬牙。
「亲爱,敬爱的师尊…」
冼凝稚眼睛一眯,尽管这样的开头,她已经能够免疫,但每次还是会看到。
“嚣张,下次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冼凝稚小声自言自语,手捂住了开头的那几个字,抬头看了一眼四周,这样的字眼,若是让别人看到,只怕会多想。
还有另外一封信,那是写给南宫子君的,冼凝稚放在一边,她没去看,也不会去看。
冼凝稚接着往下看去…
「师尊,许久不见,万分想念!弟子用言语已无法形容对你的思念之情,只盼能早日完成任务,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你的身边。」
“肉麻!”冼凝稚又呢喃一句,但没半分嫌弃意思,也没半分不开心情绪。
她不喜欢古墨吟对她说这样肉麻的话,但其实她也不讨厌,冼凝稚时常都是矛盾的。
一方面希望古墨吟和自己亲近些,而另外一方面,又怕古墨吟跟自己太亲近,即便是冼凝稚,她也会害怕,害怕古墨吟…
冼凝稚双目往下继续看去。
「不知师尊收到此信时,是早上,是中午,还是下午,但弟子希望师尊,早上好,中午好,下午也好。」
「但弟子并不算好,因为此信是半夜书写,弟子在床上辗转反侧,闭眼是师尊的身影,睁开眼亦是师尊身影,无法入眠,哎…」
看到此处,冼凝稚好像看见古墨吟在写信时,痛苦的样子,还有他叹气的模样。
她又何尝不会思念古墨吟呢,这里好无聊,而冼凝稚也同样没有跟古墨吟分开过,这样长的时间。
古墨吟会明确表达,但冼凝稚不会,她不说,藏在心里。
「在外面的生活,很不好,弟子过得很不快乐,很不开心,但我只能适应,思来想去,有些头疼,写下几句,送与师尊。」
青珏离送信来的时间,是晚上了,既不是古墨吟说的早上,中午,也不是下午,是晚上,但冼凝稚的心情,依旧很好,只因这封信,只因古墨吟。
信的结尾,是寥寥几句。
「最好不相见,免得我牵念,最好不相知,免得我相思,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冼凝稚很快就看完了,这几个句子,一开始冼凝稚还没反应过来,来回又看了几遍,仔细理解其中意思,眼睛瞪大,眼神变得难以置信,同时连忙把信给折起来。
这…这…
“疯了…真是疯了…”冼凝稚小声呢喃,双眼有些失神。
冼凝稚的脸和脖子,身上的肌肤,都是很白皙稚嫩的,只是冼凝稚她自己也没有感觉到的是,此时她的脸上脸颊位置,裹上薄薄的一层樱红,看着有些美丽动人。
「他怎么…敢的…」
这种句子,这样的信,这样的内容,可不是一个弟子写给师尊,应该写的。
又过了片刻,冼凝稚恢复正常,确定身边没有任何的人,才又面无表情的打开信来,看着熟悉的字迹,古墨吟写下的那几个句子。
冼凝稚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她应该阻止吗…
她现在这样的行为,算是纵容吗?
还是她根本就不反感不讨厌,甚至是…希望有些事情发生呢?
冼凝稚很少会有,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理智告诉她,她应该阻止这错误的开始,阻止一些东西的萌芽。
可…
冼凝稚的眼睛,被纸张的背面给吸引住,那是一副画,而画上的女子是谁,冼凝稚很清楚。
这是在古墨吟视角里,冼凝稚弹琴时的侧脸,古墨吟画得很好,很传神,将冼凝稚的美画出了十分之七八。
这得是非常的观察入微才行。
只是当冼凝稚的目光,移到脖子下面一点的位置时,手忍不住的捏成拳头:“简直胆大包天!”
画中的女子,胸部的位置,那一抹圆润饱满,那高高的峰,增一分嫌多,减一分嫌少。
天知道古墨吟看着那里,看了有多久,才能够完美的画出完全一致的模样。
“疯了,简直疯了,我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弟子…”
她知他意,他知,她知他意。
其实早有预料,其实早有预谋…
冼凝稚只是稍微一回想,过往的一些话语,一些行为,便不难想到,古墨吟的意图,潜移默化的总是在改变她的想法。
所以…所以冼凝稚选择了很好的解决办法,那便是逃避…
逃避虽说可耻,但有效,虽然没有解决问题,但避开问题,便不再有问题,避而不谈,快速有效。
冼凝稚把信收好,她决定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她把古墨吟写给她的信,每一封都收好,随身携带着。
身份的问题,便是间隔两人的一座雄伟厚重大山。
有些话,有些事,古墨吟可以做,但冼凝稚不可以。
冼凝稚今天的心情很好,而且内心深处,还有一些雀跃,因为今天终于确定一件事,虽然内心早有猜测,但今天算是确定了。
可这注定是一个难眠的晚上,因为冼凝稚在这里已经坐了一个时辰,反反复复,反反复复,从身上拿出来那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信上的折痕越来越重,只是冼凝稚却没发现。
她明亮的大眼睛,只看得见古墨吟最后写的句子,还有古墨吟眼里画出的她。
「原来在他心里,我是这样子的。」
只是每当冼凝稚看到自己熊部的那个位置,总是有些忍不住要气急。
……
多希望有富婆能看穿我的逞强,v我50,吃个肯德基。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