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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远是常觉法师收的第一位弟子。慧净投进山门后,常觉法师决心接过明镜禅师衣钵,光大鸣空寺。慧远之所以与慧净关系不佳……”

鹤公子干笑两声,笑容有些无奈。

“因为慧净非常喜欢缠着常海师傅。实难想象空门中人因为这种原因起嗔心。这大概就是明镜禅师在世时,没有勉强慧远出家的原因。”

慧远的心性实在与佛门格格不入。

慧净在寺里待了两年,没有从常海那里打听出点滴消息。

恰好那时候孙将军在琥珂城与天城人决一死战。

“男人打听不出来,就换女人来打听。这真是直白的思路。”

“直白,但是有用。”

阿宁嘴角泛起微笑。

鹤公子略带苦涩地还给她一个微笑。

“……所以……常海师傅真的破了色戒?”

“他?”

阿宁冷笑出声。

“用千日欢泡澡怕是都没用。”

“什么……”

鹤公子目光移向替常海验过尸的靳月夔。

靳月夔赶忙摇头。

“常海师傅肢体没有残缺。”

阿宁高扬柳眉没有说下去,但她环顾周围几个人的眼神显露出过来人的得意。

“总、总之,你知晓常海师傅有日月双珠。”

关翎赶忙拦住话头。

她可不想当着这几个人的面,讨论常海师傅有无隐疾。

“你们听信传闻以为明镜禅师手里有日月双珠。结果没有从他手里得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倒发现常海师傅拥有双珠。既然如此为何不故技重施,威胁他交出珠子,反而留在寺里装神弄鬼?”

常海也是同样。

假如他不是听信传言,为了日月双珠接近明镜禅师,他的目地是什么?

若是为了日月双珠,他不干脆拿了珠子一走了之,留在鸣空寺那么多年图的是什么?

阿宁转了一圈玉笛,向前走了几步,姿态不复此前拘谨。

“阁下若想知道常海有无破戒,奴家可以与你说上几句。这般重要的问题,奴家为何要回答?既然推测到了这个地步,不妨再多想一想。”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谓智者,又不是无所不知,而是懂得吃一堑长一智,走一步想三步。常海师傅与姑娘同谋之事,恐怕不是靠小生想一想就能有结果。当然小生不会要姑娘白白说出秘密。你今夜找上我,不是为了这东西吗?”

鹤公子说话间,由袖笼里摸出那枚莹白剔透的银珠。

阿宁今晚撇开寺僧前来他们僧寮前,毫无疑问是为了定月珠。

见鹤公子掏出定月珠,阿宁扫了一圈周围虎视眈眈的男人们。

“阁下已化身男子,难道还要辩说自己打算兵不血刃?”

“哎呀呀,凡事以和为贵。”

鹤公子一边这么说,一边往后退了一步。

“姑娘亦非孤身到来,小生这么做无非以防万一。”

在她挪动脚步的时候,山墙的暗影里传来了淅淅索索的声响。

“人来得不少。”

伊萨左右一环视,解下了挂在腰间的细竹筒。

尾济往他背后靠近了一步,笑眯眯,似乎找到了新乐子。

“他们养了一窝贼匪,一旦确定了定月珠的下落,当然倾巢而出。”

“你确定那些是活人?”

靳月夔背向沉舟,撞了撞两拳。

指虎上的黑石彼此碰撞后燃起蓝绿色的幽火。

“跟甄小姐差不多的活人。小心别被咬到。”

沉舟保持站姿不变,由袖里滑出一柄匕首。

“这些人可有留下的价值?”

鹤公子问尾济。

“与甄小姐差不多。”

尾济摇了摇头,又摸了下鼻梁。

“他们抢走的九头繇不在这群人里面。”

“若是如此,今夜一个不留。”

鹤公子手指了指面前的阿宁。

“我只要这一个活口。”

阿宁听她大言不惭,忍不住哈哈大笑。

“狂妄也该有个限度。你可想过自己要对付的是什么?”

“姑娘又是否想过,为什么郎将军安排我来此?”

僵硬的笑意尚未从阿宁脸上褪去,涌入寺内人马已经陷入厮杀。

这群大言不惭的外来客连一件长兵器都没有,阿宁以为他们是在自寻死路,可是事情与她所想不同。

伊萨抖了两下手里的细竹管,由里面倾泻出一道红光。

与其他人相比,他手里的工具最为奇怪,根本不像武器。

藏在黑夜里的山匪第一时间向他围拢过来。

在他们身影聚拢的一刹那,那条红光似赤练在青年手里甩开。

明明只是一道光芒,谁曾想光线滑过四肢引起灼烧般的剧痛。

最先涌上前的几人一下抱住腿倒在地上。

关翎在萨拉赫斯见识过改良马达法的威力。

伊萨把它改小了。

原先直直扫出的光线,现在有如一条柔软的光鞭。

这好像是在除夕夜把细竹竿当鞭子使得来的灵感。

现在它的光路变得蜿蜒曲折,更难捉摸。

包抄伊萨的山贼们因此陷入了苦战。

与他的轻松惬意不同,靳月夔交战得十分辛苦。

他的对手仅有一人,身形不亚于王慕曜,站在靳月夔跟前宛如一座小山,手里更是使一把数百斤重的九环刀。

壮汉一挥动刀身立即呼啸生风。

单是这风就能吹得人睁不开眼。

看到对手“瘦小”的个头,巨汉轻蔑到不行。

他抡起刀,向靳月夔劈砍过来。

靳月夔只能以拳上指虎相迎。

刀刀擦着他的指尖,稍一不慎即会双手落地,一招一式透出惊心动魄。

数回合下来,靳月夔单是接招都显得勉强,遑论还手。

他这压根儿无法反击的武器把巨汉逗乐了。

“哪里来的小鬼?大半夜来给爷爷表演猴戏!”

汉子大笑着抡起一刀。

勉强接住刀势的靳月夔一下被那股气力推出很远。

“以为在小毛孩儿的玩具上点两把火就能唬住大爷了吗?告诉你,大爷砍过的人头比你见过的人还多。早点回你娘怀里喝奶去吧!”

靳月夔自双拳后露出脸,看他的眼神满是不屑。

“无知之人总爱凭浅薄见闻断言世间事,以此掩饰自身狼狈。夜郎自大如是,井底之蛙如是,你亦如是。”

“哦?那饱学之士怎么做?”

壮汉向他横扫一刀。

靳月夔紧贴刀势侧身避过。

“尘埃未定前,什么都不说。”